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想不出个答案来,我索性直接推了推那驾车的马夫。毕竟我天亮以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无论他是出自什么目的我都无暇陪他疯狂。
似是没料到我会有此动作,那马夫倒是吓了一跳。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差点没从马车上跌了下去。我正要开口他却抢先了一步停住马车,然后连滚带爬的跪地上向我磕头,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不关他的事,饶命什么的。
我心下的诧异还来不急发作,已经被更震撼的事情给盖了过去。借着月光我才看清楚,那马夫和我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简直是怪异至极,这根本就是电视剧里的戏服啊。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我确定我家附近300里内没有这样的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毕竟此时慌也没用。模清来龙去脉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
“奴才是要带姑娘进京应选啊。”马夫不敢起身,仍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着我的话,头也不敢抬一下。
“说清楚点,应什么选?”我眉头越皱越紧,那不安的感觉如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向我湖平如镜的心里,激起的不只是涟漪,更是骇浪。
“应选……进宫的秀女啊。”
果然,心中那不安的隐患被坐实了。我硬撑住的一口气瞬间一崩,軟了身子坐在自己的小腿上。那么多人想方设法的要穿越都不能如愿,为什么偏偏让我这个从不妄想的人穿越了?这种曾经被我无限唾弃的所谓小说家的思想泡沫的衍生产物,凭什么就这么临幸到了我的头上?若真有所谓的宿命,至少也让我为冬儿办完身后事再来啊。
“姑娘,您……还好吧。”
心事太过繁重,以至于我几乎忘记了还跪在地上的那个车夫。直到他出声提醒我,我才恍然间回过神来,于是素手一扬示意他起身,然后转头又窝回了马车里。
“姑娘,绿翘已经先到京城去打点了,相信由她来操持,到了京城以后姑娘是可以安枕无忧的。”车夫似是因为我不语而显得更加紧张,于是自顾自的开始汇报起了行程按排。而我也并未阻止他的喋喋不休,只是有意无意的听上那么一两句,整个心思还是拴在那本盖属于我的年代,和天亮之后本该由我去打点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