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卧室,拥着被子,与他分别后,第一次一个人沉沉的睡了一觉。晚上九点多,我终于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放在床头边的手机,竟然有两个未接来电,我都没有听到。两个陌生的号码,我不敢贸然的回拨,如果是沐亦西派来取手机的人,他自然还会再与我联系。我,已经不用再为此烦乱什么了。
似乎在一夕之间,我解月兑了自己。从此,无爱无恨,无生无死。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我便颠着脚去了厨房,翻出还是两个月前,齐一鸣给买来的Q面和酱料,给自己煮上了大大的一碗,吃得饱饱的。睡衣下,圆鼓鼓的胃和肚子,让我突然生出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一种,重生之后的真实感。
收拾好厨房,卧室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颠着步子,侧跪在床上,伸手取过一侧的手机,本市陌生的固定电话,我猜想不会是他,接道:“你好!”
“您好,我是沐先生的同事,他让我联系您,明天送手机的事情。”一道温和的男声,不急不缓。
“哦,您好!您说时间和地方吧!我准时到。”
“明天中午的十二点,沐亭7号,可以吗?”他像是在征求着我的意见,可这征求的诚意,却没有几份。
“好!”
我现在只希望,明天能早一些把这件事情办完。从此,再无瓜葛。
整理了一下荣母那天晚上交待的事情,列出了明天下午要办的几项。我放了一池的温水,把自己泡在了暖暖的浴缸里。浴缸侧面的镜面,被热水的蒸气已经熏得起了雾气。伸出手,拭出一片镜面,里面正好印出我脸上的样子。
越发清瘦的脸颊,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眯着镜中的自己。嘴唇上粉粉的颜色,此刻却比不上因热水而有些潮红的脸色。这张脸,哪里还有他手机里的样子呢?没了那么灿烂的笑脸,也没有唇边留着的娇娆,更没有举止间透出来的*。没了全身心的投入,原来,也就苍白如斯。
选了一袭七分的白色连衣裙,下摆多片的裁减堆出了层层叠叠的垂感。配上了深蓝的长袖V领线衫,肩头的锁骨,削尖的下巴,退了红蕴的双颊,印着因消瘦而显得有些大的双眼。自己,真的瘦了好多啊。裙子腰部原来的收腰设计,现在看起来完全一点作用起没有发挥出来。
取出胸口一直带着项链,装回了它原来的礼盒。这是,我今天要随着手机一并送还给他的东西。这根项链,原本也应该是他要送给付常曦的吧?因为,付常曦说,她觉得这颗钻石的形状,适合做成项链的吊坠。
不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时间,拿起礼盒和手机塞进包里,出门去见那送手机的人。
“小姐,有预定吗?”中午的沐亭,用餐的人不太多。但,没有预约,也是不对外开放的。
“7号”我扶了扶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前晚许是哭得过于伤神。两天,这眼球上的红血丝都一直在里面不肯消去。临出门前,我取出了眼镜,想试图挡掉一些眼中的疲惫和失落。
“客人已经在里面等了,您随我来。”她在右前方,侧着身子引领着我。白天的沐亭,与晚上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以前,齐一鸣喜欢到这里吃饭,晚上的沐亭,总是让人感觉流光溢彩,漂亮的让人觉得不真实。可白天的沐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种纯白和琉璃的交错,干净,纯粹。
“沐先生在里面了,您请进。”她推开八角亭的第一扇门,侧脸,笑道。
沐先生?我脑子有片刻的迟疑,一直随着她前进的脚步一停,转身问道:“你说,谁在里面?”
“沐先生,我们沐亭的老板。7号楼,从来也只有沐先生来吃饭时,才开放的。”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一份。更甚者,连唇边的小酒窝都露了出来。似乎,踏进这7号楼,对她们来说,是一种荣幸。
我转头,看向两米之外的另一扇门。这一次,我与他的距离,仅仅只有这两米而已。可这两米,就仿佛是一张微缩了的中国地图,隔着三山五岳,万里迢迢。我头一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转身取出包里的手机和礼盒,递到服务员的手中,对她笑道:“今天来,是为了还沐先生这些东西的。麻烦您转交给他吧,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麻烦您了!”
作者题外话:================================
今天几更,小七儿说了算!谁让她今天第一天上班呢?呵做为对新人的一种鼓励吧!
(可是孩子,不要更太多啊!我可没有存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