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宝……”他的手穿梭在她丝滑的秀发中,眼眸半眯,眉宇微皱,似欢愉又似难耐。
他捧着她的螓首,面庞与她温柔厮磨。她无法抗拒他,然……
“冷日,你……好像……”
“嗯?”他因爱yu而沙嘎地声,听起来异常的性感诱惑。
他今夜失常的言行与异常的体热,尤其额际的相贴与全身的感受,让暖宝更加确定自己的发现。
“你身体好烫,老天,你在发烧!”她不禁惊呼!一直以为他是Yu求不满,虚火高涨,原来发着高烧呢!
她停止的动作,让阎冷日非常不满的拧蹙起眉。
这男人怎么这么粗心!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发烧的?居然还喝了酒,还在这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哪知,她的话令他再度发怒起,捧紧她的脸,疾言厉色道:“住口!你又想拒绝我吗?又在找借口回避我吗?”
“我没有啊!你真的生病了……”习暖宝被他狞色吓到了。呜……好可怕!
“我没有!你休想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我要你,我想抱你……不准找理由!让我抱你……我不想……那种空荡的感觉,好冷、好可怕……我要抱着你,才会温暖……身体才会有热度。就像现在一样……暖暖的。”
老大,你是发烧,发烧啊!不是因为抱着我身体才有热度!
天呀!他已经病到意识狂乱,分不清现实了,难怪看起来外表镇定自若的样子,却言行失常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根本烧胡涂了!
“小暖宝,不要推开我……我这里,好空、好冷……”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左胸上,低声呢喃。“为什么你身边总是有好多人,你不需要我……为什么你不需要我……”
他说着说着,情绪便开始暴戾浮动,完全失去能沟通的常理性!
习暖宝慌急地抱住他,主动的吻着他,“我没有推开你啊。我需要你,只有你一个,只爱你,相信我……”她拿开手,俯首吻着他说很空荡地心口,用温暖抚慰他的不安。
他虽没有回应,但邪狞之色敛去大半,目光幽茫的看着她。
“我属于你……”她再度凑上樱唇吻着他的唇,却不敢深入,就怕反而挑起他不可收拾的yu望,她只想让他安心。
片刻,习暖宝在他唇边,轻声对他说:“这里很闷,很不舒服,你跟我回家好吗?”
阎冷日皱了皱眉,没有反应。
习暖宝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打开车门,另一只小手一直握着他的手。见他没有抗拒,她才下了车,然后将他带下来。
习暖宝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打开家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不然要是惊动了爸妈,让他们看到她大半夜带男人回家,不知该作何感想。
费了心思,千辛万苦将男人哄进自己的房间,安置在床上。她坐在他身边,低声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那一直牵着他的手,未曾松开过。仿佛因为她真的在身边,所以令他安心。他拧紧俊眉,神情不舒服的说:“热。”
她的手模了模他的额头,温度持续高温。怎么办呀?这么烧下去会烧坏的。
“头疼……”也不知是真的烧得神智不清还是怎么的,那铜墙铁皮般的身体,不怕流血不怕刀砍,此时,竟会因一个小小的病魔而困扰。
“我去看看有没有药。”
她松开手,正欲站起身去客厅找药,但腰间突然被缠缚,令她行动受阻。她低头一瞧,是一双手臂紧紧的缠着。
“冷日。”她小声的叫唤。
“不准走!”他像个任性的小男孩,紧紧的缠着她不放。
“我不走,我只是去帮你拿药啊。你乖乖地躺在床上,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她无奈的轻哄。
“不放!放手你就会离开,会有其他男人!我不要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不喜欢!”他皱着眉,不悦的低吼。一想到那个画面,他的头,便昏昏沉沉的,胸口处那无形的疼痛,似乎蔓延到了头上,头痛得更剧烈,痛得彻骨,痛得他浑身发颤。
习暖宝急急的捂着他的嘴,“拜托你不要这么大声。”老天,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生病的男人怎么和喝醉酒的男人一样,那么难搞。而且这还是喝了酒又生病,性格冷硬又执拗的男人。平时就很难跟他沟通了,现在,想说服他更是难上加难。
习暖宝太阳穴都跟他愁得隐隐作痛。她费尽口舌,像在哄孩子似的什么招数都用上了,最后索性给他一个极致缠绵的吻,趁他晕乎乎的时候,才得已挣开他溜出房间。
不敢耽搁太久,她直接把药箱抱进房里再慢慢的找。
那个黏人的男人又开始不安份的抗议了,她没办法地坐回身边,迁就着任性的他。
“好了好了,给你抱、给你抱,你别乱动啦!”她无奈地翻翻眼皮,让这个不听话的大病号抱着自己的腰,头枕在自己的腿上。重量叠加,她动作艰难地微微侧身找药。
“喂,别乱动啊。”腿上蠕动的黑色头颅让她不省心,习暖宝低声警告,“不准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这个大!
啊,找到了!她将药箱搁在地上,将阎冷日扶起来。
“来,吃药。”
阎冷日拧着一对俊眉,不知在闹什么脾气,就是不肯开尊口。
真是够了!大半夜地不睡觉服伺他大爷,生病了还不乖乖合作。习暖宝气结地威胁,“快点把药吃了。你不吃的话,今晚就不准睡我的床,听到没有。”
他睁着眼睛,眉峰已经拧成了川字,似乎在无声的抗议她的威胁。
“你看你虚弱成这样,你就不吃好了,病死你,我找个比你帅、比你温柔、比你听话的男人。”气死你!
这个威胁,显然奏效。他目眦尽裂的瞪着她,却牵扯了中枢神经,感觉脑部阵阵痉挛。他忍不住闭眸抚额,那副难受的样子看得她有些心疼。好吧,他是病员,她不该刺激他的!
她将药粒递到他嘴边,柔声道:“把药吃了就不疼了,乖。吃了药我陪你睡觉。”
她发觉自己已经模通了门道,越来越懂得如何跟这个男人沟通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他把药吞了。而他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
习暖宝将他衣物除尽,拧来湿毛巾帮他擦拭身体上的汗。即使神智昏昏沉沉,但偏执的男人却不肯乖乖睡觉,仍是努力的维持意识,非等得她躺在旁边陪伴。
忙活完,习暖宝才月兑下外套,躺在身边,并细心的帮他掖好被子。
他双手抱着她的腰,过一会,感觉他的手又在扯她的睡衣。
“你干什么呀!”她低嚷。
“不要……不要这些……”他不悦地与她身上那些阻隔奋战。可是,那睡衣像是与他作对似的,偏偏就让他不顺利的褪去。
“呀,别扯、别扯,扯烂了……”她挥开他作怪的手,真是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真是可恶!吃完药的人,不是该乖乖睡觉吗?怎么药效在他身上却发挥得这么慢?无奈之下,她巨羞涩地自己月兑掉衣服。
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遮羞的小内裤。两人的被窝里,温度更高了。而阎冷日还死命地巴着她,他的体温,倒是难得这么热烫,平时都是冷冰冰的。
“好了好了,这样你满意了吧。”她又气又羞地嗔瞪着他。
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孩子气地笑开。“嗯。”头颅依恋地往她颈窝蹭去,一只手掌还爬上了她的软丘上。不带任何情yu地,只是单纯的依赖着。
她的配合,终于令他满意的闭上眼睛。
他的呼吸吹拂在颈侧的肌肤上,酥酥痒痒的,扰乱了她的睡眠。但她没有推开他,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随便一离开,就会令他不安的惊醒。
她侧睨着靠在她肩窝处的男人,看着他熟睡的俊颜,敛去了冷漠与戾气,回归于孩子般的无邪,总爱冷捩地唇,微微扬起,似乎,梦中的美好。她情不自禁的抚模着他凌碎地短发。他有一头如婴儿般的柔软发质,他说他不喜欢别人碰他。想起她第一次碰他的头发时,还差点被他扭断手。
暖宝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阎冷日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任性、耍赖,完全颠覆了平日的形象,虽让人觉得有些头疼,但……倒也挺可爱的。
遇上他,似乎自己也做了许多大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