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捞上来的时候,图公公一脸惊慌的抱着湿哒哒的辰君大声嚎哭,“皇上,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吓死奴才了,吓死奴才了,您要有个什么万一,可叫奴才如何向先皇交代哇……”
也就刚入水呛了一口,凤博容下水的时候就托着辰君,岸上的人七手八脚就给抬了上来,除了衣衫湿透,辰君没怎么招,此时他气咻咻的指着凤博容,哭咧咧地怒道:“是他,是他拉我的!是他拉我下水的!”
凤博容自个儿爬上凉亭,可怜巴巴地站在一边。连老太傅都没顾得上他,辰君小手指向他的时候,他微微一惊,立即跪在地上,随即委屈的低下了头。
小皇帝一开金口,凉亭里的众人立即噤了声,老太傅府里的这个湖,是引进来的,就为了衬着凉亭子的景色,并没有多深,凤博容下去了也就只到他的下巴,但辰君那个头下去就没了顶。真要是像辰君说的,凤博容有心故意拉着皇上下水,那就是谋害皇上的死罪!
“大胆!”图公公高喝一声,却也不知如何是好,老太傅是三朝元老,是卫皓君,辰君的两代帝师,位高权重,先帝更令其辅弼幼帝,权利下放的更是大。这少年锦衣玉带,可能就是老太傅嫡亲的孙子,文采名满京都的三少之一,凤博容,这,这如何是好?
老太傅也是一惊,急忙拉过凤博容,忍不住问道:“博容,你拉了皇上?”
凤博容抬起头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乌黑如缎的发丝黏在脸颊上,黑色的眼眸中泪水盈盈,无限委屈,浑身湿哒哒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像只落了水又没人管的小狗。
这个……
周围的人面露不忍,不由地怀疑起辰君的话,只是辰君的身份在那,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指责他说谎,只是那眼神……
连图公公都忍不住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
辰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虽单纯,却不傻,自幼得父皇熏陶帝王之术,自然晓得现在老太傅的地位,图公公这一拉,也有让他不要计较翻过此事的意思,可是他就是气。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想要推他下水以报摔倒的仇,却反被他拉下了水,还百口莫辩。
老太傅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都是他一小照顾的孩子,一个是他的嫡孙,一个是他侍奉的少主,手心手背都是肉,反正都没大碍索性眯着眼装糊涂,蹲子,搂着辰君,“皇上的衣衫都已经湿透了,还是先换下去吧,不然会感染风寒的,皇上不是嘴讨厌喝莫太医的药?”说完又拉过凤博容,“皇上,这是老臣跟您说的那个嫡孙,善丹青的那个,皇上不是要学的吗,待会儿,就让他教你好不好哦?”
听到丹青,辰君眼睛亮了亮,回头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话,终于委委屈屈地点点头,伸出小手握上了老太傅拽过来凤博容的手,大眼睛看着他,委屈地眨呀眨。
“博容,微臣之道还要爷爷再教你吗?你较皇上年长,凡事要多照顾皇上,现在,快带他去沐浴更衣,待会,我会叫你娘送姜汤给你们。”说着,掐了掐凤博容的掌心。
自家的小崽子,凤延熙还是了解的,平常坐错了事,歪理一套一套地,诡辩的很,没理都能说出三分来,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他是要打算将孙子给皇上当伴读的,两个孩子结下了仇,可不好!
凤博容眨眨眼,看了看凤延熙,又看了看搭在手里的小爪子,对辰君羞涩地一笑,“皇上,草民带您去沐浴。”
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自个儿可是皇上,人家示好了,自个儿也不能太小气,更何况还是有求于人,辰君想了想,决定大“肚”容下这件事,也是卖老太傅个面子,所以扁了扁嘴,对着凤博容伸出了两只小手。
凤博容有点懵,啥意思,不由地眨着凤眼疑惑地看着他。
辰君也眨眨眼,有点小委屈,自己都示好了,他咋不接?
图公公轻咳一声,对着凤博容说道:“小公子,皇上是让你抱!”
凤博容震惊地看着辰君,这么大了,是十岁了吧?还让抱着走?心里期期艾艾地有点不愿意,还真是皇上呢,这么养尊处优?
老太傅嘴角抽了抽,其实皇上这是先皇和先皇后给养出的习惯,皇上和人亲近时,总爱这样。他袍子下的手,也没看怎么动的,挨着凤博容的皮肉就掐了一把。
凤博容疼地一哆嗦,对上自家爷爷威胁的眼神,不情不愿地俯子,把辰君抱了起来。
辰君赶紧伸着小手搂住凤博容的脖子,对老太傅说道:“我……朕没事,就不要传莫太医来了。”省的又要吃药!说完,安安静静趴在凤博容的肩上。
凤博容抱着辰君出了凉亭,图公公就要带着人跟上,凤延熙却一把拉住了图公公,笑道:“图公公,你看老夫这孙子如何?”
图公公一怔,“老太傅,您的孙子,还能有错?这京都都在传,凤小公子聪明伶俐,三岁能吟五岁能诵,十岁便能填词作画,今年十四岁,已经是满月复经纶了,被誉为京都三小才子,咱家虽然久居深宫也是略有耳闻啊。”
凤延熙笑眯眯地看着图公公模模胡子,“那图公公看,老夫这孙子,可,能给皇上做个伴儿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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