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君望着归齐那张阴邪的脸,开口道:“为何与我说这些?何不干脆杀了我与紫苏,岂不一了百了,也不必如此费心遮你这弥天大谎?”
归齐微微一笑:“原本我也正有此意,不过——现在我变了主意,倘若姑娘能与我联手,只要夺回王储之日,归齐可以保证,定然送二位安然离开。”
细君淡淡的看着归齐:“第一,你为何非要他来冒充你王兄?第二,我不过一介女流,有何资本能与二王子联手?还请明示。”
“既然姑娘想问个清楚,归齐不妨直言。第一,我与王兄出走焉耆,是避免到匈奴做质子,谁料三弟乌贵一路追杀,令我与王兄逃难于此,为东山再起,故劫掠过往商旅财物、马匹,数日前已得知乌贵立为太子,他即将迎娶匈奴公主,王兄以车师太子的名义给各路诸侯送出密信,大汉同意派兵助我,匈奴欲与大汉争夺车师,就在此关键时刻,不料王兄突然死于那人手上,我本待杀了他为王兄报仇,见他勇猛难当,又已失忆,故决定由他假冒王兄,继续原来计划!这点姑娘可明白了?”
半晌,她才点头道:“我如何信你,事后可以放他安然离开?”
归齐将手中的药瓶递给细君,微笑的说:“这种药喝下去,并不会有任何不适,三个月后如若不服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血脉寸断而死。可惜这药太过稀少,所以只有最重要的棋子才配使用。”
归齐微微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水,放在掌心道:“现在不是姑娘与我讲条件的时候,而是你不得不这样做。我若现在杀掉你二人,易如反掌,如今我既然同意放你们一条生路,你别无选择,只能与我合作。我只想得到我的王储之位。至于你们,是生是死,我根本不在意。”
归齐摇摇头道:“姑娘放心,归齐从来不做这般没把握的事,你看这瓶药——”
归齐道:“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姑娘既是汉人,如若能够充当本王子与大汉的信使,说服大汉与我联手,击退匈奴后,助我登上王储之位,归齐自然会放二位离开!但是在这之前,姑娘必须让他为我所用,如何?”
细君冷笑一声:“难道你不怕弄假成真?现在他是一个失忆之人,倘若他果真相信自己就是车师太子,在汉人襄助之下果真夺回王储之位,到时他羽翼丰厚,不肯离开,自己登上王储之位,你的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细君点了点头:“你打得好算盘!那第二个答案呢?”
细君轻皱了一下眉,她去做信使?这如何使得?如今她和军须靡的命全都捏在归齐手上,如若军须靡恢复记忆,只怕二人未等逃出,就已死于归齐之手。他的话有几分可信?现在她无法送信给乌孙与大汉,两人已是瓮中之物,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得如此?
细君握着药瓶,厉声道:“你给他下了此毒?”
归齐无辜的点点头,微笑道:“里面还有一半,姑娘是要自己喝,还是由我来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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