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德峰此时背对着栾鸾,站在栾鸾家的祭祀祠堂内,盯着栾德浩和栾鹏的灵位,寻思良久,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栾鸾瞥一眼院内穿警服或黑衣的人凶神恶煞的脸,冷漠一笑,对着栾德峰的背影说:“你该满意了吧?逼死自己的同胞兄弟,害死自己的亲侄子,又奴役兄弟老婆和孩子长达十五年,你现在一定觉得心满意足,大功告成了吧?”不仅栾德峰惊讶地回过头,就连栾鸾的妈妈也对栾鸾何出此言感到甚是困惑。栾德峰慌张地质问:“什么逼死、害死?小小年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警告你,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义务对自己的言行负法律责任!”栾鸾轻蔑地盯着栾德峰那张虚伪的脸,走上前,擦过栾德峰的衣袖,然后跪在爸爸栾德皓的灵位前。“爸爸,从我记事起您就以这样一成不变的微笑面对我,若您泉下有知,看到自己的亲弟弟不择手段地对付自己的家人,您还觉得当年跟他冒着生命危险盗取国家财产是值得的吗?”栾鸾话音刚落,栾德峰就疯了似的去拉扯栾鸾的肩膀,嘶哑着喉咙说“该死的,你怎么会知道?栾德皓是不是把那件东西留给你了?在哪?快交出来,给我!”栾鸾被推倒在地,沙奕辰连忙上前推开栾德峰,扶住栾鸾,“想动手冲我来!”栾鸾高昂着头,一声冷笑:“为了独吞盗来的钱财,为了让这个秘密永远消失灭迹,栾德峰啊栾德峰,你可真是老谋深算费尽心机!你知道我爸爸有赌博的嗜好,便更加使坏地去纵容甚至教唆他,爸爸敢在赌窝出老千,是你故意挑拨的,我说的没错吧?还有,当年为什么小镇所有的恶势力集体针对褚子汐和栾鹏?是你从中作梗,跟恶势力的头儿举报褚子汐手里有他们要的东西!作为一个人,你的心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的黑?怎么可以?”栾鸾的妈妈站在原地,感觉云里雾里。这丫头是怎么了?在编故事糊弄栾德峰吗?为什么这似真似假的冤仇,连我这个当妈妈的都不知道呢?栾鸾妈妈迈着沉重的步子挪到女儿面前,捧起女儿的脸,认真地问:“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栾鸾眼里浸满了泪水,点头。栾德峰忽然恶狠狠地逼近栾鸾母女,露出狰狞无耻的本色:“死丫头,早知你这么有推断案情的潜力,当年想方设法弄死的就应该是你,而不是你那个傻头傻脑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哥哥!可是,你有证据吗?你是大学生,应该懂得‘口说无凭’的道理吧?哈哈,跟我玩心机,你女敕的很!我劝你乖乖把东西交给我,否则,这辈子叫你把牢底坐穿!”“我当然是大学生,当然懂法!”栾鸾愤怒地紧紧盯着眼前本应称之为叔叔的人,“叔叔!我最后一次叫您一声叔叔,我是没有证据,可我猜对了所有的‘故事’,不是吗?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跟爸爸一起做了坏事,为什么不能同病相怜、有难同当?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住口,谁稀罕你叫一声‘叔叔’,我告诉你,你爸爸栾德皓是一个懦夫,他就是一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