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打的什么仗,战线是越拉越长,目前县城可以说是危在旦夕,解放大军说不定什么时候打进来,上面早应该采取相应的措施,以解县城燃眉之急,可是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一味的让他们防守,这么一个屁大点的县城怎么能守得住,不要说是解放大军打来,就是游击队也很难对付,这不别动队没了,完全可以说是游击队搞的鬼,他们一刻也没有停住行动,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不然以王宝军的能量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后果,他在山里盘据的这么长的时间,什么事情他不清楚,岂能在一夜之间被连窝端了,并且被游击队生擒活捉。懒
顾希牧本应引起他的注意,时刻加紧防备,以免游击队突然采取行动,这才是权宜之计,可是顾希牧并没有这样做,可以说是天底下特大的傻瓜,而且疑心太大,相互间胡乱猜疑,对谁都不相信,不然也不会找了游击队的道,结果张峡世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顾营长脾气虽然粗暴些,但打仗方面还是十分的在行,不然上面也不会把县城交给他,这可是个重要之地,必须有个能人把守。”康云天说。
“屁。”李烷河说着给康云天倒了一杯酒。随后和康云天一撞,竟自喝了下去。康云天赶紧为他瞒上。
“他只是一介武夫,攻个山头还算可以,可这是固守一个县城,这和打仗完全不一样。攻个山头、打个碉堡,只要有人不怕死就行,俗话说得好,攻城容易守城难,这得有一定的智谋才行,如果安排的不合理,即使你有千军万马都不行,早晚会被人吃掉。”李烷河说。虫
“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们要精诚团结,为了党国的利益,协助守住县城。”康云天说。
“可是这个样子怎能受得住,顾希牧可说是狂妄自大,那还把我们这些人物放在眼里,张峡世都被他害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对我下手。”李烷河说。
“老兄你是多虑了,顾营长现在对你是十分的器重,不然怎能把特务队的那些枪支弹药送给你。完全可以说明他对你的诚意。”康云天说。
“他这是刘备摔孩子吆买人心,是看中了我的那帮人。所以才没有对我下手,这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旦时机成熟肯定会对我下手。”李烷河说。
康云天知道他实在为眼前的形势所担忧,他以前同顾希牧是明和暗不和,这一点他心里早就清楚,现在固守县城之事产生了分歧,暗地里叫着很大的劲,顾希牧也是托大,自认有两把刷子,以他的能量完全可以守住县城,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突变,眨眼之间特务队和别动队没了,事后觉得很是后悔,可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目前可以依靠的只有警备队,所以才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初衷,一门心思和李烷河套近乎,已图得到他支持,可是李烷河对他有着戒备心理,他们俩之间可谓是熟秸秆打狼两头害怕,各自惧怕对方的势力。生怕那一天被对方算计。
“康老弟,你对目前的战事有何看法?”李烷河问。
“怎么说呢,现在表面看来处于被动地位。不得不改变以前的战略,由全面防御改为重点防御。”康云天说。
但这也说明上面有着重要的战略的意图,总的说来,一些重要防区还在的手里,这也是一个十分有利的一面,毕竟有着外国人的支持,虽然得到了一些根据地,暂时站稳了脚跟,可是他们的实力岂能和相提并论。尤其是在武器装备上,这一点共军根本无法可比。俗话说得好,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所以结局还难以预料。但是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作为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所在。
“以后结局难以预料,可这又不是你我所能改变,只得顺其发展。”康云天说。
“可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难道真就没有办法了?”李烷河说。
“唯一的办法就是上面能够看清形势,只有彻底改变战略,才能扭转这种局面,可这谈何容易。”康云天说。
“你到好说,到时随大部队一起开拔,可是我不行,再有我和顾希牧是明和暗不和,一定会说我的坏话,最后倒霉的还是我。”李烷河说。
里屋的孙桂玲和何香也在说着眼前的事情,何香对前景很是担忧,守在县城的只有这么点兵力,一旦解放大军攻城,可以说是杯水车薪,要想守住县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总是规劝李烷河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以为自己留条后路。可是顾希牧为了守住县城,采取了极其残忍的做法,为了增加县城的安全系数,强行让老百姓搬家,这么冷的天,你让他们搬到那里去,李烷河虽然不同意这样做,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必须服从顾希牧的命令。
“现在形势非同以前,不少地方都成了解放区,你们的心里也要有打算。”孙桂玲说。
“谁说不是,这也是我一块心病,你姐夫是个警备队长,干了很多不得人心的事情,可这又不是他能左右的,你说这可咋办。”何香说。
“俗话说得好,识实物者方为俊杰,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孙桂玲说。
“你一直在外面跑。知道外面的情况,给我出点主意,不然可是一点退路点没有了。”何香说。
“目前看来,国民党败局已定,现在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为了今后的出路应提前做好准备。”孙桂玲说。
“那可咋办,你姐夫做了不少坏事,岂会放过他,这可如何是好。”何香说。
何香听了十分的着急,一旦国民党败了,肯定会占领县城,那将是他们的天下,李烷河是警备队长,以前曾经和他们正面交战过,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可能会放过他,国民党部队自己的命还顾不过来,也不可能帮助他,说不定什么时候撤走,留下他来收拾残局,让他当替罪羊,想到这里,何香的心里不由一紧。
“我曾经去过解放区,那里和这里可大不一样。目前他们正在搞土地改革,减租减息,十分得民心。”孙桂玲说起了解放区的情况。令何香羡慕不已。
“那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这样的人,会不会把我们杀了。”何香问。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