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了要怎么办才好呢?没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我想结束掉这一切的,可始终就是放不下他那句:“你还有我啊!”
其实,我不应该学会依赖他的。实际上,他也并没有让我依赖他什么。可每一次,只要想到他就那里,我还有个他,我就觉得一切都很满足了。
只是,只是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看着我被他一句冷喝气到浑身发颤,可他依然不肯向我认个错,说一句什么。其实,那句话并不需要他道歉,只要他肯跟我说上一句稍微软和的话,我都会放过我自己的。
我想,我沐亦云怎么就在他面前,低到了如此的境地呢?
在这样的场合,我不能转身离去的。我只能转了身,替他敲开了常曦的房门。看着他端着亲手做的汤圆,看着他轻轻的放在床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付叔叔出殡的那天晚上,他意外的出现在我家。敲开了我的房门,看着我坐在窗边的藤椅上,便走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他说,我们谈谈。
我看着他,不知道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好谈的。仅剩的骄傲,让我拒绝了这场未知的谈判。他站在我身后,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
像是天都快要亮了,他才缓缓的移了移自己的步伐,轻轻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钱夹。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微微的一个倾身,将它放在了我的指边,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随着那关门声,我终于将已是非常酸涩的目光,从远处某个不知明的地方,收了回来。照片上,是一个男孩,抱着一个小女女圭女圭。那男孩的相貌,依稀可以让我认出,子安便是这照片上的主角。
我不懂,他站了一晚上,给我留下这张照片的意义是什么。
这能说明些什么。
再后来,我拿着这张照片,离开了家,回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地方,又做回了那个让人得害怕的沐亦云。
如果不是我在餐厅,意外的看到一个女孩子,气势汹汹的冲到他和一个妇人面前,说她不想接受这样的相亲。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勇气,上前跟他打声招呼。
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取笑他的理由。所以,我才会在那女子转身离去之后,拎着包缓缓的走到他面前。
双唇一弯,跟他说:“相亲?我竟不知道黄子安你,还需要相亲!”
介绍人,去追了先前的女子。留下在的空间,似乎更合适我这样的讥讽和嘲笑。
“亦云!”
他握着杯子的手,有微微的转动着。那看着我样子,似乎很是无奈。
“请称呼我沐小姐或是沐总,谢谢!”
亦云,这带着三分亲昵的称呼的,是他这样一个外人能叫的吗?
“亦云,别闹了!”
他终于停下了旋转着的杯子,起了身,与我站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上。但那高出我快要一个头的身高,却让我有了一丝的害怕。
他总是这样,仗着自己的优势,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怕自己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线,出现匮缺,我暗自往身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可我却没有注意身后的人员来往。
直到他的一个拉扯,我身后的低咒,我才发现自己又一次狼狈万状的出现在他面前。
不记得是怎样被他拉出了餐厅,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样就被他送回了公寓。可当他转身又要离去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的拉着他不放,记得自己是怎么样的主动,怎么样的强迫他面对着这样的我。
他捉着我解纽扣的手,跟我说:“亦云,别这样,不值得。”
我应该听他劝的,可我没听。我只是跟他说:“值不值,我自己知道。我不知道你认为自己值不值,可我觉得你值。”
也许,我不掉眼泪的话,他还会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可那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沐亦云,当着他的面掉了眼泪。在他跟说,子安,我不要你走,我不想你走的时候,眼泪就这样往下掉。
他皱着眉头,也终于停下了想要离去的步伐,看着我:“你怎么就这样执着呢?我黄子安没有一点配得上你的,你为什么就这么傻呢?”
“那谁配得上?刚跟你相亲的女人吗?如果你觉得这样的女人,算是配得上你的话。那我做那样的女人好了。我可以,真的可以像她那样,每天只上班下班,回家洗衣服,带孩子。只要是你愿意的,我就可以做到。这样,可以吗?”
“亦云!”
他怔在那里,因为这样的告白。
“还是你觉得我一定要像付常曦那样的呢?”
我的弃而不舍,让他脸色有了一丝变化,仅仅只为了付常曦三个字。
“亦云”
“如果,如果你觉得一定要是她那样的,我…”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被他夺出去了双唇。封住了我还要说,我改的话。硬生生辗转的让我觉得疼痛。
鼻息间的咛嘤,终于让他放开了我。但那紧锁着我的双手,却牢牢的托着我无力的身子。
“亦云,别再拿自己跟常曦比,你就是你自己。”
我泪水盈眶,双臂缠在他的颈项:“可我想做你的爱人,可以爱你。”
可以爱你,也可以被你爱。
面前的子安,虽然还皱着眉头,可他那黑亮的双眸,却隐隐的染了一分笑意。
我壮了胆子,点起了脚尖,在他唇上印上了轻轻的一吻:“子安,我爱你。”
他抱着我,紧了紧,像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亦云,永远都不要后悔,后悔爱过我。”
我点头
点头之后,剩下,便只是情人之间的亲吻,。
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