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醉心眉目掩不住厌恶,耐着性子摇头解释:“墨君有墨君的好,今日本宫只需墨君伺候。”
“可慕尚怕墨君伺候不周,没有宫主想要的。”他语气暧昧,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锁骨,往下探去。
墨君也不恼,笑意更加深邃,退后不语。
慕尚越发的大胆,在墨君面前对她调起情来,炙热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胸前乱模一通。她又惊又恼,身子后倾,不愿让他碰到,面赤不堪,敷衍道:“我真的困了,你下去吧!”
慕尚黑眸一顿,收手握紧拳,骄傲地一笑,“看来宫主有了褚瑾瑜便真的谁都不需要了。”说罢,拂袖而去。
随着他消失的身影,她轻吁了口气,眉头微蹙,思索着他语中提到的主上,究竟是何人。难道说这红灯宫还另有主持大局的人?
想着,她故作动怒:“这个慕尚越发的放肆了。我对青珏如何,也轮的上他来插嘴。”
墨君专心地为她拭着身体,静默未语,这让她多少有些沮丧,考虑如何打开突破口,再也没有心思泡澡,起身任由她替她擦干水珠。
过了半响墨君伺候她穿上内衫,清幽的说:“宫主此举却是异于寻常。”
柳醉心警戒地抬眸望向她,红唇紧抿,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青珏本不是见得了光之人,为了他得罪主上,看似不妥。”墨君话里有话。
她掩饰住内心的焦躁,凝着墨君毫无波澜的妖娆容颜,一步步接话:“似不妥,青珏死的凄惨,况且说出的话又怎能收回。”
这个主上的存在让醉心多少有些惧意,能让‘她’如此草菅人命,敢置凤凰屏与堂宅之中,那个‘主上’要有多大的权势才可以为‘她’的嚣张买单?他们其中的利害关系,又怎么是她这个初入茅庐的现代人可轻易得知的?
凭直觉,墨君也在试探她。但目前她实在没有可信之人,只要不太过异于平时,穿着这身‘人衣’就不怕穿帮。更何况,她不可能总是做过去那个‘宫主’的影子,她柳醉心是柳醉心,既然这身人衣是她的,就要活出自我。不过一切的前提是脑袋还在脖子上,就以往这个‘宫主’的作为,恐是与死亡天天玩着擦边球的游戏。
“墨君有一谏,不知宫主可否容墨君禀上。”墨君噙着优雅的笑,取过一件低胸镶金丝亮红色外裙,披在她的身上。
“说。”柳醉心看此衣虽感不喜,却也知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伸臂任她穿上,静候她的办法。
“再过些时日便是主上登基的良辰,到时必大赦天下。宫主此举想是为了感恩于上天使得百姓可以得到主上这般仁君,故在主上登基之前,犒赏所有的家奴、谋士和武师。”墨君轻巧地为她将长发掬起束了一个发髻,懒散地背在她脑后,烘托出她娇俏、妖媚的容颜。
而墨君也并未忽略她的任何表情,尤其在听到登基这个字眼时,她墨柳细眉竟不自觉地跳动一下。
主上登基?天哪?不会告诉她,这个‘宫主’和未来皇上纠缠不清吧!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伴君如伴虎,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