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鸾蔑视地笑笑,不理会栾品珠的颠倒黑白。恶毒?不单纯?堂姐妹?若干年前,栾鸾为参加艺术大赛花费三天三夜辛辛苦苦完成的一幅作品,在交稿当天,栾品珠因自己没有作品嫉妒栾鸾的画,便耍无赖地将栾鸾的画偷走塞进马桶里,她怎么不觉得自己恶毒呢?从小到大,凡是栾鸾有的,栾品珠一定会抢,整天耗尽心思耍尽心机地与栾鸾较劲,处处针锋相对,她怎么不觉得自己不单纯呢?当栾品珠做所有大大小小伤害栾鸾及栾鸾家人的事情的时候,她怎么不惦记着提醒自己,她们是堂姐妹呢?从栾德峰恶意诱导爸爸赌博致死,并耀武扬威地用一张债约奴役栾鸾一家人的时候,从栾品珠一见到栾鸾就大声嚷嚷“贱人,还钱”的时候,栾鸾就已经跟这对父女划清界限了。神马堂姐妹,全部都是浮云。以前栾鸾和栾品珠是欠债方女儿和债主女儿的关系,以后什么关系都不是!“哎呀,你谁呀你,起开,把我背心弄脏了!”沙奕辰嫌弃地将怀中的人像拎一只讨厌的蟑螂一样赶走,看着自己的白背心被染成黑色,叫苦连天,“很贵的!真倒霉,大清早的就踩****。”栾鸾不动声色地说:“月兑了吧,我帮你洗洗,应该洗得掉的!”沙奕辰顿时心花怒放,哇塞,好兆头,栾鸾居然主动提出帮自己洗衣服,太意外了。他高兴地立即准备月兑上的背心,月兑到一半,手停了,潜意识警觉地提醒他,这事,有点悬!沙奕辰乐呵呵地试探:“你真要帮我洗衣服?没别的企图?”栾鸾白沙奕辰一眼,“帮你洗件背心,欠债减免5%,何乐而不为呢?”沙奕辰的脸色陡变,好险,幸亏自己够机灵,不然一件小小的背心让栾鸾白白捡个大便宜。“不劳烦您大驾,我自己洗”“哥哥,我给你洗”仍是花脸的栾品珠可怜兮兮地揪着沙奕辰还没月兑掉的背心,苦苦哀求。沙奕辰本来就不待见栾品珠,但是看看栾鸾,再看看眼前的花脸,竟顺手推舟地说:“本来就是你弄脏的,你洗吧。”说完,沙奕辰便回屋换了一件灰色衬衣,将月兑下的背心丢给栾品珠。栾品珠兴奋地捧着沙奕辰的背心,用鼻子小心翼翼地嗅,很满足的样子。栾品珠的举动让沙奕辰有些尴尬,他稍稍稳定情绪后提醒栾品珠说:“这件背心是上等的纯棉,你要用温水手洗,知道吗?不能用洗衣机洗。”栾品珠唯唯诺诺地应承着:“我拿回家洗,洗完给你送来”“不能拿回家!”沙奕辰慌张地阻拦,他可不想天天见到这个难缠的花痴女人,“我的意思是,我明天就要穿,你就在这里赶快洗吧,下午还能晾干。”于是,栾品珠屁颠屁颠地奔向栾鸾家的卫生间。看似专注画画的栾鸾,眼角睥睨到栾品珠嗅闻沙奕辰背心的一幕,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甚至觉得栾品珠近乎不知廉耻的恶心,同时也对沙奕辰如此纵容栾品珠表示反感。但她仍面不改色地修饰自己的画作,没有提出任何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