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似乎没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停下。不过我可饿了,几下子就把一大盘饭解决掉了。
“星星,下午能陪陪我吗?”我刚放下筷子,温月便问道。
“当然!”我回答地很利索:“求之不得呢!”
温月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今天我第一次看到她笑。
我说:“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虽然笑得不是很灿烂,不过总比皱着眉头可爱多了!”
温月没有跟我贫,提起坤包,说:“走吧,先陪我去拿车!”
坐在温月的车上,我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算起来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年,但是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们经历了很多很多,而且不少事情,不是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就是出乎意料超乎想象。可以这么说,温月给我的,既有婚外感情的刺激,又有热恋的温暖,既有莫名的彷徨,又有揪心的等待,其中几多甜蜜,几多激情,几多期待,几多依恋,已经无从说起。然而,到今天似乎更多的只是无奈,只是心酸。
秋天的阳光铺满前行的道路,金黄的梧桐树叶不时地从路两旁的梧桐树上飘落,这本是一个温暖安详的日子,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画面,但是我却丝毫没有一点点兴奋或愉悦的感觉。
气氛沉闷而压抑。我说:“不如来点音乐吧。”
温月默默地打开CD机。
只听前奏,我便知道是郑源的那首《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不用说,正是我送温月的那盘CD。
此时此刻,听这首歌,别有一番感触。我微微闭上眼睛,一颗心也开始随着郑源的歌声沉沉浮浮:
“在一个落叶风零的秋天
遇到我一生中最爱的人
从此以后她的样子把我整颗心灌醉
让我爱的那么汹涌那么真
多么希望她能给我一点真爱
多么希望她会过的快乐
多么希望我能给她一点点感动
可是老天却把感情捉弄
究竟我是怎么了怎么了
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
虽然爱一个人很苦
可我还渴望一点爱
我怎么了哭了吗
竟然爱她爱到那么施舍
痛的最后哭了以后也快乐……”
正沉浸其中,音乐却忽然停止了。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温月把机子关掉了。
“怎么啦?”我不解地问道。
温月说:“不为什么,这时候不想听这么伤感的歌。”
我看着温月,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这首歌唱得真好,恰如其分地道出了我的心声。”
温月转过脸白了我一眼,说:“犯不着说得这么拐弯抹角。如果觉得委屈,大不了选择放弃!没人会拿着刀子逼你!”
我抽抽鼻子,说:“感情这种事情,比刀子更狠,更无情!”
温月又白了我一眼。
到这个时候,我说话的口气也开始变得戏谑起来:“你不觉得你就像一把圆月弯刀,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开始剜却我的心头之肉吗?”
“如果我是一把刀,我就将你剁成肉泥!”温月忽然恶狠狠地说。
我吐吐舌头:“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
温月轻轻哼了一声,鼻翼一动一动的。她这神情,在我看来多了几分可爱。我真想立刻搂住她,然后轻轻地咬住她仍在振动的鼻翼。
“上帝呀,请把我也变成一把刀吧,让我也在情人的心里讨一碗血喝!”我大声地说道。其实,这几句是由黎水当年写的几句诗演变而来的。黎水的原句是:“上帝呀,请把我变成一朵玫瑰花吧,让我在情人的心里永远绽放!”不同的是,黎水的原句充满浪漫色彩,而我这几句充满血腥。
果然,温月也被我这几句给震住了:“这么残忍的话,你也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