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十年,我养了你十年,我要让你知道,之所以要养你到十八岁,就是为了亲手将你摧毁,让你清楚地感受痛苦的滋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我爱了你十年,十年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要怪就怪你那死去的父母,要怪就怪你是罗天正和楚美晴那对狗男女的女儿!”他双目喷怒,语气含恨,字字句句,如当头棒喝,将她猛然击醒,一张小脸顿时煞白,双眼里的哀求与疑惑陡然变成冷漠与倔强。
她突然笑了,笑得凄绝而荒凉。
“那么,需要我怎么做?”她双手撑着冰冷地面,慢慢抬起头,声音清脆而平静。
“很好,没想到那对狗男女生出这么明白事理的小贱人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取悦我,服从我,还有,你刚刚不是说过你爱我吗?呵呵,这很好,你还要继续爱我,你这个小贱人,虽然身体不够纯洁,但是味道还算不错!”他阴柔的声音滑过她的耳畔,鼓荡在她的心际,她向后趔趄了一下纤弱的身子,下意识的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但是她还是没能挣月兑掉他轻佻抚上她胸脯的手。
“那么你,要做的是什么?对我,只有恨以及摧毁吗?”
他还是她心里的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吗?还是那个擎起她整个天空的男人吗?是的,她坚信。
十年,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但是,她依然信。信他。
“嘭——”他立落起身,腾起一脚,猛地踢上她柔软的肚子,随着她啊地一声,她的身体飞出好远。
“你,没有资格过问我任何一个问题!明白吗!”字字句句咬在齿间,磨出恨恨声响。
罗微妙双手捂着吃痛的,艰难调匀呼吸,双眸微微开阖,额头的汗渍出卖了她隐忍的痛感。
其实更痛的是心,她不是不了解风残裂的狠绝,她试图用自己最无力的挣扎一问换回一点最微茫的希望,那一脚,证明了一个事实——他恨她。
爱到极致,才会有恨。她执拗的认为。
“是,主人。”她抬眸对着他的眼睛,轻启红唇,声音温润,如同,那一脚,根本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一样。
风残裂站起身来,伸手弹弹衣服,像是掸落身上的灰尘,他是故意的,故意的侮辱轻贱面前这个女孩子。
罗微妙哑然失笑。
“主人,我有唯一一个要求,求你,答应我。”
“说。”风残裂停下脚步,冷笑一下道。
“微妙只求你,不要像掸落尘埃一样,把我剔出你的家门,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或爱或恨,都让我留在你身边。”
“这个自然,只要我不想,你休想在我的手掌心里逃出去,同样的,只要是我不想你也休想在我的身边停留一秒钟。”风残裂冷声说道。
“谢主人。”罗微妙低首行礼,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一滴泪垂落,敲痛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