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件事啊!”李先生松了一口气,话说当真以为有个“朕”,这样一解释也说得通,挠头跟着回忆:“全国各地的官绅百姓无人不知,当年的傅环傅大人奉旨出京,贪官污吏闻之色变!不久便因查出重大问题,抓住了盐商与贪官勾结的证据,险些遭到暗害!”
“嗯,过了10几年大家还记得!”仁庆瞟了一眼傅环,见他面有惆怅宠辱不惊,不由得佩服之至,美月似乎没有反应,在他看来是年少无知。
“总之要小心啊!”听完他的劝告,这家伙把头扭到一边,若有所思地握住玉佩,掷地有声地说道:“李兄放心!官商勾结坑害百姓要管,杀人犯逍遥法外兔子尾巴长不了,冤死的挚友也会瞑目的!”
“而且绝不让人害了,不就是藏着吗?”穿越到婉莲身上也不错,反正青出于蓝,正好适合油嘴滑舌的人:“他们藏着,我们也藏着,看谁笑到最后?”
“这样吧,从今天起与我们住在一起,食宿省事不说,还能保证你的安全!”傅环看火候差不多了,开口说到正经,又看着仁庆补上一句:“少爷觉得如何?”
“这是大好事,也是为了咱们办差!”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还是能臣老吏干练,一下子想到点儿上:“客栈的人咱们要打点好,可不能让他们到处宣扬!”
“是,少爷放心!一会儿我就去办!”傅环胸有成竹,不言不语地放下筷子:“不仅能让他们闭嘴,也能让他们畏惧几分!”
“大街上看似太平,说不定正隐藏玄机!”闹市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街上,美月早已失去了逛街的心情,警觉地注视着每个人,尤其是大摇大摆的人。
“说的对!”他关键时刻是个明白人,虽然不愿意听也要听,艰难地点着头:“说不定能遇上异样之人,比如那些仗势欺人的人!”
“比如盐商会长的侄子?”一句话插进他的心,想收收不回去,想劝劝不起来,一行人等停下脚步,随着他四处张望:“兴许会碰上!这种人太多了,护着他们的官员太多了,比拓王朝的江山就危险了!”紧握扇子的玉坠,两眼放光地望着远处的衙门。
“咱们进去过,人家也热情接待过!”他甚至不愿意走近几步,只想远远地告诫自己:“可这里面有多深,咱们未必都看了过来!”
“官场上这种鸟不少,他们与奸商头子勾结,利恐怕不是最重要的!”傅环经验丰富,想起当年的一幕幕,不由得感慨万千:“关键是为了年终吏部考绩,这群商人读过书,可以给他们写好听的!到时候贤字当头美名扬,能爬一级是一级!”
“没错!”想到古装剧的经典片段,姐虽然不认同江山理念,认为他也是为了自家统治,才那么费力地私访,但还是指点他几句:“当官是会上瘾的!只要能爬一步,哪怕是向上提升一级,别说好好办差办案,他能把女儿卖进青楼!”
仁庆突然觉得头上一声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谁不希望自己的江山稳定?可没有约束的机制,他一人之躯管得了吗?挡得住那些贪婪之手吗?仿佛周围全是蛀虫,防不胜防,很难想象百姓的日子如何?难道众人皆知唯他呆吗?
“到前面看看去吧!”什么时候了还耍宝!看来他的有备而来也是虚晃一枪,可怜的古代老爸甘当教练,还要小心陪着。酷哥的造型不太好看,背着手向前走,不符合现代标准,大概古代人都信这个吧?
“看看呗!”一个耸肩众人震惊,侍卫们茫然地对视一番,妖孽似乎习惯了,皮笑肉不笑地继续挪步子,傅环可是不知所以然,挠着头纳闷:“这是我的女儿?进了宫就变成这样了?稀罕,真稀罕!”
二进县衙后堂上,两人一唱一和相得益彰,谎称听来闲言闲语,将事情无限放大,说什么死了一个无辜商人,林子里经常闹鬼。话说当时傅环的眼睛像皮球,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大嘴巴,县令更加坐不住了,一再请求他们不要张扬。
“求求二位,那件事本官真的管不了啊!”作揖拉关系痛哭流涕,一看就是演戏,这人咋不生在现代?当演员岂不是更适合?
“你身为地方父母官,代天子巡守一方,地面上的事有你管不了的?”仁庆也学会了圆滑,故意吊他的胃口:“姨父说了,门人太多引人注目,尤其是当今圣上!别看他年纪轻轻看似浅薄,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这事怕是要闹大了!”
“就是,人家苦主不知托了什么门路,硬是把案子捅到京城,连皇上都惊动了!”干脆把话往大里说,就不信吓不住这个钉子,逼着他亲自破案,到时候乍起波澜逼着大鱼出水。美月一边喝茶一边捅破天:“姨父知道是你的辖区,一个劲儿地帮忙护着呢!”
“真是不知如何感谢他老人家!”县令的狼狈样别提多难看了,就差跪下了。其实他见惯了人下跪,可能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说实在的,必须趁热打铁诈他一诈,妖孽居然还在犹豫,丫丫的呸!本姑娘来也!
“感谢?”扇子扇风微闭双眼,不动声色地说道:“他倒也不贪图回报,只要你收敛做派,别再让人抓住小辫子就行!”
“那是,那是!”点头哈腰够忙活的,她接着催逼道:“那是什么呀?现在的问题是要你破案,姨父好歹还能替你遮掩遮掩!假如你不好好接着差事,风波不仅不会平息,反而会越闹越大,一旦吏部派来文书,那就是下令交办了!”对方大眼睛一瞪,冷汗都要出来了,乞求地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