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高台上依偎在凌祤瞳身边劝酒,撒娇,调情的女人们,在唯美的夕阳和缤纷的落叶下,格外不搭调,生生将静谧美好的夕阳打碎成喧嚣。
低头,一步步走上高台,似乎已经麻木,只是这种越来越不忌讳暴露在空气中的奢靡,还是让她心寒,让她陌生。
越来越近,那个在庸脂俗粉中醉生梦死的人是个凶手。
亲手把她相公杀了,而她却无力也毫无立场指责他的罪行。
这世间从来不允许去指责一个变了心为什么扼杀过去还未变心的人,也从来无法奢望一个已经变味儿的人,时光流转,重新来过,让原滋原味的人回来。仅仅因为,他已放开手,大步流星的走向现在,而她,却一直踌躇不前,停在过去,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然后淡漠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他,那个真正他只只陪自己走到这里……
“看,姑娘们,我的结发妻来了。”声音轻佻发腻,眼神迷离。
暮暖定定的看着他,握紧手,把我相公,还给我
周围一片娇笑:“皇子真爱开玩笑,你是万金之躯,哪里会需要一个庶出的结发妻子。”
凌祤瞳也笑,笑的了然,暧昧的在那妻妾唇上一啄,调笑的看着暮暖:“楚暮暖,怎么办,你的地位得不到大家的承认啊,庶出的身份让我好难为。”
暮暖抿着苍白的嘴唇,木然的看着他,血红的夕阳映的她脸色通透。
“让你为难,我感到抱歉。”清落的声音自嘲,孤独,落寞。
凌祤瞳低着头轻笑,然后抑制不住笑的越来越刺耳,周围也附和着娇笑。
所以呢,今天来就是为了嘲讽戏弄我的吗
墓暖映红的眸子中,闪着细碎的光亮。
“姑娘们看到了吗?前两天的还是一只母老虎,今天怎么变的那么温顺,让我好难适应啊。”轻浮,调侃,讽刺
“这不是皇子魅力大么,谁敢再您面前叫嚣呀。”
“是呀是呀,姐姐你可是迟到了,要罚酒呀”一个扭着着腰肢,媚态横生的女子拿着酒杯走到她面前。
暮暖安静的看着凌祤瞳,接过酒杯,抬起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酒水从那妻妾发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