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外地有信!”祥瑞宫总管太监轻轻叩门,进来后躬身行礼,急匆匆地告诉她:“连大人托奴才转告娘娘:请娘娘不要忧虑,他们一行人等皆在掌握之中!只是”略带犹豫,康妃一下子汗毛倒立,揪着他的袖子问:“只是什么?”
“快说,只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嫣红急她所急,急得跟什么似的!
“你别说话,不要催促!让他慢慢说!”没想到人家不领情,确实把人逼紧了,人家也说不出一二三四来,喘口气倒了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个妖精还挺能耐!”大口呼着气仰天长叹,样子太吓人了:“以前总觉得她只有美色,现在看来真有点厉害之处!”
“厉害不厉害,娘娘说的算!”拍马屁的功夫不太好,引来的不是夸赞是谩骂:“宫中阅历与经验她不如我,可办事的心眼儿我不如她!拍马屁都不会了?嘴长到头顶上了吗?”
“你也别幸灾乐祸!”报信的太监偷笑,被她厉声斥责:“都不是能干的人!好好做事本宫不会亏待的,出去吧!”
“皇家这帮人吃饱撑的,整天互相算计,哥们也有进项啊!”山洞里一群人野餐,现代女要是看见了,只怕没功夫计较他们,认定他们是原始人。
“就是,就是!”领头的举着碗高声喊叫,典型的野蛮人造型:“连大人才好笑呢,居然拿我开玩笑,以为咱哥们的买卖多好做!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哦!”
“可不是嘛!”旁边的家伙醉醺醺地,喝起来不管不顾,什么都说得出口:“我们是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帮宫里的主子闲着没事,当然是争宠夺爱!虽然个个珠光宝气,享受着富贵荣华,哪有咱们的哥们义气?”东倒西歪地又要倒酒,领头的高兴极了,抢过坛子亲自倒酒。
“大哥刚才说咱是贼,这不太好吧?”有个人很清醒,总觉得要出事,放下碗直挠头:“哪有说自己是贼的?”
“你这就糊涂了不是?”一个矮子在篝火前烤肉,几步跑回来端碗就喝:“是贼就要承认!有什么不敢认的?好比宫里那群主子,表面上华丽无比,个个身份貌似高贵,还不是一样当贼?”
“要不是她们勾心斗角,咱们能挣到这份儿钱吗?能揽下这档子活儿吗?”放下碗上手就吃,吃相实在不敢恭维:“别看是端庄秀丽的女子,暗地里还不是贼?”
“要说做贼,她们还不如我们呢?”领头的又想婉莲的美貌,眼睛痴迷痴迷地,旁边有人开玩笑:“大哥不是在想预付银两吧?要不要拿出来再看看?又不是没见过银子?瞧你那样!”
“哈哈哈哈!”大家集体发笑,反正他不会发脾气:“见钱眼开,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不是!”连忙挥手笑道,真有点不好意思:“你们想错了,我是”没等他说完,一个黑影飞了进来,吓得所有人立刻警觉,拔刀站起来四处警戒,却只闻其声未闻其人:“去掉你不该想的,好好办事!”
“谁呀?”傻乎乎的一群人,不是大惊失色地举刀乱指,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喊大叫:“装神弄鬼别找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不就是青鱼帮的江洋大盗吗?”远处的声音好恐怖,领头的听出有问题,不明就里地紧张起来,放言安抚兄弟们却出了一身汗:“不要说话!是连大人,是你吗?”
“猜对了!”说时迟那时快,他害怕自己已经得罪人,吓得四处乱砍,对方立刻轻功一跃,轻盈地揭开面纱:“找你有事!请把其他人支走!”
“可以啊!”领头的心里直骂他有病,但没有示意周围人放下武器,轻蔑地答应着:“只要你不再吓唬人,有话好说!”
夜色下的篝火,映红了洞穴的人影。阴谋正在继续展开,两个本不和睦的人,只不过相携办案,殊不知正在一步步靠近陷阱。
信鸽吱呀一声叫着,大半夜进了地方,守夜的侍卫相视一笑,一个留守另一个直奔院子。仁庆一直没有睡着,或许从他成为太子起,从来没有睡过真正的安稳觉。
“母后,母后!”噩梦惊醒的他,双眼一睁才发现一切平静,欣赏的女人躺在身边,居然打起了呼噜,不禁长舒一口气:“母后,我的心累啊!快要累死了!有时没事想想很后怕,父皇就是暴卒于案上,奏折都被血染红了!”
大概是用脑过度,年纪轻轻整天头疼,凝视着这个活泼的女人、没心没肺的女人、满嘴跑舌头却聪明的女人,他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戒备。
“莫非我戒心太重了?”自己嘟囔起来,心情极为复杂地摇着头:“从来没有人能帮我,那些女人只知道争宠,可她什么都不在乎,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又一次看着她熟睡,说实话有点羡慕。
“少爷,有消息了!”轻轻的叩门声惊动了他,起身穿衣开门,拿到东西心惊肉跳,故作镇定地叫他们离开,关门前四处张望。
“你这是什么意思?”山洞里的人坐不住了,发火地耍起赖:“动起手来谁有准儿啊?刀枪可不管平民还是皇帝,你们太为难了我了吧?当兄弟们是神箭手?”叉着腰百无聊赖,话说他也是不想好好干活,毕竟刺杀妃子风险很大,追究下来很难逃月兑。
“射准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连轻雾明白他的箭法,皮笑肉不笑地坐下摆弄篝火:“你兄弟是神箭手,别以为我不知道!收了钱想摆月兑?门儿都没有!”
“万一伤了圣驾怎么办?”江湖人士还知道利害,看来觉悟还可以,充当起良民的矛盾角色:“人家可是真龙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