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南一路走一路听着身边工作人员和当地政府部门工作者的解说,不时的点点头,时而又皱皱眉,黑色的呢子大衣衬得那张脸尤为严肃.
眼角余光撇到一点点的红艳,往那源头看过去,落在视线里的,不仅仅只是那艳丽的一片花海,还有置身于那花海里那抹白色的小影子。
看到了,便移不开目光。
曦雯站在原地,一时忘了迈开步子,就远远的看着他。四目相对,除了彼此,四周的一切都像是被虚化了一般脑。
身边的人还在说着些什么,莫泽南一句也没听见,就是望着曦雯笑,浅浅的淡淡的,那上扬的嘴角,柔软的眼神,在这大冬天里,莫名的让她感到温暖。
莫泽南打了个手势示意随行的人先暂停解说,然后径直走到了对面曦雯的身边。他整整高出她一个头,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曦雯仰着脸朝着他笑,“我知道,这次不是你故意的。”
莫泽南挑了下眉梢,“这可说不准。”曦雯摇了摇头,说“你不可能知道我哪天走哪里的,除非你真那么无聊天天跟着我。”
莫泽南笑出了声。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成都,她说这就打算走。莫泽南默了一下,看了看对面站着那六七个人,然后对她说稍后一起回去。
曦雯没有吭声,莫泽南拉着她的手腕子就往对面走。
随行的人都看得出这漂亮女人跟他的关系不一般,主动的跟她问好,热情的向她伸出手去。曦雯一个个的握手,跟在莫泽南身边,那样子,安安静静的,像是他的秘书一样跟他一起继续听着工作人员的解说轶。
离开汶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曦雯跟着莫泽南上了他公司的车,然后驶回城里。
曦雯怕冷,莫泽南看她缩在一边儿,便让开车师傅将车内温度调高一些。司机说莫先生这温度已经很高了,莫泽南说再高一点吧。司机从后镜里看了看老板,见他除了瘦点儿以外,那么结实的,怎么都不像是身体不好怕冷的人。
曦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她不困,只是累了点儿。听见两人的对话,她睁开了眼,“莫泽南,我不冷,温度低些吧,一会儿憋死你。”
莫泽南笑了笑,没有说话,拿了矿泉水瓶子拧开喝了一口,“热了我月兑衣服就是。”曦雯看了看他身上那件大衣,厚厚的材质很好的样子,她想,要是穿在身上一定很暖和。
“我记得你以前,一到冬天就像是蜗牛,缩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莫泽南说。他拧紧了瓶盖将瓶子放在一边,转过有看着曦雯。
闻言,曦雯笑了笑,“那是因为我很怕冷。还说呢,你叫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蚕蛹?”莫泽南笑。
曦雯耸了下鼻子,“后来云灿也知道了,天天回家追着我这样叫,把我妈妈笑死了。她说什么呢,‘哎你们还真别说啊,咱们家曦雯还真像一个蚕宝宝呢,圆圆的白白的,你们说是不是啊?’”说着,曦雯咧开嘴笑得可灿烂了。仿佛一提起家人,她就会很开心。
司机听见了,从后镜里看了看曦雯,也跟着笑了起来。曦雯这会儿心情好,趴在前座上,问人家司机,“师傅,你觉得我像吗?”
司机乐呵呵的,摇了摇头,“不太像,程小姐你这么瘦,怎么看都不像。”
曦雯回过头来看着莫泽南,说,“听听,这师傅就爱说实话。”莫泽南看着她那大大的清澈透底的眸子,从心底畅快到头顶。回来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见曦雯这么快乐过。
他笑着附和了几句便让她少说话乖乖的休息。曦雯点点头,然后又闭上眼睛缩在了一边儿。
莫泽南坐得过去一些,靠她近了一点,月兑下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曦雯没有拒绝也没有睁眼给予任何回应,两只小手在衣服下面动了动,抓住了衣料,那暖暖的柔柔的触感让她感到安心,没多久就睡着了。
望着她那安静乖巧的容颜,他的手,微微的抬起又放下,最终是缩回到自己的腿上。曦雯,她身上有刺儿,她会躲他。
莫泽南是有多想像多年前她那样,紧紧的捧着他的脸,眼神那样专注的望着他,然后跟他说她喜欢他。可是这些事情,他大概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做了。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曦雯本就睡得不太沉,没有了晃动感,一下子便醒过来了。她惺忪着双眼看了看车窗外,含含糊糊说着这就到了啊。莫泽南浅笑,说你还想再坐会儿车?曦雯笑了笑,将衣服拿起来递给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开门下车。
从后面望去,她的腿很细,穿着紧身牛仔裤套着厚厚的雪地靴,显得有些不合身。莫泽南收回视线,抱着衣服下车去。
两人一起上楼回房,莫泽南问她明天还要去哪些地方,曦雯说就在市区里转转,拍一些人文景观的照片。莫泽南说他已经办完事了,明天可以陪她。曦雯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回到房里,曦雯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本想画个淡妆,想想还是算了。走到床头,打开柜子拿出那个音乐盒,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再等等,再等等吧,过了明天,再还给他。
走到房门口,摁灭了房里的灯擎,曦雯开门出去。莫泽南这会儿已经在楼下的餐厅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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