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昏睡的女人终于被冲撞醒来,不自主的发出一道媚人的吟哦。她难忍的皱着眉,嘴唇因的被唤醒而微微的张开着,身子随之扭动,似乎是逃避,可在男人的眼里,却更加的像迎合。
他因此而更加的用力,并不乏技巧。
原来,她在床上的时候会是这么的风情妩媚,一个皱眉,一道娇吟,便让他倍受鼓舞。
她的身体,原来这么的令人。他越加的后悔,如果他能早些回来,那她,便是他的!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而不是被那个狂妄的男人一再强,暴!
他的内心,充满了怨恨和痛苦。化作更凶猛的力量。
女人的身体因为猛烈的撞击而反射性的拱起,并随之发出暧昧不清的申吟,迷糊,却更加的性感撩人。
卧室门外,几个匆匆的闯入者闻之色变。
叶楚倩抬脚一踹,伴着轰然的一声巨响,门被打开,那女性的声便更加的清晰悦耳,随之映入眼帘的,是活色生香的动作大片。
覃霓倏然睁开双眼,愕然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迷蒙的眼中陡然的露出惶恐,“啊——”
她错愕的大叫,惊天动地。
因为过于投入和沉浸的缘故,直到门被踹开,徐默才发觉到屋里来了不速之客,他本能的迅速的撩起被子,遮盖着这生动的香艳。因为太过突兀,竟然忘了要从女人的身体里抽离。
当覃霓惊叫出来,他的脑子里更加的混乱,一时呆征住。
“覃霓!”
叶楚倩才不顾什么羞不羞耻,冲进来直奔案发现场,指着床上的两个人,“好啊,你口口声声说和他已经没什么,绝不会旧情复炽。没想到,你竟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枉我将你当做好姐妹!”
叶楚倩早认定覃玥是他们的女儿,两人的曾今,她豁达的忽略不计。可是,她容忍不了欺骗!
她一直把覃霓当好姐妹,当做表嫂,当做真正的一家人。如果她说放不下徐默,她绝对不会有半点意见!可是,覃霓却说一套,做一套。一边假装的撮合她和徐默,暗地里却爬上了他的床!
刚才门外听到的那一声声,真是如利剑一般狠狠的刺进了她的胸膛!
背叛,这两个字多么的让人难以承受!
徐姿站在瞿郁桀的后面,惊愕的眸低却遏制不住幸灾乐祸的欢喜,虽然夸张的拉开了一张明媚娇艳的脸,那脸上的动人光泽却怎么也掩饰不去。
“郁!”
瞿郁桀转身愤然离去,徐姿连忙跟上。
“不要跟着我!”瞿郁桀凤眸泛红,朝着徐姿暴躁的一声低吼。徐姿拽着他衣服的手指吓得跌落。可她依旧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跑,跟进电梯。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徐姿美目潮湿,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郁,其实,你一直都被她骗了。覃玥就是她和徐默的女儿。”看着他狠戾的刺过来的凶恶眼神,徐姿吓的一噤,却还是挺了挺凶,“刚才,医院已经给爸爸打电话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可路上看到你的车,便跟了过来,没想到,他们俩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苟且在一起——”
“住口!”瞿郁桀猛然掐着她的脖子,“你胡说!你胡说!”
明明,覃霓是爱他的,明明,他是覃霓的第一个男人,覃玥,怎么可能是徐默的女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又在骗他!
有如山崩地裂般,他的世界在伴随着叶楚倩的那一脚,轰然倒塌,天昏地暗,冷风潇潇……徐姿的话更让他被震裂的心倏然炸开,鲜血飞溅,痛到绝望……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吗?
“咳咳,咳咳……”徐姿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脸色发青,她再也忍受不住不挣扎,拼命的晃着脑袋,扭打着这个如同频临疯狂的野兽一般的男人——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门开启。
“住手!”几声齐齐的哟呵声,几个穿着警察制服和几个穿着大衣的男子一起涌上来,抓住瞿郁桀的手腕,“警察!松手!”
有人举起枪,“住手!不然我开枪了!”
徐姿的手胡乱的摆动着,不要,不要!她在心里急急的喊道,可从那杯阻的喉咙里发出来,却是嘶嘶的声响。
“枪放下!”穿制服的其中一个喝令住那个举枪的,神色威严。举枪的警员一怔,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不过还是乖乖的放下枪来。
一众人都还在拉扯着瞿郁桀,“瞿总,放手!瞿总!”
这群人,多半都认出了瞿郁桀,终于,一番拉扯和劝慰之后,瞿郁桀的手松开了。
“让开!”他一声厉吼,发了狂似的狮子一般。他的气势太骇人,众人全都不由自主的让开,瞿郁桀冲出了人群。
徐姿瘫软的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着,全身的力气被抽去了一般。
“快打救护车。”有人命令道。
徐姿摆摆手,“没,没事。”
“徐姿小姐,我是国际扫毒组的雷明,怀疑你与一起跨国毒品网络有关,现在正式拘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
徐姿愕然的抬起头,眸中的惊惶越来越浓烈,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你们,说什么?什么毒品?”
其中一名制服拿出手铐,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腕铐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是徐姿,徐昊天的女儿,省电视台当红的女主播,”徐姿错愕的摇着头,无辜而惊惶,凶急促的起伏着,“你们搞错了,我怎么可能和什么毒品有关?我要打电话给爸爸……”
“请跟我们走,徐先生那边,我们会派人通知的。”
警员一丝不苟,实在不敢想象,这么一位既美丽又有才华又有背景的女人,竟然是神秘莫测的大毒枭。
果然,人不可貌相!
“郁!郁桀!boss!”覃霓还来不及理清头绪,透过叶楚倩痛心疾首的一张脸,她看见瞿郁桀满脸黑线的跑出去。
她的心十分的不安。她在梦里,似乎和他缠绵在一起。可为什么睁开眼,却是这样的一幕!
徐默趴在她的身上,叶楚倩指着她骂,瞿郁桀和徐姿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眼睛,那么多的愤怒和受伤……让她好害怕,好害怕,又好心疼……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覃霓想要爬起来,甚至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叶楚倩一个巴掌甩过来,“贱人!”
可徐默眼疾手快,呆征的他立即醒悟,将叶楚倩的手腕擒住,一推,“出去!”
叶楚倩招架不及,踉跄后退,虽然没有跌倒,却因为鞋跟太高而崴了脚。
“你出去!”
覃霓抽咽着,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体,用惊颤愤怒的嗓音指控着徐默,“畜生!流氓!你滚!”
意识因为徐默的一声吼而立即清晰,之前发生的一幕幕赫然跃进脑海里。
骗子!全都是骗子!
流氓!男人全他妈的是禽兽!
“小霓,我们是相爱的,我们一直就是相爱的,何必理会别人的看法!”徐默还沉醉在刚才的激情中,她不是也同样的陶醉?
因此,他认定了覃霓依旧爱他。所以,他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滚啊!”
覃霓捂着耳朵大叫。
叶楚倩嗤笑一声,眼泪直直的留下,“好一对道貌岸然的狗男女,祝你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瘸着腿,叶楚倩凄厉的笑着跑了出去。
因为覃霓的情绪太过激动,徐默不由的噤声。叶楚倩一走,他便起了床来,穿戴齐整。
覃霓拉过被子蒙住头,咬破了嘴唇。
愤恨,痛心,和绝望。
周筹岚猖獗的狞笑在眼前扩大,“想知道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吗?可惜,我不知道。不然,看在你这么多年心甘情愿将我伺候的服服帖帖的份上,我会告诉你的。只是可惜,我不知道。”
她的耳边,周筹岚的笑声越来越尖锐。妈妈的血,姐姐的血,汗水和眼泪,混淆在一起,如江河,浪涛滚滚,将她淹没,吞噬……
“啊——”覃霓蒙着头,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凄厉的叫声将走到门边的徐默拉回。他的呼吸,跟着她的叫声颤抖。
“小霓,你怎么了?怎么了?”他隔着被子,摇着她的身体,今天的覃霓,一再的反常,这让他的心,愈加的忐忑不安。
“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来伤害你。”他认为,覃霓是在瞿家受到了什么刺激,连连的安抚她。
“你滚!你滚!我不要见到你!”覃霓一声吼的比一声大,虽然隔着被褥,可依然能将人的心震破一般。
徐默看她情绪太激动,想着自己还是太冲动了。毕竟是趁人之危,很不光彩。心里生出愧疚,脸也有些发窘。他只好站起来,温柔的说,“好,我走。你一会起来吃早餐。”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感觉眼泪突然流尽了一般。覃霓裹着床单进了浴室,浴缸里的水满了出来,漫了一地。
她光着脚,很好看的脚丫子,瘦瘦的,粒粒白净光洁,漫进水中,更加的润泽。
细致的将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肤洗净,一遍又一遍。
“冷吗?”看覃霓从卧室里出来,徐默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却依旧感觉到那眸子里的寒意,如冰魄般刺在他的脸上。
他挤出一丝干干的笑来,问道,一边从沙发里起来,“我不知道这里两个空调竟然都是坏的。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先坐吧,一会我给你端早餐。”
徐默终是有些胆怯,无法坦然的面对覃霓怨恨的目光。
她和瞿郁桀的感情,他多少有些了解。他曾那么的鄙弃瞿郁桀的行为,他曾想,他要是爱上一个人,绝对不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将人强制占有。
而今,他和他鄙视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他在她的眼睛里,感觉到了她的受伤,而且,是那么的强烈!
徐默回卧室,将他的大衣拿了一件出来。门口覃霓站着,似乎在等他。她的身子瑟瑟的发抖,那冷厉的目光,貌似很坚定,却也是有些抖动。
“快穿上,吃完早餐我们再去买衣服。”徐默一阵心疼,对上她的目光,一阵寒意将他困住一般,他微愣。惊怵的别开眸子。给她披上大衣。
他在她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个词,仇恨!
他困惑,却更加的,莫名的不安。
突然,她的手腕一动。与此同时,徐默的俊脸发生扭曲,他错愕的瞪大了眼,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月复部,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戳了一个大窟窿!
他听到了血哗哗的淌出来的声音……
“小霓——”他板住她太过消瘦的肩膀,不可置信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
她吞了吞口水,呼吸突然急促,身体剧烈的战栗,一个踉跄,眉头紧蹙着后退。满手都是火红的液体,那般的怵目惊心……
血,血,他的血,徐默的血……
覃霓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尖叫着,夺门而出!
“小霓!”徐默捂着插在月复部的那把军刀,他的军刀,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肝脏。痛的,却是他的心。撕裂的,是他的心。
他喊着,拖着一路的血追出去,“小霓,不要跑!不要跑!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只是因为今天的事,因为他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他不甘心,不甘心。
小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再爱我了吗?难道,即便你的身体容得下我,可你的心,就真的已经全部被他占据了吗?
追到门口,徐默终于再也迈不开步子,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