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扶郦妃回景丽轩。”他现在的心情大家都可以想像到,谁的老婆要嫁给自己的爹,谁能愿意?
“诺,”云儿走过郦妃身边。
“轩哥哥……”郦妃娇滴滴的看着他,她还有好多油没浇完呢?怎么能回去?
“回去吧。”王爷大掌一挥,郦儿也不好再多说,只好咬牙切齿的离去。
郦妃走后,轩王爷手里,仍然紧紧的抓着那柄软剑,坐在檀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熙悦,无语了半天。
熙悦的痛得要死,就算熙悦解释,再他看来那也是狡辩。
熙悦看向了皓轩,当四目相对时,皓轩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中剑影如电击,还未待魏童反映过来,剑光已落之。
“糟了,姑娘的命可能不保了。”魏童心头一痛,真没想到这个轩王爷出手之极快,剑光之利落。
~唰~唰~两下,熙悦手脚被捆之绳已断开,而熙悦毫发未损,这一举动,对于不会内功的熙悦而言,不懂其中厉害,自然无所畏惧,却惊得躲于暗处的魏童,满头大汗,险些乱了阵脚。
“夏熙悦,本王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伤本王的心?”皓轩一脸的痛苦,为何爱一个人如此之累。
“我没有要伤你的心,我都说了我是被陷害的,你为什么不信?”难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那么的脆弱吗?
“信你?哈哈~你要本王如何能信你?”他看着熙悦这身秀女服,突然间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像个白痴。
“本王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一直躲避本王,原来是为了进宫。”他双眉微扬,目光凶芒,想想他多次想要了她,可是她一直都不肯从了他,原来如此。
熙悦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许她们之间的缘份只能到此吧。
“做父皇的女人,真的比做本王的女人好吗?”熙悦知道就算自己说破了嘴皮子,那也是徒劳无功,索性顺其自然吧。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随便你怎么想,信不信由你。”熙悦趴在刑舆上,实在是无法行动。
真的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如果他是信你的,你不用解释他也懂,如果他是不信你的,你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听进半个字。
“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反倒有理了?”她再次激怒了,这个占有欲极强的恶魔。
他一声怒喝,抓起熙悦,身形平地拔起,宛如雄鹰摩空般,飞扑至绛轩殿,他自己的寝宫,毫无怜惜的将熙悦丢至他的玉榻之上。
“哎呀~”痛得熙悦险些没~晕厥过去,他看上去像一只发了狂的凶残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将人撕成碎片。
“你不仅想成为父皇的女人,还去勾引本王的大哥,在本王面前装纯情,跑到别的男人怀里去卖弄风骚,今天本王要彻底的毁了你。”今天不比往日,他是真的发疯,失去理智了。
被摔在榻上的熙悦忍着疼痛,勉强的侧坐起身,将头上那支蝴蝶簪拔了下来。
“哈哈~~”看着她的这一举动,轩王爷冷冷的大笑。
“就凭你也想伤到本王?”他一步步向熙悦逼近,熙悦将那支蝴蝶簪对准了自己的胸口,熙悦没那么傻,她知道自己是伤不到皓轩的,只能最后一博。
“你再敢靠近一步,我立即死于你面前。”熙悦的声音在颤抖,皓轩停下脚步,面无表情。
“你宁愿死,也不肯从了本王?”他伤心欲绝的看着熙悦。
“我宁愿死!”她决绝的回答他。
熙悦不是不喜欢皓轩,只是他不想把女人一生,最宝贵的第一次在这种心不情,两不愿的情况下给毁了,第一次应该是在最美好,最浪漫的两情相悦,心心相印的时刻下才能进行。
“本王今天要定了你,就算你死。”他继续向熙悦靠近。
熙悦无奈将手中的蝴蝶簪用力的向体内刺去,鲜血顺着蝴蝶簪流向体外,粉红色的衣裳胸襟被瞬间染成红色。
当蝴蝶簪刺向熙悦体内的那一刻,皓轩感觉自己的内脏崩裂,这支蝴蝶簪好像刺进了他的心脏一般疼痛。
他一个大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连同蝴蝶簪,他生怕这个倔强的女人,会继续深入伤害自己。
皓轩没犹豫的点了她的止血穴,将蝴蝶簪由熙悦体内取出,顺腰间取出一小陶瓷瓶,将药撒在了熙悦的伤口处。
熙悦哽咽了,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他并不想伤害她,最终她还是受了伤。
“你又何必如此?本王就真的那么不堪入目,让你心生厌恶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底竟带着点点晶莹,熙悦有好多话想说,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他一生从未在女人面前这般懦弱不堪一击,为什么夏熙悦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难堪,他却还是不忍心去伤害她?
他无法再面对夏熙悦,这个让他伤心欲绝的女人,他已经给了夏熙悦最大的耐心,最大的宽容,他累了~~真的累了~~不想再走下去了。
“来人。”他的声音不再那样高亢有力。
“王爷有何吩咐?”启寻带着两个侍卫走进他的寝室。
“将悦妃打入地牢,让她在那里好好反醒反醒。”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是谁也不能坏了规矩,他隐着痛说出了这句话。
“诺!娘娘,请吧。”启寻躯躬弯腰伸出了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的腿可能暂时走不了路。”熙悦泪已潸然落下,并不是因为痛而流泪,而是看到皓轩眼底的绝望,熙悦感觉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绝望呢?本以为自己受了委屈,他会替她出口恶气,万万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替自己出气,反而这样的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