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兮犹豫着,再瞄了瞄他,很不情愿的把手伸过去,“那、那你快点啊!别拖拖拉拉的。”
他便低着头,轻轻地替她擦着,嘴角微微上扬,动作温柔,还不时地低头吹了吹。
张晴兮咬着唇,颤抖着手,不得不承认,好舒服啊!好清凉啊!舒服到她连声音也不敢出,怕变声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她看着他,心里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哇,他的睫毛,好长的!
眼睫毛闪了闪,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张晴兮,温柔的笑意,好听的声音:“已经好了,晚上为夫再帮你擦。”
“啊、啊?”张晴兮才反应过来,脸色微红,好糗哦!自己在看什么看到发呆啊!
羽闲落抿嘴笑了笑,“本来,今天要进宫给父皇和母妃请安的,但是,你这个伤……为夫会向父皇说明的,我们过几天再进宫可好?”
“哦,好、好啊!随便啊!”张晴兮撇撇嘴。
羽闲落站起来,“那,爱妃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为夫去看看笑儿的伤。”
“哼!去吧去吧,你全家都去!”张晴兮冷哼嘀咕道,“对了!那件事呢?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你何不干脆点……”
“那件事,为夫暂时不能答应你。”羽闲落已转身离去。
哼!老子总会有办法让你休了我的!张晴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恨恨的想着。
*
惜缘院,羽闲落和张晴兮房间所在的院子。
“咚!咚!”张晴兮坐在亭子里,百无聊赖地往池塘扔着石子,“啊!真无聊!”抓狂的叫了一声,她从来就不是个闲得住的人!难道,她以后就要被困在这里吗?不要啊!
小喜有些冒汗的看着那个不断抓狂的人。
“姐姐,什么事让姐姐这么烦心啊,看妹妹能不能为姐姐分忧。”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只见敏妃扭着腰走过来,笑意盈盈。
“没!”张晴兮没好气的说了声。
“姐姐刚入王府,定是不习惯王府吧?想当初,妹妹刚来王府的时候,也是诸多不惯,还会经常想家,总觉得,这个偌大的王府,只有自己一个人。”敏妃在张晴兮旁边坐下,感慨道。
这话说到张晴兮心里去了,“那、那怎么办?”
“慢慢的,就习惯了,幸好,在王府,也认识了一些朋友,总算不是自己一个人。”敏妃握住了张晴兮的手,眼神善意。
张晴兮虽然觉得别扭,但不好意思抽回自己的手。
“恕敏儿冒昧,你虽然是王妃,身份比敏儿尊贵,呵呵,看到你,敏儿却想起家中妹妹,她和王妃一样,也是这个年纪,但尚在闺中,还未出嫁呢。”敏妃看着张晴兮,眼神温柔,充满爱意。
确实,张晴兮才16岁,而这些妃子,已经是18岁以上了,但因为张晴兮是正妃,所以,按照辈分,她们得叫她姐姐,其实年龄却要比她大的。
“哼!我倒不觉得这个王府可以找到什么朋友,一个个,阴毒极了!”张晴兮一想到那个田甜笑,就气的站起来,随后觉得自己失口了,便尴尬地看着敏妃,“我、我不是说你啊,我、我是说那个贱人田甜笑!”
敏妃摇头,释然一笑,“其实,也不能怪笑妹妹,她只是年纪小,懂的不多,又得王爷宠爱,所以,才……”
“哼!还不是个做作的骚狐狸!只有痔疮长在眼里的男人才会喜欢她!”
“额”,敏妃有些尴尬,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姐姐,这话可说不得啊,万一被别有用心的小人告到王爷那儿,就不好了。”
“哼!就是我说的怎么样!我敢说就不怕认!还有,你也别叫我姐姐了,叫我名字吧!”张晴兮豪爽道。
“这、这怎么可以啊!”敏妃脸色惊恐。
“唉!又没外人在!私下里,叫我名字就好了。听着你叫我姐姐,怪别扭的。”张晴兮有些不耐。
“嗯,那好。”敏妃笑了笑。
她们两个,不算是外人了,便在亭子里开心的聊起来。
“呵呵,你们在聊什么啊,聊的这么开心。”这时,柔妃出现了,满脸笑意,向张晴兮行礼,“兮姐姐,妹妹有礼了。”
敏妃也站起来,向柔妃行礼,“柔姐姐好。”
张晴兮翘着腿,磕着瓜子,“嗯”了一声,便无其他反应。
柔妃便自己坐下,柔声道:“妾身刚才去看过笑妹妹,她的脸经过太医医治,算是好了些,但是,脸上的红肿却要半个月才能消。听了这话,她便哭闹,王爷这会在她的房间里哄着她呢,呵。”柔妃宠溺的摇摇头。
张晴兮吐出瓜子壳,不屑道:“会闹就没事儿,死不了。”
柔妃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她吵闹着说今晚一定要看红花班的戏,王爷无奈,只得应下,但是,这红花班是宫廷御用戏班,我还得去疏通一下,就不留下了,姐姐,恕妹妹无理,就先退下了。”
张晴兮没说话,心里在打着鬼点子。
“柔姐姐,辛苦你了。”敏妃道。
柔妃笑了笑,“能为王爷担忧,是我的分内事,不敢说辛苦。以后,我们要一起尽心为王爷。”她握住敏妃的手。
“当然了!”敏妃笑道。
“兮兮,你在想什么?”等柔妃走了之后,敏妃便问道。
张晴兮坏笑,不怀好意,“她要看戏,我们就做一出好戏!”
“啊?”敏妃不解地看着她。
*
到了晚上
王府大院里,红花班的好戏正准备上锣,却迟迟未见开演,因为王府的女主人还没到。
一层帘纱隔住主座,因为笑妃的脸不宜见人,所以便用帘纱隔住,帘纱内,坐着闲王、笑妃、柔妃、梁妃和敏妃。
“王妃呢?怎么还没来?派人去请了没?”羽闲落问一小厮道。
“回王爷,王妃的贴身侍女小喜说,王妃她……”小厮有些为难。
“王妃怎么了?是不是她的手痛了?”羽闲落紧张道,就想从座位上离开。
“不、不”,小厮想了一下,鼓起勇气,对闲王耳语道:“小喜说,王妃肠胃不适,正、正在蹲茅房里,王妃说,不用等她了,反正她也不喜欢看戏。”
当然了,这话只是转话,原话要恶毒的多:看、看、看!叫他们自己看个够吧!老子不喜欢看戏,老子喜欢做戏!滚!别来烦我!
“肠胃不适?那本王……”闲王一听,就紧张了。
“王爷,王妃还说了,蹲茅房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小厮没敢再说下去。
原话又要恶毒多了:任何人不得来打扰,否则,老子请你吃屎!
闲王微微叹气,“那请个太医候着,等本王看完戏,就去看王妃。”
于是,好戏开锣了。
笑妃一看那个碍眼的死对头张晴兮没来,心情立刻好了很多,边看戏边呵呵的笑,不时往闲王身上凑,嗲声嗲气。
最后一场压轴戏,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子上场了,洪亮的声音:“红花班的拿手好戏,变红花洒红花要上场了!等一下,小人会走到各位面前,谁能接受到红花,定会鸿运当头!”
“哦?还有这事儿?这个挺新奇的。”闲王笑了笑。
“呵呵,是挺新奇的。”柔妃听到闲王夸奖,便开心了,毕竟,这戏是她安排的,闲王夸奖也就是等于夸奖她了。
“是啊,我想,这红花,一定会出现在王爷面前的。”笑妃抛媚眼献好。
戴着鬼面具的男子便走进帘纱中,边跳着奇怪的舞,边摇着手中的法器,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咒语。
先在敏妃和梁妃面前耍了耍舞,却还是没有红花出现,然后又来到柔妃面前,也没出现红花,当来到笑妃面前时,男子伸出手,左挥挥右挥挥,又把手放在笑妃的脑上,突然,“嘭”的一声,仙女散花般,很多纸红花从男子的袖口散出,落向笑妃。
笑妃尖叫了一声,甚感惊喜,如此多红花从她头顶上散落,把她衬的很美!
“笑妃如此绝色,闭月羞花,红花都甘拜下风了。”男子道。
“呵呵!”田甜笑已经是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戴着鬼面具的男子还说这么中听的话,她都忘了自己已经红肿的脸,激动的抓住闲王的手,连眼睛里都充满着笑意。
戴着鬼面具的男子悄然退下。
突然,笑妃的面容有些扭曲,皱着眉头,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脸,颤抖着,声音有些恐慌:“王、王爷,好痒、好痒,笑儿的脸好痒。”她控制不住,又使劲儿抓了抓自己的脸,脸上,就出现了几条血迹,甚是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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