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出了事,皇上要你们的脑袋吧?”眼皮一抬,手里的火棍已经捏紧,咯吱作响令人不知所措:“有娘娘在,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娘娘的生死荣辱,也是皇上手里的玩偶!”一边比划着随收随放,一边老练地不给他脸面,站起来来回溜达:“与其给娘娘卖命,不如在皇上跟前留个后路,以免将来悔之晚矣!”
“你也别忘了!”一把扔下火棍,摔在地上竟然断了,火苗极不稳定,领头的也心慌意乱,握紧刀把随时防身。
冷静了好一阵,他才奸笑地扭过头:“皇上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何况你若不尽全力,不要说会不会东窗事发,娘娘首先饶不了你!”甚至拔出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对方意图反抗也被制服:“你不要命就算了,难道忍心看着兄弟们跟着倒霉?”
冷汗嘀嗒碎人胆,这家伙半天说不出话,只会僵直着听他交待+恐吓,又不敢叫人过来,因为连轻雾的功夫他见识过!
外面一阵狂风,吹得篝火越发不稳定,晃动着他惧怕的心,眼珠不时瞄准他:“我照办,什么都听你的!但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请讲!”放下剑却没有收起来,冷笑地看着他。
“一旦成功,不要杀人灭口!”话音刚落,连轻雾难以置信地开着口,又没有多说话,只听他把话说开:“你们这些人我还不知道?此等绝密不会容人知道太多,到时候想必会杀人灭口!”
“不用说了!”对方突然打断他,捧着剑鞘郑重起誓:“康妃娘娘有这种想法,但经我一番劝解,她已经取消了决定!放心,日后还有用得着你们的时候,娘娘何必自绝后路?”
“砰”的一声巨响,妖孽似乎忘了床上有人,人家还在睡梦中,拍案而起不会挑时候:“好啊!官场疯了,后宫疯了,男人疯了,女人也疯了!”挥手大叫:“都发疯吧!朕有法子治你们这些妖孽!”
“明容,救命啊!”惊恐万状的女声吓他一跳,回头一望才知道,原来她在睡觉,多少有些歉意地拍拍胸口,上前看看她是否被吵醒。
“你这妖孽,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把你拍在门框上,让你变成灰太狼!”双手还在梦中来回折腾,高举手臂大喊大叫,头上冒汗的样子很可怕,仁庆不得不向后退一步,纳闷地看着这个女人。
“灰太狼是谁?狼还能拍在门框上?”抓耳挠腮地盯着她,越看越觉得她有股奇特的特征,其他女人不是仗势欺人,就是对着他撒娇邀宠,唯独她的行为特征怪异,连语言都那么不同常人。
“好啊!”不由自主地叉着腰发火,话说自己变成她的样子,居然浑然不知地愣在那里:“好个胆大包天的雅嫔!朕是真龙贵体,在你眼里成了狼!就算普通的草民,我好歹是个大活人吧?把人比喻成狼,你也太欺负人了!”卷起袖子就要上前,突然停下脚步:“我能把她怎样?打醒她当面质问?还是与女人打架?朕凭什么自降身份?”
后半夜他们勉强睡着,傅环的屋子静悄悄,出门之后就没睡好过,一直睡觉很轻,稍有动静就能醒来。夜幕下的柳条随风拂动,突然一阵不同寻常的风声,让这个先帝用出来的能臣睁开双眼,披好衣服抽出剑,精神高度紧张地跑至门口。
门外的风声恢复正常,再次呈现弱柳扶风的迹象,这加剧了他的戒心,尤其是看到有人影时隐时现,把住了门栓摒住呼吸。
仿佛有轻微动静,老练的傅环紧盯窗户,一根细棍捅了进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炷香。他本能地想到瞌睡香,估计非盗即杀,抓起湿毛巾堵住口鼻。
不一会儿,门栓慢慢移动,他捂着口鼻向旁边退,直到对方推门而入的一刻,傅环一剑捅到他的小腿。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动了全院,侍卫们蜂拥闯入,里面一阵扭打声混乱不堪。当他们撑着蓬松睡眼,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的时候,血腥味蔓延屋内。
幸亏纪太医跟随而来,原来傅环被打成外伤,挨了对方一拳,夜半惊魂闯入者被捅两刀,也要为留活口医治。
“说!你到底是谁?谁让你这么干?”美月预料到是谁干的,耍耍美人心计没有明说,尽管同情宫里的情敌,但关键时刻不能手软,这也是从电视剧里学到的!仁庆就在旁边,冷眼地冒出一句:“你就直接说是谁指使的吧!想必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打开天窗说亮话,还能法外开恩!”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跪在他们面前,事实上被侍卫们压着,伤口没有过度挤压,但额头上流下疼痛的汗珠。
“再给一次机会,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皇帝就是皇帝,走到哪里都不忘恐吓,究竟是所谓帝王心术还是吓人心术,实在不得而知!现代女差点晕菜,父亲的伤令人担心,听着他的狠话也不是滋味。
领头的一再交待他,失了手绝对不能吐口,宁可死也不能出卖哥们,这个人还是嘴硬,仰着脖子但心里咚咚地,面对的人已经令其壮胆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只知道拿人钱财”没等他啰嗦完,姜总管上得晕头转向,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幕后黑手?别告诉我没有人指使,你会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她举着手指着四周,阅遍所有的人:“甚至可能杀了我们每一个人!或者我,或者相公,或者杀完人卷走银子首饰,甚至连根羽毛都不留下!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