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些,不甘寂寞的妃嫔们也会来浅尝禁露。
只是,这事做得掩掩藏藏,也毕竟是触到了宫规,那些太监们受了委屈也就只能死守着,而宫女就更不敢透露半分。
我斜睇了流水一眼,她早已恢复冷静,低眉顺目地在我身边站着,顺着她的视线而下的地面,泪渍未干……
当年,她的弟弟也只是因这事而……被折腾至死。
哎,这后宫只能一“乱”可通晓诠释。
那群宫女们跪着,我也没搭理她们,由着她们跪着,反倒是接过流水手中的杜若白的儒衫。
不由的起疑,手上滑润的质感,一模便是上好的杭秀精锻,只是……这一个即将要进宫的小太监怎有钱买得起这般好的布料?
将衣衫盖在他的身上,我还是噙着那抹不变的笑意:“抬起头给本公主看看。”
未等他反应,我便自行捏起他的下巴,强行在他的脸……
“公主,公主……这个……这个……他……”
样貌还为看清,却被一个不怕死的宫女上前阻拦,支支吾吾的却一直掖着重点不放。
“他什么?我烨泞芙要的人,谁还能不给?流水,这小家伙,我要了!”
“是,奴婢一会就知会敬事房的刘总管一声。”流水在一边点头默应。
“公主,这个人万万要不得,他得罪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才会才会……”
话愈说愈弱,最后竟直接将脑袋搁在胸前。
听到“太子”两个字,我的手如电亟似的收了回来,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裙摆的灰尘:
“既是太子哥哥要的人,那做妹妹的也只能乖乖让步啦。父皇,经常教导我们要互相友爱。”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脚下不停:“你们要干嘛,干嘛!记得临到后千万别说我来过。”
“是,奴婢遵命!”
几个宫女一听我打算撒手不管,竟面色一喜,争先恐后地俯身应承下来,嗓音颇为兴奋。
“公主姐姐,千万要救我!”
我还未走出三步,谁知那少年竟突然扑了过来,大胆地抓住我的脚环,娇弱的嗓音零碎破落,听得令人心酸不忍触睹。
我心下大为厌恶,才刚想抬起另一只脚狠狠踩向那纤弱无骨的五指,他可知挡我的路会有多大的后果么?
踩下的动作在瞥见少年手腕处一道狰狞的伤痕猛的刹住,伤痕不大却与我左眼处的疤痕相差无几,几乎同出一撤。
怕自个没瞧清楚,我想也不想地抓起他的手腕,无视他微弱的痛呼,心下如五大钉锤齐击,震撼异常,抬头刚好撞上少年楚楚可怜的面容。
好一个白玉裹雪之姿,白皙剔透的肌肤,眉目锦绣如画,许是受到刚才的惊吓,眼眶迷漫着水雾,黑如漆润的眼珠无辜地与你对视,樱红娇女敕的唇瓣,几欲欲滴。
旋开一锭笑意,捏着他的下巴的手颇为不怀好意地模了一把。
“啧啧,果是上等的货色,这要是放在男倌馆里怕是有不少达官贵人抢破头了去。这人我是要了,至于太子哥哥那我自会亲自给他一个交代,你叫什么名字?”
“梓冉!”
“嗯,倒是个不错的名字,你且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侧首,三名瑟瑟发抖的宫女矗立在一旁,见我将注意力转到她们身上,齐扑扑地行五体投地大礼:“公主饶命啊!”
“可会写字?若会……”
“公主,奴婢上过三年私塾。”
我话未毕,那衣衫半敞的宫女,爬前两步,颇为得意洋洋地介绍自己,竟是刚才一直阻拦我的女子,而另外两名则绝望地摇了摇头。
我赞赏地点点头:“嗯!”
将口袋中的药丸子递交给流水,附耳轻语:“你知道怎么做的。”
流水暗暗点头:“定不给公主留下半点痕迹。”
“很好,这里便交给你,梓冉,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