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毕竟载着那么多人,再快也只有那个速度,不过醉云听到南赫野的话,心急再次狠狠抽了马儿一鞭,早被剑气所波及的马尔嘶吼了一声,急速的马轮在颠簸的山路上撞到一块石头,马车倾身往一边倒去.
在众人惊恐的叫声中,“轰”的马车往左边倒下去,靠左的敏贵人、福贵人、听月、桃夭、最先摔出马车,南赫野、上官宓、宋绯烟、宋莫堂也跟着朝地,路面、石子摩擦着四人的身体,几人被撞的东倒西歪,好像置身于暴风之中,被转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是南赫野急中生智挥刀将马车劈开,四人“怦怦”的从马车上滚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疼的七荤八素。
另一边马车还是继续向前跑,上官宓花容失色的看着还做在马车上最前面的两个人,“醉云、梁秀——”。
南赫野咬紧牙根施展轻功追上去,凌空一刀将马劈成两半,没了马儿,醉云和梁秀惯性的飞出去,跌飞进林子里累。
上官宓忍着受伤的身体正要去查看他们,后面一股力道忽然将她往边上一拉,面前似有风掠过,两匹马儿闪过,撞到前面碎裂的马车停下来,马上的两个人,剑气逼的众人不敢靠近,只有武功略强些的人才能勉强看清这两人的伤势。
那叶青剑若游龙,连续挽出好几朵剑花,寒光熟闪,咯咯两声,那面具人迎剑而上,手中的剑将剑花一一打开,全部飞进树林里,一颗颗参天树木接二连三倒下。
“再这么打下去,这两人只怕天亮也分不出胜负”,宋绯烟吃力的站出来,刚才一番折腾,也让她头发散开,衣服略乱,一副狼狈的模样,她看向场中央,声音极小,却也听的清楚,那面具人看了她一眼,剑忽然一顿,只那一瞬,叶青一剑迎面斩来。
此刻为时已晚,剑锋逼近,他吃惊的回神,狼狈的倒退了几步,可还是晚了些,剑划过他手臂,叶青毫不留情的再次刺来,一柄黑刀“叮“的横过来挡住他。
南赫野内伤未恢复,只一刀便又感受到剑上的寒气,体内气浪翻涌,但他勉强压抑住积聚在喉咙处的鲜血与面具人站在一块,面色不露半分,今日若不能打败叶青,恐怕他们这群人是别想离开了。
叶青也是大惊不已,他自认纵横半世,除了上官倾之外,这辈子还没输给过其他人,没想到今日却接二连三遇到两个人,“你们是是一块的”萌。
南赫野顿时尴尬的陷入为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这时身边的面具人开口道:“不错,我虽然受了伤,可我们两人对付你,只怕也擒得住你”。
叶青脸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收剑从容道:“今日之耻在下是不会忘了的,宋绯烟、上官宓,你们等着,我是不会罢休的”。
他说完身子一跃,转眼便消失在夜色里。
“噔——”,再也撑不住的南赫野手里的刀掉再地上,刚才又是强行运用内力杀马、挡剑,此刻已经精疲力竭了,嘴角缓缓流出鲜血。
上官宓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他,将手中的内力镀入他手中,朦胧中她感到一股寒意袭了过来,她转头看去,那面具人正好别开脸,目光落在宋绯烟身上,月光下,他银色面具遮住上面半边脸,只看得见幽深四海的眼睛和薄薄的菱唇,鼻子挺挺的,有几分陌生的熟悉。
宋绯烟也在打量着面具人,那幽深的眼似有恨意闪过,她愣了愣,干脆坦荡荡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是想来抓我领赏金的吗”?
“领赏金”?面具人眼睛划过短暂的错愕,薄唇讥诮冷凝的弯了弯,“你值多少钱”?
宋绯烟再次一愣,蹙起眉头。
“不好意思,可能有些误会”,上官宓感觉的出来他并不是想抓他们,连忙笑道:“刚才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面具人将目光转向她,只在她脸上流连了一圈,落在她扶着南赫野的肩膀上,那目光如冰刀,竟让她觉得讪讪的,又有丝懊恼的迎上他视线。
“…应悔”,他忽然一笑,道。
“应悔…”,上官宓喃喃的念了一遍,看到他手臂流了许多血,取出放在腰间的瓶子握住他的手臂,将药粉倒在他手臂上,他倒也没反抗,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这目光似曾相识,另她面上热热的,又有丝懊恼,这人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她帮他包扎好,南赫野立即将她拉开,防备的盯着他,“应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我打算去南瑨,原本打算住在后边的客栈,结果刚走进便看到一大群人慌慌张张往这边赶来,我一时好奇便追了过来,看到他们一大群人追杀你们的马车,忍不住出手相救”,应悔不屑的撇唇,“放心,你们刚才若不说我压根就不清楚赏金这回事,我也不稀罕,看你们一群老弱妇孺,我要真想要,早就动手了”。
他说的坦荡荡的,容不得人不相信,众人面面相觑,上官宓没再说什么,转身替众人简单的包了一下伤口,除了南赫野之外好在都是皮肉伤,不过伤的不重,但是众人不得不面对一个糟糕的问题,“马车没有了,看来我们得重新回镇上找个地方住下,明日重新买辆马车才行”。
“既然如此,你们慢走,我先走了”,应悔说完跳上他的马。
众人愕了愕,宋绯烟皱起眉,拦住他,“既然你肯救我们,帮人为什么不帮到底,这里有几位年纪较长的人刚才扭伤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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