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上官宓吃力一惊,心里千回百转,是谁和谁联姻?谢景罹有妹妹,可是谢丹瑄并无,莫非是…“该不会是儿臣…”。
“可不是吗”,上官泰鸿淡淡的叹了口气,“这两年真是邪门,先是谢景罹派使者来说是愿意将七公主嫁过来,现在谢丹瑄又说愿意与我们和亲,纳你为妃”。肋
“让我们倾儿当皇后臣妾还未必愿意了,还是个妃,臣妾听说北瑨皇帝后宫佳丽无数,倾儿嫁过去和小妾有什么区别”,绝艳自小在西域长大,思想不像中原女子保守,一向推崇男女平等,所以上官泰鸿这几十年来也就娶了她这么一个,“臣妾是绝对不会愿意的”。
“朕也不愿意,所以朕拒绝了”,上官泰鸿忧心的皱起了眉,“可此举也等于和谢丹瑄断绝了交好的念头,只怕两国很快就要开战了”。
“父皇是担心北瑨和其他国家联合夹击…”,上官宓心思一动,“看来我们也必须和其他国家快点结盟才行”。
“可不是吗,上个月西丘的皇帝也打算让他的女儿嫁过来和你大哥成亲,但是你大哥…唉,执意不肯”,上官泰鸿捶了捶脑袋:“你哥也不小了,普通男子到了他这个年龄早纳了妻妾了,朝中的百官也和朕提了几次,可他就是不愿成亲,碧儿,你和他关系好,多劝劝你哥,朕真是急死了”。镬
上官宓轻“嗯”,胸口沉闷的痛着,让上官倾娶其她女子,说不清原因,只是有点接受不了,她喜欢的不是谢丹瑄吗,可又不愿意上官倾娶妻,莫非她对他也…她心一冷,脸色惨白,涔涔冒出冷汗,忙借口不大舒服先回碧霄宫了。
前脚刚踏进碧霄宫,外面就响起了宫女的通传声——殿下来了。
雾霭般霜华无边的眸子牢牢注视着她,里面藏着太多张狂的情愫,丝毫没有收敛,迷离的夕阳斜斜的射进来,她披着一件浅樱色的裙子,艳若桃李,明艳不可方物,上官倾看的怔了怔,也才不过一年,可却隐隐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眉眼间似乎少了几分清澈和活泼,被几分妩媚和忧郁代替,他惊了惊,心猛地快速跳动,大步朝她走过去。
“你们先下去吧”,上官宓忙对殿里的宫女说。
“碧儿…”,上官倾走到她面前,心如擂鼓,俊美的脸上含着浓浓的失落,“你回宫了为什么也不通传我一声”。
“我听父皇说朝中最近事务繁忙,所以我才没打搅大哥你”,上官宓有些慌张,现在的上官倾仿佛是一团烈火,灼灼的逼视着她,这是她回宫最担忧的。
“你看着我,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躲我”,阴影照下来,上官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一年我多次去邪医谷看你,你一次也不见我,一个月前我还去接你回宫,你不但不见我,也没有和我说过你要回来的事”。
“那个时候还没决定,哥你想多了”,上官宓转过身去想离他远点,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她惊住,对上他燃烧的烈眸,面前的男子陌生的让她觉得与记忆里对她温柔呵护的上官倾太多差别,“哥,你干什么,放手——”。
“干什么”?上官倾越说声音越低,“当初回新月国的时候我就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了,到今时今日你还要装,有什么病你需要闭关疗伤一年,你不就是想躲我,如今你回来,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你究竟明不明白这一年多来我有多思念你,我常常一个人半夜三更来碧霄阁,坐在你床上,抱着你的被子,闻着你的香味,我都快发疯了”,他闭了闭眼,长长的深吸了两口气,用力的把她拖进怀里,脸部埋进她衣服里,“碧儿,你别再离开我了”。
“哥,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她的呼吸如火烧般,上官宓使劲推他,“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如果让父皇母后知道了…”。
“以前我保护你、呵护你,那是因为我在等你长大”,上官倾瞳孔亮如火光,“我一直觉得你不会离开我,可是自从你去了瑨国后,谢丹瑄、南赫野通通让我开始担心,前几日谢丹瑄还说要娶你为妃,朝中的臣子天天不厌其烦的让我纳妃,他们不明白由始至终我想娶的都只是你一个人”。
“哥,你疯了”,上官宓嗡嗡的脑袋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但是他痛苦的吼声又让她心在淌血似地,“我们是孪生兄妹,你要让我说多少次,这是**,别说我们的身份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会招人所唾弃,尤其是你,你是未来的储君——”。
“我早就说过我不稀罕做皇帝”,上官倾眼中布满焦灼的**和强烈的渴求,“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兄妹,你是我妻子,碧儿,你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但你不能喜欢上其他人,不能一直推开我,我们许了三生的,我可以带你走,我们找一个与世无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只要我们活的开心就好”。
“大哥,你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上官宓张大嘴巴,不可置信,什么三生,什么妻子,什么她不记得,“我知道我们是兄妹,你又对我有感情,但你不可以把臆想的当真的,这样你精神很容易产生错乱”。
“臆想”?上官倾燃烧的火眸好像浇了盆冷水,呆呆的看着她,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眸中透出泪花,“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是这个时空的,我们两度蜜月的时候,发生海啸,被卷入海里,醒来后就到这了…”。
“大哥,你真的已经不清醒了”,上官宓为他这副样子难过,“这根本不可能,我从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个小孩子,我是从母后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你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你会疯了的,现在冷静下来我还能帮你治好…”。
“你不信我,还说我疯了”?上官倾冲过去抓住她肩膀,“不信你可以去问姑姑,她是个占卜师,她知晓我们的未来,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西域,在神山下面有一块三生石,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只是一个神话,我也不会相信的”,上官宓头很混乱,“我不管这一切是真是假,上辈子是什么,上上辈子是什么,我只知道这辈子我们就是兄妹,我的身体是从一个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我们就算真的结合会天理不容,我们的后代会畸形人…”。
“天理不容就天理不容,大不了不要孩子”,被一再漠视的心里产生狂痛,他这么爱她,一直就在等他长大,现在她却告诉自己不想知道从前的事,就算知道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碧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你说爱我就爱我,说不爱我就不爱我”,他彻底抓狂的把她摁进椅子里,带着悲愤的唇瓣狠狠压上她。
她慌了,不该是这样的,她抬手朝他胸口击去,他没躲,掌风劈在他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还是依旧吻着她,鲜血全部涌进她嘴里,他的舌带着鲜血狂卷着她。
她呆住,却再也下不了手,上官倾惨淡的笑了起来,抱起她身子,融入骨髓般,密密的吻落在她后脊上,“碧儿,你忘记了吗,这样…这样…”。
她像木偶般任他吻着,每当她反抗的时候她的声音便像一根针狠狠扎着她,脑海里开始出现很多旖旎的画面,雪白的酮体交织在一起,他抱着她,缠绵的吻过她的全身,她的嘴唇,她的下颚、她的胸、她的小月复…。
抵死的缠绵。
然后画面又换了一副,两人在一处沙滩上,他强健的体魄压在她身上…。
那样的感情清楚的仿佛是不久前的事。
她浑噩的失去了力气,嘴里喃喃念着,“昀…昀…”。
“碧儿,你记得我了”,上官倾捧住她的脸,狂喜的泪落了下来,他抱起无声的她往寝宫里面走去,每走几件,她身上的衣服便掉了一件,为了今日他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像几辈子那么长。
跌倒在床榻上,上官倾压在她身上,舌卷过她锁骨,喘息喷在她肌肤上,她身体颤了颤,掠过后晕,迷糊的眼睛望着他,很多画面闪烁不定,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哥,我们…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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