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黑亮的明眸碧波一闪,浓密的卷睫微微一颤在眼底倒映出一排排黑影,风惜别的点滴尽收眼中。惊意何来?
“皇儿,快过来,叫怡亲王给你瞧瞧。”朝始皇招了招手,侧眸之时,眼底皆是精明。
“看来皇妻认得本王?”世间皆传,皇妻痴傻,看来所传不实。风惜别抿唇淡笑,温文尔雅。
“大名鼎鼎的怡亲王掌管太医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千回的笑容极是灿烂,两个小梨涡浅浅的,漂亮极了。
此时站在药柜前的始皇已经敛起嘴角的傻笑,眉微蹙,两弯紫眸眯起,野狼般的气息,紧紧盯在风惜别的身上,一步一步朝他移过去。听他脚步,沉稳有力,行动翩翩,哪里似是痴傻之人。
金色的长袖一甩,呼得一声响,顺势坐到一把交椅上,那一刻坐定极像一方霸者。
风惜别利落地从桌子上拿了脉枕走过去,笑语温和,“请世子伸出手来。”脉枕稳放到椅扶上,扫向始皇的眸光温雅动人,看不出半点的歧视。
始皇迟疑了一下,红唇一厥,傻态又显,愣愣地看向千回,似有几分不知所措。
“皇儿乖,叫王爷帮你看看。”千回上前,半哄半怒的样子,一把捉了始皇的左臂,迅速地将袖管绾起放到脉枕上。
始皇倒也是极乖,一点也不反抗。
“没想到堂堂的洛阳王世子居然这般听皇妻的话,不知是缘是孽?”风惜别眸里柔光流转,嘴角是一抹雅笑,抬手已覆上始皇的手腕。
长眉稍蹙,他把脉的样子倒有几分严肃,看着甚是可爱。堂堂亲王居然不羡朝堂,只与草材为伴,淡泊人物,人间几何呢?
“王爷,可好?”过了一阵,千回有些忍不住地问道。
风惜别这才不缓不慢地松了手,心里酝酿一番,眉稍稍展开,“世子并非天生痴傻,应当是幼年时候头部受过重创,某一种思维能力受阻,才会显现傻痴之态,不过瞧见世子偶尔两眸现精光,应该当他是最聪明的傻子。”
“最聪明的傻子?”千回的杏眸微沉,这些日子与始皇接触,他的某些智商真的高于常人,例如他武功高超,证明他的运动才能奇佳;时尔诡计多端,则是他思维敏捷;时尔又博学多才,说明他熟读文史。时尔又痴笑、傻笑,唤她作娘,则该是辨人识物能力受阻。
风惜别的诊断与所她心中所思并无差异,这个怡亲王倒有两把刷子的,只是前世的她攻学的医学领域并非人体脑部,不然始皇的毛病难不倒她的,“敢问王爷,像这种病可否有办法医治?”
“这个就要看他自己了。”风惜别沉思了片刻,绕着始皇转了一圈,似乎将他上下打量个遍儿,“可能世子幼时受到的创伤过大,出于人的一种自我保护,将其彻底封闭,这种病除了药石以外,最好的良方就是靠自己,除非他愿意解开锁,不然,医者也是没有办法的。”末了,启唇,笑得秀雅。
“说了白说,你的意思是没办法医好,算了,什么怡亲医术高明,都是吹得。”千回嘀咕一句,一把将始皇从椅子上拉起,“走啦,皇儿。”顺势瞥一眼风惜别,身材好,性子也温顺,又是个顶呱呱的帅哥,一饱眼福也好,今儿在太医苑受得气总算是给补回来了。
洛阳王世子遭遇了何事头部受创?若真是他自己不愿意恢复,该是当时心理也受了极大刺激,这个问题还有待考察。
“等等。”风惜别吐字依然温雅,不急不缓地将千回叫住。
“何事?”回首,正好迎上风惜别温柔的眼神,他抿唇笑着,笑意里多了一丝浅浅的怪异。
有古怪!
风惜别扫一眼满地的狼藉,活水般的眸子里泛起灵光,淡淡一笑,踱步上来,“皇妻就这般走了?本王已奉太后旨意帮世子诊过脉了,但是皇妻给太医苑带来的损失就这么算了?”
呃!这家伙倒是精打细算的很,一点儿也不吃亏,刚柔相济啊。“王爷的意思是叫千回把这里打扫干净再走?”千回迎上,笑得邪邪的。
“如果皇妻愿意的话——”风惜别清瘦的脸上依是洋溢着笑容,不斥不怒,眼睫微颤,若要说始皇是股捉模不透的风,他就像一团被阳光照射的温水。
“愿意,本小姐怎么会不愿意呢。”千回咧着唇,两个深深的小酒窝挂在脸颊上,美得不可方物,忽得迎上去,凑到风惜别的的耳边,那笑愈是邪乎,“王爷长得俊雅,一定很招人喜欢的吧。”说罢同时,轻轻地捉了他的手,覆到脸边,眼睫微颤,两颊羞红。
“你——”风惜别突然一愕,竟忘记反抗,探到她的脸颊,柔软的感觉,仿如抚过一抹轻纱。
“呜呜——皇儿,他非礼我,你看到没?”待他愣神片刻,千回倏地丢开风惜别的手,扑倒始皇怀中啕嚎大哭起来。
始皇先是一愣,那双狼一般的紫眸眯起,得意地掠一眼风惜别,将千回紧紧地揽到怀中,鸡啄食地点头,“嗯,嗯,皇儿都看到了,娘,快走,不要理会这种无耻小人!”
“可是他还叫我们收拾太医苑,实在欺人太甚!”千回搂着始皇的脖子,哭得愈是肝肠寸断。
就连外面的太监们都听到了哭声,不停地往屋里张望。
“对,欺人太甚,我们告诉太后去!”始皇恨恨地瞪一眼风惜别,愈将千回揽紧一分,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出大门。
背后风惜别看着落空的手,哭笑不得,再抬眸时,门口,那女子已微微侧过头来,朝他扮了个鬼脸,笑得个灿烂。秀雅的脸顿时僵住,到底是谁非礼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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