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含说要去旅行的那天,慕容尘启程返回她的研究中心。
而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渠道,就如同慕容尘她回国时的消息渠道一样。
新闻…
对于时墨含说要去旅行,我没有多想的。我只是对着电话跟他说:“带好药,要每天给我打电话。”我没问他要去哪,也没敢问他怎么就好好的想到要去旅行?必经,酒店才刚刚开业,所有事情都还没有走上轨迹。
可他想休息,那就休息吧。
只是,在晚上看到慕容尘离开的消息之后,我才惊悸,他的离开是因为这。
我想告诉自己,墨含爱我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爱你,爱你。可我替他解释不了为什么慕容尘一离开,他就这样也跟着离去的做法。
难道,这就是他的爱?
我沉不得气的一个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问他在哪?
这时候,已经是在深夜的三点半。
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倦意,告诉我:“我在双原县。”
就像疯了一样,半夜三更我就这么一个人开了四个半小时的车,赶到了双原县。这个地方,很多很多年前,我来过一次。
那时候,为了要考导游证,这个地方正好有个景点是必考的景点。所以,我一个人背着包,就这样坐了七个小时的火车跑来了这里。
只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电话铃声一响,我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接通电话:“沫儿到县城了?”
我没否认,轻嗯回应。
“到青原山吧,我在山顶看日出呢。”
我应该很庆幸,时墨含晕倒的时候,他已经下了山。我也应该很庆幸,在这里竟然会遇到拥有着全套抢救设备的齐一鸣。
我没敢等抢救结果,逃了出去。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齐一鸣慌张的跑到门外,寻找丁楠。看着这栋红砖灰瓦的房子亮灯、熄灭。
我想,墨含,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坐了一个晚上,我回去了。刚起步的事业,不能倒。如果时墨含真有一个万一,我们真的是连一分多余的救命钱都没有。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天,这四天里我让自己的节奏保持在高度的紧张当中。
我不敢想,也不能想起时墨含三个字。
几个星期之后,墨含将我拥在胸前,右手握着我的右手,在信封上写着:“慕容尘亲啟”
很多年后,丁楠说:沫儿你知道你写字的时候,手在打抖,甚至连眼底都带着颤栗吗?”
我点头!心里,那样的疼痛,我能不知道吗?可他就这样,手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的在我心头上刻着慕容尘亲啟几个字。
只是,这些难道墨含就没感觉吗?
他有的!
所以,他才会说:“沫儿,最后一次!把这封信亲手交到慕容尘手中,答应我。”
我能不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