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一声不吭的试了几下才能爬起来,站起身抖着手拂开脸颊边的头发,一边的脸颊已经红肿,几道手指印在白皙的脸上触目惊心,那祖宗的手劲力足,好半天她才觉得麻木的半边脸颊生疼,唇角内被牙齿咯破,浮出一丝血腥,血珠一滴一滴落在猩红的地毯上,眼睛也火辣辣地疼,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上帝告诉我们,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要把右脸也给他打。可是上帝一定不知道,被人扇耳光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舒服吗?我还有更舒服的,要不要?学生?学生会来这干这个?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祖宗笑的很淡雅,刚才那一幕像是没有发生一样,语气像是好朋友之间的交流那般友好。
“我不是卖的,求求你,让我走吧。”安妮擦掉嘴角的血,她很害怕,这次她真的怕了。
那祖宗却仿佛充耳不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妮身上。他捏着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借着柔和的灯光,摩挲着她牛女乃一样的皮肤,口中啧啧有声,就像打量一件精美的商品。脸上笑意更浓,拭去安妮嘴角的血丝,慢悠悠说:“我也不是买的,我们只是朋友之间的交流,深入了解嘛。”
还是黑豹有眼力,马上讨好地问:“罗少,您看,需不需要清场?”
安妮将自己的嘴唇咬得几乎失血,她看了看包间内冷漠的重任,深吸一口气,小声说:“罗少,我留下陪你就是了,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
安妮打定主意,只要一掏出手机,自己就报警,让警察来收拾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可是,她的手刚模出冰冷的手机,只听罗南漫不经心地问:“黑子,你这儿会不会有警察来查?万一有人报警,说我们欺压良家少女,那怎么办?”
黑豹立刻明白了几分,马上应道:“放心吧,罗少,上面早就打点好关系了。再说,省城还没有哪个警察有胆量查罗少的包间,您只管放心就是了。”
罗南微笑着,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安妮苍白如纸的脸,抬抬下巴说:“不是给家里打电话吗,继续啊……”
安妮拔腿就想跑,罗南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沙发上。
他贴在她耳边冷笑着,“跟我玩缓兵计,你还不够道行……”
安妮不知道,这算不算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但绝对是她有记忆以来最黑暗的时刻。那祖宗的手指就那样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不轻也不重,恰好让她难以呼吸,又不至于丧命。
她已经无力再去反抗什么,感到自己像被人按在水里。空气中夹杂着烟味、酒味、交he后的糜烂味还有这个祖宗身上薄荷的香水味,迎面扑过来,如灌顶的洪水直压得她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