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倾脸色微微动容.
谢畅音轻轻一笑,“你看到了吗,她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很怕你伤害谢丹瑄,为了救他一切条件都可以答应”。
“谢畅音,你不要再挑拨离间了”,上官宓怒道累。
“究竟是我在挑拨离间,还是公主你心虚”,谢畅音挽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容,“护在谢丹瑄面前叫皇上不要伤害他,你对他这份深情又将皇上至于何地”。
上官倾身子一颤,心被针刺了一般,蓦地抬头,通红的烛光下,那完美无缺的五官,“轰”的涌出比地狱修罗更血腥残酷的决绝,令见者发自灵魂的恐惧和寒意,“碧儿,我给你一次机会,我和他之间选一个”。
上官宓背后冒出阵阵寒意,这样的上官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令人害怕。
“这样的选择我不会认同”,雪袖突然一挥,一名侍卫手中的宝剑“叮”的飞入她手心,上官宓悲戚的迎上他的视线,“哥,你不信我也罢,可我只会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到进来时明明是一切都谈好的,可因为谢畅音几句话便让她和谢丹瑄变得孤立无援,还是她自以为了解了所有人,对宋绯烟、谢景罹、谢丹瑄、上官倾、谢畅音,结果一切都月兑离了原来的轨道。
“碧儿…”,谢丹瑄握紧她的手吃力的站起来,脸色神情复杂难辨檬。
上官宓没有看他,而是拿着那柄剑指向自己,“哥,你们可以继续合作,可是今日若你放手,我便死在你面前”。
上官倾瞳孔一缩,清风无声无息从殿外吹进来,他突然笑了起来,像一团红血在妖艳的扩散,狰狞的叫人悲伤。
“让开一条路”,在诡异的寂静中,谢畅音淡淡的下着明亮,“让他们走——”。
“公主——”,宋子戚眉头一皱,“不能放虎归山啊”。
“有新月国站在我们这边,难道还怕灭不掉一个北瑨”?闪烁着寒光的凤眸转向上官倾,“皇上你说对不对”?
上官倾不答,冰刃般双眼扫向谢丹瑄,“两个身负重伤的人不见得逃得出南瑨”。
“总要试一试的”,上官宓扶着谢丹瑄慢慢朝殿外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差不多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走出皇宫。
上官宓也有伤在身,谢丹瑄身上也渗出了鲜血,再看看后面空荡荡的大街,突然觉得一阵疲倦,这样走,只怕还没逃出去便已经累死了。
“哒哒哒——”,突然空旷的街头跑过来两匹马,其中一匹上蓝色的衣衫飞舞,一根绳索朝他们两飞过来,“碧儿,接着——”。
“不好”,谢畅音皱眉,“追击,围住他们”。
一声令下,皇朝里的侍卫突然如蚂蚁般朝他们涌去。
“哼”,南赫野一声冷斥,将绳索一挥,化成一条火龙,将侍卫们扫开,再灵活转动,上官宓抓住绳索,带着谢丹瑄跳上了马。
两匹马在夜色中越奔越远。
远处的城门口,上官倾始终专注的看着,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才面无表情的道:“封城,出皇榜,取下谢丹瑄和南赫野的赏黄金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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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街上并没有太多人,马儿马不停蹄的直接往城门口赶去,好在侍卫没有追上来,南赫野连砍两剑,劈手斩掉守城将士的人头,冲出了城门。
马儿一路往最崎岖最偏僻的山路狂奔,直到连马儿都没了力气,速度越来越慢时,上官宓才低弱的叫了声停。
南赫野立刻跳下马帮她扶着谢丹瑄下马。
人已经昏迷过去了,衣服上全是模糊的血渍,俊脸渗出了冷汗,毫无血色,手脚也冰凉。
“他的伤口裂开了”,原本连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他却还要强行跟着他们去皇宫,上官宓的身体也冷了下去,背后的伤口好像也在剧烈的作疼了,“必须找点止血的草药,否则他怕是撑不下去了——”。
“碧儿,你也受了伤,找草药的事就交给我”,南赫野压住她不许动,看了一眼她怀里的谢丹瑄,无奈的叹了口气,施展轻功消失在黑夜里。
“赫野,我欠你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上官宓喃喃念叨,还有上官倾,她又一次伤害了他的心,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谢丹瑄,我为了你已经背叛了太多人,你可一定要支撑下去…”。
南赫野毕竟是久经战场的人,虽是夜晚,可也尽快的找到了药草,上官宓将药草磨碎重新为谢丹瑄包扎过,人也一阵又一阵的晕眩。
整片森林到处都是侍卫在搜索,南赫野也不敢点火,只怕她冷,扶着她躺下,月兑下自己的衣服裹住她,“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赫野,我觉得自己好累”,萧瑟的风吹过来,天上的月亮又白又圆,她抬手覆住眼睛,手指冰凉,身体好像也要随风而去,如果可以就这样走吧,不用担心谢丹瑄会撑不过来,也不用担心上官倾会恨她,或者谢丹瑄早晚有一天死在他手上…。…
“碧儿,不要轻言放弃,别忘了还有郎西”,南赫野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伤痛,拼命忍着才没有握住她双手,“有我在,我一定会…完成你心中所想”。
哪怕是救谢丹瑄…他都愿意尽力而为,她不爱自己,可能让他记住自己恐怕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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