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昊焱,优优去了哪里?她在你身边吗?”听得出来,季乔的声音颇为焦急,气息也有些不稳。
“你……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和优优在一起?”简昊焱一下子提高了声线,这个女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优优跑丢了,她就打来了电话。
“我刚刚回到庄园,听阿菊说,你开车带着优优出去了。”季乔的声音稍稍缓解了一下,大概是知道优优和简昊焱在一起,她放下了心。
“……”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随随便便不说,居然还敢这么晚回来,虽然理由充足,但却不值得原谅。
“什么?你说什么?”他的话仿佛一颗炸雷在季乔的耳边炸响,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怕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难以置信的抖动着嘴唇,“你……你说什么?优……优优她……怎么了?”
“什么?刚刚回到庄园,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简昊焱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声音有些急。
“优优……优优……”
“优优……优优……你在哪里?快出来啊,妈咪来了……”季乔小心翼翼地,脚步很轻,声音也很轻,生怕会惊扰到她。她围着公寓的大楼边喊边找了一圈,简昊焱则从相反的方向,直到两人碰头,再分别向另一边寻找。
“优优呢?优优她在哪里?”季乔猛地抓住他的胳膊,仿佛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纤细的手指泛白,简昊焱甚至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刺痛。
“呃——今天下了班,医院打来电话,说我爸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所以……我去了一趟,之后就在病房里陪了他一会儿,不知不觉,时间过了,而且也不知道手机没电了,结果出来的时候,出租车又少,就一直拖到了这么晚。”季乔一口气解释道。
“呃——好,不过……不过……那个……小乔……”简昊焱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语无伦次,他竟然没有勇气说出优优不在他身边的事实。
“对不起,小乔,优优下车后,就是往这个方向跑了,但我刚才已经找了几圈,却仍然不见优优的踪影!”
“小乔……”简昊迎上前。
“小乔,不如我们报警吧,也许……优优已经不在这附近,我们试试别的方式,也许机会更大。”简昊焱走过来,低声建议道。
“小乔,对不起,刚刚优优哭闹着要留在公寓这边等你,我一时心急,冲她发了脾气,她喊着要下车,我当时也被气糊涂了,就打开了中控锁,结果她就下车跑了!我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了,可始终不见她的踪影。”简昊焱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自责。
“小乔,对不起,刚才我也是一时冲动。”简昊焱拾起地上的衣服,再次走到她的身边,“穿上吧,如果连你也病了,怎么找优优?”
“小乔,我……”简昊焱还想解释,那端已经咔的一声断了线。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季乔只觉得奇怪,摇了摇头,准备挂断电话。
“滚开!”季乔所有的愤怒化作一腔怒吼,神色间是从未有过的震怒及绝望,狠狠地喊道:“简昊焱,如果优优出了事,我要你偿命!”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潸然而下,眼中散发出的恨意,让简昊焱不由得心惊。
“等等,小乔……”简昊焱喊住她,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他回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于是接着说道:“对不起,小乔,就在刚刚……优优……她走丢了。”
“走开,别碰我!”季乔狠狠推开他,并将大衣甩在地上,“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闯入我们的生活,优优又怎么会丢?”
“那个……我已经回来了,你快点带优优回来吧!她明天还要上学呢!”季乔轻声催促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季乔在电话那端大喊,“简昊焱,你是不是人啊?这么晚了,你居然把一个孩子扔在路上……”
冬日的夜晚,空气滴水成冰,季乔裹着厚厚的羊绒大衣,止不住的浑身颤抖,担忧、焦虑、恐惧,所有的情绪侵袭着她,让她难受得无法形容。
几乎是一刻钟的功夫,一辆出租车便踩着长长的刹车停在了简昊焱的车边,接着看到季乔疯了一般地从车子里冲出来。
听着他的一番话,季乔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又流了出来,她一把揪住简昊焱的衣襟,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拳头砸向他的胸膛,“你混蛋,你这个大混蛋……你把优优还给我,你简直不是人,那么小的孩子,这么黑的夜,你却把她一个人丢在街上,简昊焱,你为什么不去死……”
大街上已经人迹罕至了,空气中冷风拂过,似乎有晶晶亮亮的雪花飘落,一如季乔此刻的心,又冰又冷。
季乔的情绪完全失控了,这一次的感觉远远要比上一次,优优在庄园里丢失了更加强烈,那次起码还有个范围,而现在,看着这茫茫的黑夜,绝望让她看不到一丝光亮。她已经失去了儿子,难道老天爷要那么残忍,再一次从她身边夺走女儿吗?如果是那样,她便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季乔身子一闪,这次连话都没说一句,便快步往公寓的门口走去。
找了一圈又一圈,季乔的心越来越绝望,她咬着苍白的唇,站在空旷的大街上,说不出的无助。
简昊焱似乎看出她的颤抖,一把月兑掉自己的大衣,披到季乔的肩上,“披上吧,小心感冒。”
简昊焱的话将季乔彻底打入了深渊,她顿觉眼前一黑,脚步虚浮,身子晃了晃,几乎摔倒,幸亏简昊焱一把扶住她,“小乔,你别太着急,我们再仔细找找!”
“小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别犹豫了,报警吧!”
————————————————————
面尚化和荷面和。四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