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天破案?”根本不给他机会,现代女就要步步紧逼,逼那群混账浮出水面:“给你三天你不要?”
“不,不,不是!”使劲地摇着手,县官真的害怕了,驴脸拉得更长了,满头大汗地连连哀求:“饶了我吧!”
“我饶了你?谁饶了我们一家?皇上饶得了姨父吗?”大喊大叫之中,从心理上压垮他,姐就不信拿不下来:“那是要职啊!一旦你得到了就能离开这里,盐商会长的侄子怎么啦?他老子也奈何不了你!笨蛋!”
“说!接还是不接?”仁庆吊他的胃口,这会儿倒是镇定悠然:“换别的官一定乐坏了!肥缺谁不想要?”
“我要,我要!”底气不足,有点豁出去的感觉,墨宝在手果然有用,再次谨慎地确定一次:“这差事可冒险了,二位一定要保证在下的前程啊!”拱手作揖又来了!
“前程当然可以保证,你能否把差事办好才是真的!”一叉腰摇摇头,诙谐地傻笑一声,仁庆也十分不爽+无可奈何,心想这女人很聪明,却让人琢磨不透的鬼心眼儿,造型恐怕难以适应。
“差事我一定办好,一定办好!”指天誓日闹哄哄,真是烦透了这个家伙。临走还不忘废话连篇,什么“我是襄王殿下的人”、“事成之后不能抛开我”!哇咔咔,又不是古代版同心结,官场的肉麻堪比情书!
“神马东西!”望着他远去的德性,姐要吐了有木有?灰常不能接受有木有?指着他的背影开玩笑:“你是襄王的人?你又不是女的,怎么会是他的人?”仁庆端起茶杯笑了,正要喝茶。
“就算你是女的,这年纪这模样他敢要吗?不怕半夜做噩梦?”一句话差点茶水喷出来,没想到她那么能说会道,连官员的洋荤都敢开,站在门口不知道,回过头来吓一跳:“男人长成这样就够对不起了,女人这样,你让襄王的妃妾情何以堪啊?”见他表情木然,近乎夸张地翻白眼儿,顾不得父亲的眼色:“拿昏官开涮人生一乐!”
“看见没有?果然得了真传!”模着戒指来回转悠,走到傅环身边哑然一笑,老臣就是不一样,不急不忙地开口:“商人命案和死牢掉包连成一线,就怕事后无法收场!”老谋深算又不倚老卖老:“三天之内必见分晓,可事情闹大了惊动各处,圣驾的安危就有风险!”
“这好办,到时候让侍卫调兵!”漫不经心的模样令人担忧,他坐下的瞬间,现代女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傅环给姜总管使个眼色,老姜立刻出马:“本地没有驻军,最近的地方也有近百里路程,要不咱们”
“在你们眼里朕就这么无用吗?”雷霆一怒玉石俱焚!话说对别人惯用的伎俩,她偏就不太适应,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再看看其他人单膝跪地,有种抽人的冲动!天杀的,为你好你还发飚!
“哈哈哈哈!”仰天大笑谁不会?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没见过少妇大笑吗?看什么看?差点说出口憋了回去,开口反驳笑意盎然:“一国之君岂能无用?出门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弄清事实真相,草菅人命弄清楚了,贪污救灾公银的事水到渠成,顺便打击朋党!一路顺藤模瓜,连皇帝至亲都要牵连进去!您的用大了去了!”
“娘娘!”父亲终于说话了,瞧他急的,那叫鸡冻万分哈!她连忙摆摆头,摇头晃脑地继续说教:“这里没有娘娘,只有少女乃女乃!切记!”明容端着水果在门后听着,差点吓晕过去。
试探他的反应,果然给力,没有乱发脾气,反而静静地发话:“有话请讲!我还是能闻过则喜的,说吧!”别以为姐看不出来,帅气的脸气成鞋拔子,生气吧你!
“但凡凡身,上至皇帝下至草民,谁敢担保没有三灾八难?”摆弄着着哈欠,迈着猫步帮他分析,眼神炯炯语气犀利:“怕你出事而已嘛,谁都不要怪罪!要怪就怪你太核心、太重要了!谁叫你是皇帝呢!”
“娘娘别说了!”傅环和老姜倒是投缘,配合得异口同声无与伦比,话音刚落,两人尴尬得脸红通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有话就说!要的就是这种人,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辈,我还活不活了?”微微一笑脸色变化好快!转过身来命众人起身,摆弄着县令送来的礼品,讽刺地自嘲着:“鹿茸是好东西,宫里都很少见到!那些当官的,护城河里的鱼都比他们省心!”
“做事本来就是冒险的!”扶好可能掉落的珠钗,走到父亲面前,不知发愁的样子令他望天,总觉得女儿太女敕了,又不好多说什么:“想绣花就别怕针扎手,想吃饭就嫌洗菜麻烦,别怕切菜可能伤手!”
“门外的光线太强了,强得刺眼!”用扇子遮档强光线,妖孽很会玩儿囧:“无论多么刺眼,我都要迎着光趟下去,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傅大人说得也对!”姜总管见风使舵的毛病又犯了,贴身侍从不好当,口气有点牵强:“虽说陛下立志成为一代仁君,自然天不怕地不怕!可如果三天之后事情了断,方圆几十里的官都发了疯,疯狗似的扑上来就咬,身边的人又派了出去,那该怎么办呢?”
“豁出去了!”看不出他还有点胆略,一拳砸在门框上,话说一下子震动着她的心,有创口贴就好了!没有小口子也有青瘀肿痛,干脆手绢伺候。看着女儿有眼力健儿,他也就放心了。
“你说得对,不冒险办不成事!”凝视着她的憨态可掬,一副撒娇的眼神好可爱,瞪着眼睛仿佛在说“看什么看?自己不小心赖谁?”一句话给足了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