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后,新房陷入死一般的沉默。这一巴掌煽的谢丹瑄有点发懵,清润的凤眼中掠过沉沉的光泽,“我只不过是想说地上凉,让你别下去”。上官宓哑口,脸也烧红了,握了握刚才打过他的拳头,懊恼于自己刚才的鲁莽,怎么说他不过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对不起,我不大习惯别人碰我的身体”。“原来如此”,谢丹瑄了然一笑,眼底阴影散去,“不过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何必拘泥于这种小事,而且说不定晚上皇兄随时会派人来查看,我们两睡在一张床上总是比较好的”。他如此温文有礼,连自己打了他也不计较,上官宓也不好再计较什么,和衣躺下,只不过紧靠着墙壁,离他睡得远点。被褥里有股十分好闻的味道,被子是新的,应该是他身上的熏香味,那股香味忽然逼近,他的手和被子一同伸了过来。“你干什么”?上官宓睡意吓跑,惊慌的拦住他的手。“你睡太里面了,我怕你冷,给你点被子”,谢丹瑄侧过身,黑色的眼珠非常明亮。“哦,对不起”上官宓松了口气,暗暗责骂自己干嘛这么紧张,人家是一片好心。“你这人真的很奇怪”,谢丹瑄轻轻朝她移近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女人,不过倾儿你身上…好香”。“别乱说,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上官宓懊恼的背过身去,心如小鹿乱撞,为什么同样是叫倾儿,他叫的要比谢景罹舒服多了,“身上不香难道还臭啊”。“不,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谢丹瑄轻轻一笑,没说她身上的香味很像女子的体香,“倾儿你应该会点武功吧”。“嗯,一点点”。“怪不得”,谢丹瑄如花的唇角绽放出笑容,“不过倾儿你谦虚了,刚才模你胸的时候就觉得有肌肉,应该武功底子不错”。肌肉…,上官宓面部抽搐了一阵,竟然说她的胸是肌肉,她连吐血的冲动都有了。“倾儿,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很喜欢说话吗”?上官宓有气无力的说。“我喜欢和你说话”,谢丹瑄用纯净的嗓音不停的骚扰她。“哦”,上官宓故意重重的打了个哈欠,谢丹瑄果然没再说话了,夜里回荡着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出乎意料的是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这一夜竟睡得十分沉。还是日上三竿的天光透过纱帐照进来,上官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一片肉色的肌肤,滚烫的贴着她脸,两只眼之间还能看到一颗乳豆,男人的乳豆。她懵了懵,自己的双手好像还搂着人家的腰身,谁得脑袋好像还在磨蹭着自己的头顶。天啊!这是这一刻脑袋里唯一剩下的两个字。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