“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人,就说,我无殇公子不客气,就先替他洞房了。”
“我还从来没有在花轿中,享受过女人的滋味。今天,你有幸成为第一个。”
“我很满意。”
“留着她,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我倒是想要看看,诚王爷会怎样对待这个蒙羞的媳妇,君家又怎样对待这样被糟蹋过的女儿。”
脑海中曾经被我刻意深埋的图像,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蹦跳出来。
无殇公子,无殇公子,那个衣冠禽兽,禽兽不如的无殇公子,宇儿的亲生爹爹,怎么会,怎么会?我一时怒极攻心,‘哇’的一声,大口的鲜血喷出很远,意识模糊陷入昏迷。
貌似今天吐了两次血了,身体怎么收得了?
黑暗中,我一直感觉到有一个怀抱让我依靠,双手没有意识的紧紧抓住一双手,带着恐惧浑身发抖
“宇儿——快跑-—快—宇儿——”
马车里,无殇公子旁边躺着昏迷中不断说胡话的女子,皱着眉头看这女人,似曾相识,半响,想不起来,自己阅过的女人多得数不清,哪里记得清楚,女人嘛,长得都差不多。
只是为什么这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这么不一般呢?再看马车另一侧的玄槿,脸色苍白的厉害,正闭目运功疗伤,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无殇公子心中暗自揣测,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在一旁,本来不想管闲事,只是后来看到这女人抱着玄槿奋不顾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剑时,不知道自己一时犯了什么邪,竟然出手了。
如今看来自己是糊涂一时,给自己找来这么两个大麻烦。
男的受伤,自己疗伤就不说了,可是这女人,巴巴的抓着自己的衣服,说着胡话,还浑身发抖,不知道梦里在恐惧什么,可恨的是自己,从来不把任何女人放在心头的,怎么看着这女人如此模样,会心生不忍呢?
玄槿缓缓的睁开眼睛,无论是精神还是气色,看起来已经与平日无异,只等着伤口痊愈。
宝石般璀璨的眼眸,看到无殇公子身旁躺着的玉兰,眉头闪过一丝不悦。从无殇公子身旁拉过仍昏迷着的人,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抵在我的身后,便要运功为我疗伤。
“你自己伤刚好,不能强行给她疗伤。”无殇公子看出玄槿的意图,出口相劝。
玄槿没有说话,仍旧坚持,不多时,头顶便有密密的汗珠渗出,若是平日,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只是如今恐怕若是继续运功,自己会伤上加伤,可是如果现在收手,那刚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玄槿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底。猛然间,从后背涌来连绵不断的内力,通过自己的身体,由手掌缓缓流进玉兰的身体。
不用说,定是无殇公子出手相救,玄槿扭头深深地看一眼无殇公子,没说什么,两个人配合十分默契,不多时,两人一起收功。
“刚才多谢兄台出手相助。”玄槿在马车里冲无殇公子感激相谢。
“举手之劳而已。”无殇淡淡的应声,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看一眼被玄槿抱在怀里的女人,心里闪过淡淡的不舒服,有股冲动,想要从玄槿怀里夺回那个女人。
胸口不似刚才那样沉闷,呼吸也顺畅许多,我从黑暗中悠悠醒来,一眼看到满含关切的一双眼睛。
“玉兰,还有哪里不舒服?”见我睁开眼睛,玄槿松了口气。
我刚要说话,眼睛看到倚在车壁上的无殇公子,此时,无殇一双细长的美目,如同苍鹰一般犀利的正盯着我看,身子瑟缩了一下,双手不觉然的抓住玄槿的衣袍,将头埋在他宽大的衣袖里。
希望无殇公子没有认出我来,心里祈祷。玄槿以为我一时不习惯,才有这样的反应,看着捂在自己衣袖里的人,不自觉的笑了笑。
“玄槿,等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客栈,若是不能,看看能不能雇辆马车,总这样麻烦人家,太失礼了。”最好现在就分开,老死不相往来。
“好。到了前面,我去借车。”玄槿开口应我,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两位不用这么客气,我一个人用这么大的马车太浪费,更何况两位有伤在身,不宜多做移动,有我在一旁,多个人照料。”听到女人这样如避蛇蝎的要与自己分开,无殇公子心中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们走,尽管不明白为什么。
“不敢太过麻烦公子了。”我赶紧出声拒绝,无论如何,离他越远越安全。
我可是见识过他的冷血无情,以及对我做出的残暴之事,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他曾经带着不经意的冷笑,对我说的每一句漫不经心的残忍。
尤其是,不能让他知道宇儿的存在。
“一点都不麻烦,更何况长路漫漫,有个人做伴,说话聊天,不至于太过寂寞。”无殇公子四两拨千斤,将我的话完美的堵了回来。
“我已经决定了,到了前面的集镇,便下车。”我态度强硬,玄槿惊讶我为何如此执着,毕竟刚才人家才救了自己,这样急于摆月兑,有些说不过去,开口劝我:
“玉兰,无殇公子说得有理,这里荒山野岭,下一个集镇,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多个人做伴会比较安全,更何况,你我现在的体力,后面还有追兵,不要任性了。”
尽管知道玄槿说的都对,可是,我不能冒险,但是若是我要离开,玄槿一定会跟着我离开,他受了伤,我若是只顾着自己,置他的安危于不顾,还是人吗?
心里不断的做着天人交战,犹豫不决时,无殇公子淡淡开口:
“若是姑娘实在不愿意同在下共一辆马车,我可以将马车送给二位,权当是交个朋友,我这就离开。”作势起身。
“这怎么使得,贱内不懂事,兄台莫要放在心上。”玄槿拦下无殇公子。
我却被玄槿说的话呆了,他说贱内不懂事,说的是我吗?贱内便是说我是他的夫人,可是,他又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啊。
无殇又说什么?将马车让给我们,他有那么好心吗?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冷血无情残忍的人,又想用什么阴谋?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