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县长,既然你说到了交情,那就更得喝了;我是老青山人,咱们青山穷是穷点,但好客。客人来了,没把酒喝好,那既是对客人不尊重,主人家也很丢脸的。所以,今天这杯酒,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不然,整个青山县人都会没面子的。”汪利权身材有点横,脸上肉多且黑;说话时一咧嘴,能看见满口的黄板牙。
“那这么说,还真得喝了,不然是和青山人民过不去啊。”陈子放有点烦了:“不过,你那杯子也太小了,咱青山人民的面子就这么点?”
陈子放转身对服务员喊道:“换大杯来!”
拿过服务员递过的大玻璃杯,陈子放将酒瓶打开,将酒一分为二,每杯半斤。
自己端起一杯,另一杯递给汪利权:“来,汪副县长,咱们为青山人民的幸福,干杯!”
满桌人都看着汪利权;他虽然没有陈子放喝得多,可也已经喝了大半斤,按他的酒量,喝个一斤出头是没问题的;可关键是,这是一口半斤啊。难度大也得上,旁边的人看着呢,自己挑起战端却不应战,那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端不起杯了。
“小陈县长就是豪爽,那好,我们干杯。”两人一碰,汪利权硬着头皮喝了下去,等他好不容易咽下,陈子放已经又开了瓶酒在望着他。
接过汪利权的酒杯,陈子放“咚咚”将杯倒满,还是一分为二:
“汪副县长,你刚才不是说青山人民好客,要喝就要喝好?咱两今天一定要喝好,怎么算是喝好了?按青山人的规矩,至少得三杯啊。来,继续干杯。”该拼的时候就得拼,既然拼了,就得把对手拼倒;这就是军人的气质。
满餐厅的人基本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两个;汪利权的酒量已经到了极致,况且,刚才是喝急酒,最易伤身上头。此时,他已经腿发软,有点站不稳了。
“接着啊,汪副县长;怎么,青山人民那么好客,到你这就变了?是爷们就爽快点。”陈子放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众人在一旁看着,却不好插嘴,你一插嘴,这杯酒难道你代他喝?那可是半斤啊。
汪利权手都有些发抖,陈子放将酒杯硬塞到他手里的时候,酒溅出来不少。
碰了下杯,陈子放率先开喝,喝了一口又停下来,笑嘻嘻的对汪利权道:“汪副县长,怎么啦?青山人民就像你这样好客、豪爽的?快喝啊。”
汪利权很无奈,可已经被逼得没有任何办法,颤巍巍的端起酒杯,将酒往口里倒;咽下一半,另一半实在是难受,刚往下吞,就发觉胃不受自己控制了;捂着嘴就往旁边走,刚走了几步,来不及罗;“哗”的一声,连早饭都全吐了,白花花的一地;人也接着软软的倒在一旁凳子上。
“汪副县长,喝好啦?我绝对给你面子,这杯一定干了。”陈子放看到汪利权倒下,站那调侃着说;说完,举杯仰脖,“咕咕”一饮而尽;在满厅人的注视中,缓缓坐下。
那边汪利权自然有人去照顾,陈子放却像没事人似的,自顾自开始吃起饭来。
后面当然没人再来敬酒;谁都不想做第二个汪利权,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
大多数人喝酒,就如同街头混混打架;喜欢靠人多势众,前面偷偷的少喝,让别人上;看你喝得差不多了,再去捡便宜,跟你干;真要单对单,硬挺硬,往往是溃不成军。
其实,陈子放也喝得差不多了;只是他多年锻炼,人年轻,体质好,所以还能压得住,站得稳。不过也已经头晕脑胀,汗水将背心毛衣都沁湿了。
散席之后,与古秀云告别,服务员带陈子放与叶梅上楼休息;此时酒劲已经上涌,他感觉上楼的步伐有些不稳了。
叶梅在一旁看出了不对劲,连忙过来搀扶;她只觉得陈子放的身体越来越重,自己已经支撑不住,赶紧叫身边的服务员帮忙。两人半抬半扶,好不容易才将陈子放弄床上躺好。
外套鞋子是那个秀气的服务员帮忙月兑掉的,叶梅模了模陈子放额头,还好,只是出汗,稍微有点热;再看看内衣,却是全都湿了。
“你去帮忙打盆热水过来。”叶梅对服务员说。
热水打来,两人又手忙脚乱的帮陈子放*;陈子放此时早已经沉沉睡去,哪还有半点反应。等得他上身*,两个女子都脸红起来。
陈子放的身材很好,皮肤细密而结实、匀称;叶梅的手,在他身上抹过,脸更加红润,心跳也加速起来。那结实而温暖的感觉,让她似乎觉得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的春梦。
匆匆忙忙帮陈子放抹干身体,是再也不敢去碰,叶梅便慌慌张张的逃回自己的房间,蒙头睡了;至于是不是真睡,只有她自己知道。
陈子放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得厉害;屋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咚咚”的敲门声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模模索索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是叶梅。
“醒来了啊?我帮你端了点饭菜。”叶梅打开灯,放下碗筷,才发现陈子放还赤着上身。
“你衣服在哪?我帮你找。”她红着脸问。
“在那个包里。”陈子放还是觉得身体有些虚,靠在沙发上指了指。
叶梅找出衣服,走到陈子放身前;帮他套上,抻领后的时候,手往后绕,身体自然前倾,胸脯竟然贴到了陈子放的鼻尖。感觉到两人的接触,她脸更红了。
“我帮你打水,洗个脸再吃点东西。”叶梅慌慌张张转过身,柔声说:“以后少喝点啊,这样伤身子的。”
“呵呵,你这就不知道吧;今天喝两斤,以后可以少喝两百斤。”陈子放穿上衣服,身体也暖和很多;醉酒的感觉就淡了不少。
“枪打出头鸟;我今天这么一喝,以后任何人想敬酒,都得掂量掂量;你说我是不是合算?”
“那倒是,只是你今天喝倒了汪县长,只怕会有后患。”叶梅将热毛巾拧干,递给陈子放。
陈子放擦了把脸,热乎乎的感觉让他精神振作起来:“叶梅,我们以后要一起共事,我先和你交个底;别说是副县长,就是副州长,敢阂叫板,一样让他趴下。”
叶梅一愣,陈子放说的,似乎不只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