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她的孩子!属于她自己的孩子。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天生的母更何况是在异地他乡更渴望一个真实的眷恋、一个希望如今都被他毁了。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是个工具?还是一个出卖rou体的?
着那把琵琶椭圆形的琴身扁扁的肚子就像是她——可是她不喜欢!她着乐器本身眼中恍惚间听到母亲的话:孩子逃吧逃得远远的不要让人发现你不要回到这个吃人的家族里!至今那个被斩前绝望的眼神仍令她无法忘记。
是霍峻把她从起火的江都王府中救出和她的舅舅三人一起想要逃得远远的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们能逃到哪里?曾经以为当硝烟远去自己可以和他平平静静度过一生月下共谱新曲谁知道终究被叔父广陵王找到以此戴罪之身踏上和亲之路。
霍峻大概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吧?可是从此天各一方何处寻旧人?不知是否实现了心中的报复
细君的手轻轻捻动琵琶弦低声轻轻唱着家乡的乐曲: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思念故乡郁郁累。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心中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驻足帐外听到那悲戚的歌曲之后默立了许久直到碧珠出来倒水才猛地发现一个巨大的阴影就在眼前她差点惊呼出声却被后者一把捂住嘴巴:闭嘴。
碧珠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跪了下去小声道:参拜大王。
军须靡冷言道:你先下去不要惊动夫人。他就站在那里听着那幽咽的琵琶声仿佛经过水底的寒潭渐渐消歇下去却隐隐听见绕梁的余音这无声却胜似他听过所有最美妙的音乐。
是的他最爱的乐器就是着从乌孙带到中原的琵琶每当他思念家乡的时候都会在琵琶声中找到似曾相识的边角风声都会想到美丽的大草原上他和弟弟阳孙如何快乐的骑马放歌如何的豪情万丈
他怎么又想起来阳孙了?他的拳头渐渐收紧原本想要踏入帐内的脚步也慢慢收了回来这是他仇人的女儿!他的誓言绝不会因为她而动摇!转向主帐那侧的左帐他的脚步变得极为沉重她住在他的右侧银戈夫人住在他的左侧目前他没有允许任何一个女人进驻到他的主帐中!
因为他不能容忍女人的痴缠讨厌后那yim靡的气息和女子的丑态银戈也不例外!最终他停留在主帐门前发现贴身的侍卫呼莫已经守在帐子外面:王汉朝的使臣求见!
他们又来做什么?压下疑虑他低声道:宣!
一个戎装的年轻男子缓缓的踏进主帐后面跟随着四个随从他见到安然稳坐的军须靡弯腰行了个礼:大汉使者霍峻参见乌孙王本人奉大汉天子之命前来探望江都公主乌孙夫人并赠送百匹锦绣帏帐以供公主御寒之用。
雨归来:霍峻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