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袖袍一甩,拖着湿漉漉的一身,快速上了岸,只留下尴尬不已的梅郝韵。
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低下头去,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哎!”这次真的把他惹毛了吧?他的脸都变成染坊了。
好不容易上了岸,映雪急忙跑了过去,“公主,你这样会着凉的,我们回锦绣宫吧。”
梅郝韵吸吸鼻,点了点头,一阵凉风袭来,人不住一声喷嚏打了出来:“阿嚏。”
就这样接连喷嚏着回了锦绣宫,三月的池水颇为冰凉,梅郝韵换上衣服窝在被子里,手里捧着暖炉,嘴唇有些苍白。
看来,是着凉了。
映雪唤来太医,开了些药,退下,煎药了。
梅郝韵心中自然不是那么舒畅,不是他突然出现,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他倒好,丢下她一人独自上了案,现在感冒的也是她一个人。
而花清歌这边也是喷嚏连天,换上干净的衣服,身子却还是觉得寒冷。
小林子端来汤药:“太子殿下,你的药来了。”
裹了裹身上的衣衫,淡淡一声:“放下吧。”
小林子躬身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人在书房。
梅郝韵这个女人,偷他的鱼儿,还把他拉下水,弄得他现在还生病了,真是不可饶恕。
瞥了一眼桌上的汤药,眉头微微一皱,似乎那黑乎乎的汤药就是梅郝韵,端起,一咕噜喝了下去。
放下碗的那一刹那,小林子慌张地闯了进来,焦急道:“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正朝着锦绣宫的方向来了。”
小林子果然是个称职的奴才,才调到他身边不久,便知道怎么伺候主子。
眉眼轻抬,嘴角散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不容易止住的喷嚏声,又接连而来。
果然如小林子所说,皇后娘娘文风而来了,听到池塘边发生的事,她能坐得住吗?
这两个冤家,又惹出事端了,她的计划怎么能顺利进行。
要知道,梅郝韵是花国的一张王牌,而让她怀上子嗣,又是一张永久的底牌。
锦绣已经传来禀告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迷糊中,梅郝韵似乎听地不是很真切,映雪在一旁伺候着,推了推她的胳膊:“公主,皇后娘娘来看你了。”
睁开朦胧的双眼,觉得头昏昏欲裂,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全身无力。
被映雪扶着坐了起来,靠在床沿上,无精打采地垂下头去。
这是她到花国第一次生病,而且是人为引起的。
“母后,你怎么来了。”怎么会出现花清歌的声音,这个绝对是他的声音。
她似乎整个人有些清晰了过来,他怎么又回来了,思考瞬间,他们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花清歌这厮,好地很啊,看他那冷眼瞥着自己,扶着皇后娘娘缓缓过来。
同时掉进水池,他没事,自己就病的如此厉害,不公平啊。
“听说你们在池塘捉鱼?”皇后娘娘说得很委婉,面带笑脸,看了一眼花清歌。
“你看,这么冷的天,韵儿已经生病了。”
轻柔地握着梅郝韵的手,带着关切的神色:“太医抓的药可喝了?”
“回皇后娘娘,已经给太子妃服用了。”映雪恭敬地福身回答道。
“嗯。”手模上她的额头,“有些烫,需要好好休息。”
转过头去,慈爱地看着花清歌:“歌儿,晚上可要好好照顾韵儿。”
当这句说出之时,他的脸色是难看的,母妃的心思,他还不明白。
要他晚上照顾梅郝韵???有没有搞错????
天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