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带她们回镇上”?应悔挑起眉头,不知为何,宋绯烟总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讥讽,“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防着我吗,我可不想自讨苦吃”.
宋绯烟仰头直视着他,“人在江湖上,留个心眼很正常,我不信应公子对陌生人丝毫不方便”。
“那你的意思是我该防备着你们”,应悔冷哧道:“既然防备你们我更不该没事找事了”累。
“难道应公子刚才救我们不是没事找事吗”?宋绯烟从容反击,“还是其实你不是没事找事,是真的别有居心”。
“你…”,面具后的眼睛眯起来,牢牢盯在她脸上,似在回忆什么,半天他才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真不愧是当年名满天下的才女”。
“原来你认识我”?宋绯烟提高戒备,在她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姐姐,别和他多说了,他既不愿意帮我们自己来”,宋墨棠将她往身后拉。
应悔哼了哼,驱着马走到上官宓身边,跳下马,拉过福贵人和敏贵人两人扶上马,自己牵住马缰,“还不走”。
众人一愣,笑着跟了上去,心想这应公子多半是面冷心热萌。
刚才那间客栈是不可能去的了,一群人又寻了间小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热情的招待他们,送福贵人和敏贵人回房,应悔便自个儿回去休息睡觉了。
“这人好生古怪”,听月担忧的道:“不会是坏人吧”。
“我看不像”,福贵人说道:“刚才我坐在马上,一路看着他牵着马避开路上的坑,看起来还是细心的”。
“我也觉得不像”,上官宓若有所思的看向宋绯烟,“他看你的目光很奇怪,好像有恨,但那种恨似乎又不会伤害你”。
“公主,你什么时候连人家眼睛都看得懂了”,醉云打趣道:“我倒觉得他看公主你的眼神格外的火热呢,哎呀,他不会看上你们两了吧,正好你们两可是我们这群人中最好看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赖”,上官宓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大家笑了笑。
南赫野蹙起眉峰,“醉云也说的没错,人心隔肚皮,你们两最好明日仔细乔装一番,这前面的路还长着”。
大家点了点头,今日的事都给人带来的巨大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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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悔关上门,屋内一人赶紧跪在地上,“属下叩见皇上”。
“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就把我当普通公子,免得叫人起疑”,摘下面具,清逸英俊的脸当世罕见,除了谢丹瑄不做二人选,他们两从昨日便发现了上官宓一干人的行踪,他琢磨一番觉得贸然挡住他们是绝对挡不住的,于是只好远远跟着另想对策,不想今天傍晚一到客栈便看到上官宓一群人慌慌张张的上了马车,也不知怎么惹了人追杀,他情急之下只好带上路上买的面具出手相助,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他直拧起好看的眉头。
“皇上…哦,不,公子,和皇后娘娘见面了您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
“我看到宋绯烟了”,谢丹瑄缓步走到桌前坐下,点燃烛灯,精心雕刻的俊脸被闪烁的烛火照的明灭不定,事别快四年了,当初最后一次见面还是看到她与谢景罹在床上缠绵欢好,生生的撕扯开他往日的心,后来他谋反,她也跟着谢景罹走了,也没想过再见面,可再见面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南瑨皇后…”,镜明显然吃了不小的一惊,“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和皇后一起了”?
“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在追杀她”,谢丹瑄冷冷的一怕桌面,黑眸涌出寒意,“边关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南瑨的皇后跑进来都没人知道,那叶青要抓她们怕是也和她有关,这个该死的女人没事连累碧儿,碧儿也真是的,明知道那个女人从前对我做的事还出手帮她”。
“可…主要救了她们的还不是皇上吗”?镜明小声嘀咕。
谢丹瑄狠狠瞪了他一眼,拍案而起,负手而立,“宋绯烟和宋墨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北瑨,莫非是南瑨内部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和谢景罹有关”。
“属下马上派藏在南瑨的内应去查查此事”,镜明立刻说道:“不过公子,再走下去就到了南瑨,公子还是劝回皇后早些回宫方才安全”。
谢丹瑄皱起眉头没做声,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是上官宓,“应公子,睡了吗”?
镜明慌忙躲进柜子里,谢丹瑄带上面具打开房门,已经换了身干净衣物的上官宓微笑的战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药瓶,“我是来给应公子送药的,这里面的药丸每日三次,用温水服送,虽然伤口包扎好了,不过还是很容易感染发炎”。
“谢谢”,谢丹瑄接过药瓶,却没立即转身吃药,而是看着她,上官宓亦看着他,面具后的双眼深邃的仿佛要将人吸进去般,她竟觉得心跳加速,面颊微热。
“你们是要去南瑨吧”,谢丹瑄勉励才压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现在能这样平静的直视着她,他更加确定自己带上面具了。
“是啊”,上官宓犹豫了会儿,笑道:“先前听应公子说也是要去南瑨,应公子是去那边办事吗,听口音像是瑨都人”。
谢丹瑄镇定的回答道:“我小时候在那边长大,不过这些年一直四处游荡,好些年没回去了,我这次也是受人所托要去南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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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