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微妙长着一张可人的面孔,可是自从爸爸妈妈以及裂哥哥离开她以后,她从来没有再笑过,整日冰冷着一张面孔,对任何人都撑着一颗防备的心,她能够讨爸爸妈妈开心,能在裂哥哥面前察言观色,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她在乎的人,她想让他们开心。
对于陌生人,罗微妙不懂得讨好,连一个笑也吝啬给予,所以,隔三岔五换来的保姆,大都不喜欢她,她们只是看在钱的份上,能够帮她将三餐煮熟,却并不在意菜是咸还是淡,汤是稀还是稠,倘若她们不把盆盘叮当摔在桌上,这样就算是有良心的保姆了。
慢慢长大的罗微妙懂了许多的事,她何至于要听那些冷嘲热讽,听那摔摔打打的声音?她的银行卡里有人定期为她存入大量的钱,平时她并不乱花钱,但是为了能赶走那些讨人厌的保姆,她不吝提钱出来砸给她们,只想一个人落个清静。
虽然,代价是她不得不搬来凳子,站在上面,一个人弄菜弄饭,咸咸淡淡,都是自己一手调出的滋味,她吃着,口味虽差,但她心里坦然。
时日长久,她竟也能做一手地地道道的好菜了。
唯一欠缺的是,妈妈的味道。
“妈妈,妈妈你在哪?”
“妈妈,你怎么不要妙妙了呢?”
“妈妈,抱抱妙妙。”
“妈妈,你和爸爸不要妙妙了,裂哥哥也不要妙妙了。”
……
许是太累了,她又一次跌入在梦里,同样的梦呓常常将自己叫醒,这也是在每次发着高烧的夜里胡言乱语的话。
梦中的四壁,凄冷空旷,她的心蓦然地一个激凌,活着,活着的**让她坚强,爸爸妈妈都永远的离她而去了,她的亲情无法再续接。
但是裂哥哥还在,她只有裂哥哥,亲情与爱情的延续,只有他。
有生之年,她要和他在一起。
她将毕生的信念,带入梦境里。
又转醒。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睡着,又是第几次醒。
她的身体极其不舒服,头好痛,她单薄的身体,自学的自我照顾,导致了她爱发烧的体质。
如果以前,支撑着她活下去的理由是,找到她的裂哥哥,那么现在,支撑她的唯一理由就是,留在裂哥哥身边一生守候。
如此。
她强撑着最后的力气,下地去,找出白酒,重新躺在床上,然后把酒倒进手心,往手心能触到的地方涂抹,酒精的蒸发带走了她身上的温度,再找些药片来吃,一个沉稳的睡眠醒来后,她竟然也能安然无恙。
从来,她都是这么照顾自己。
她明白,她太需要爱,需要太多的爱,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需要,裂哥哥。
如果有裂哥哥在身边,她就可以不必过那么多恐怖孤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