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鸾家院子里吵吵闹闹哭天抢地的声音,很快引来了一批围观的邻居。不管栾德峰怎么求救,求爷爷告女乃女乃,那些围观的乡亲近邻都只是哈哈大笑,没有一人愿意出言相劝。甚至有小孩嘻嘻哈哈地唱道:“你打我,我不怕,我上山上找老大,老大给我一把锁,把你锁到女厕所”。考虑到后面的刑罚可能会过于血腥,不利于儿童的健康发展,栾鸾走到门前,两手拉着门,抱歉地跟大家伙说:“请各位大爷大妈叔叔婶婶还有弟弟妹妹们,都稍安勿躁,回去吧,我们家要关门打狗了。”支走乡亲父老,栾鸾牢牢地拴上门,跑回里屋拿出哥哥栾鹏以前练武术用过的棍子,递给妈妈,“给,用这个!”栾鸾非常了解妈妈对栾德峰的恨。从高中开始,栾鸾就住校,每个月只回家一次,从邻居的风言风语中经常耳闻栾德峰在小小发屋找茬挑事,但是栾鸾妈在栾鸾面前从来都只字不提,没说过半句委屈。不管从邻居那儿听到怎样的流言蜚语,只要妈妈没说一个字,栾鸾也绝对不说。今天是扬眉吐气的时刻,真的,妈,咱不跟他客气!栾德峰看到栾鸾手里拿着的直径足有10厘米的棒子,立即咋咋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得像即将被送上猪宰场的老猪一样,拎起一张椅子作为盾牌,大叫:“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明天就烧了你家的房子!”栾鸾妈拿着栾鸾递上来的棍棒,紧紧相逼:“我不想打你,打你,怕弄脏了我的手!你,现在,立刻滚出我家!”栾德峰吓得连连后退,退到沙奕辰身边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谁稀罕来你家?谁待见你?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是来找未来女婿的!”一语惊人。栾鸾家的院子瞬间安静了。栾鸾妈不打了,栾鸾沉默了,只有当事人沙奕辰一个人笑不合拢嘴地欣赏着这场免费的“舞台剧”。待沙奕辰意识到周遭的氛围起了变化时,才面红耳赤地冲栾德峰追究:“谁是你未来女婿?这院子里就你、我两个男人?你说清楚!”“当然是你啊!”栾德峰是吃了豹子胆了,大声地回答着,看来沙奕辰拳头的厉害,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今儿是特意来给小女提亲的,未来女婿放心,只要你日后对珠珠好,黑白两道,我帮你通吃。还有,”栾德峰不自量力地凑到沙奕辰耳边说起了瞧瞧话,“咱家也是有家底的……”“我呸!”沙奕辰恶心地冲栾德峰大吐,神经兮兮的糟老头子,敢情我已经是她女婿了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他那副臭流氓的德行,还想让我做他女婿?吃屎去吧!啥也不说了,沙奕辰是气的一时说不出什么话了,奔到栾鸾妈手里抢过棍子,直接朝栾德峰挥过去,这下栾德峰不得不屁滚尿流地扒开门仓皇逃窜了,边跑还边大喊“珠珠啊,把礼物要回来呀!”一辈子钻在钱眼里,贪财的老狐狸!栾鸾直接将地上的礼物全部拎起,丢到门外的马路边,然后“咣当”一下关上门,“妈,今天早上吃什么好吃的?庆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