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慈爱地看着花清歌:“歌儿,晚上可要好好照顾韵儿。”
当这句说出之时,他的脸色是难看的,母妃的心思,他还不明白。
要他晚上照顾梅郝韵???有没有搞错????
看着皇后娘娘的背影,梅郝韵晕眩的头似乎更加疼了,药刚喝下去,似乎还未起到作用。
花清歌自然非常之不愿意,看着映雪扶她躺下,自己本也很是不舒服,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水,猛地灌了下去。
这日子怎么这么难熬,和梅郝韵呆在一起不过片刻,就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舒畅过。
为梅郝韵盖好被子,放下帘子,映雪识趣地退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吱呀。”仿佛心被撞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手扶上额头,瞥着床上的梅郝韵,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很均匀了,想是已经入睡。
也许,因为生病的缘故,她才会如此安静吧。
他就安静地坐在一旁,良久,良久,知道月上树梢头,感觉到有丝丝的倦意,这才打了个哈欠,深感无奈万分。
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多久,最后疲倦到,眼皮都无法睁开,支撑着的头,因为手一时跌落,而滑落,吓得清醒过来。
花清歌站起来,望望窗外,已经夜深时分了,这才准备到旁边的小屋休息。
平时宫里都是这样,主子住在大卧室,而小屋,则是丫鬟的居所,以防深夜,为主人端茶倒水。
可,现在这小屋倒是成他花清歌的居所了,呵。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呻yín声:“好渴……渴……梅凡池……你们……你们……”接连说了好几个你们,还是没说出来。弄得他一头雾水,停下脚步,注视着床上的一举一动。
她有这么可怜吗?没饭吃?谁虐待她梅郝韵,没给她饭吃????
眉眼一动,思考着,是不是晚上没吃饭,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鬼使神差般,他竟端起水,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她的身边。
帐幔内,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眉头紧锁,她,很难受吗?
拉开帐幔,一只手将她轻轻扶起,终于听清楚她口中喊着什么了:“喝水,水……”
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内,闭着的双眸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其实,她的五官还算端正,凑合在一起,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目光移到她的粉唇,将茶水递上去,靠近她的唇际,慢慢地喂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竟没那么平时那么让他厌恶,反而觉得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梅郝韵的唇轻柔得像棉花糖般,微微一动,眉梢有些收紧。
放下茶杯,将她的身子放端正了些,却不想和她身体靠得如此之静,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脸庞,鼻尖几乎对着她的鼻尖。
嘭,嘭,嘭!
心跳得厉害,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莫名的躁动。
梅郝韵的脸柔和如同晨曦的阳光,他,有一种想亲吻上她脸颊的冲动。
是夜色太过迷人,还是帐幔将气氛烘托得太过暧昧,总之,在这一刻,他的心是混乱无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