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也是解月兑了吧”,上官宓任他握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宋绯烟这一生几乎都在为谢景罹而活,到最后也是为她而死,只是最后由谢丹瑄一手杀死他们两,宋绯烟大概是让他彻底放下从前的事吧.
这突然的惊变让群臣们都沉浸在悲戚之中,明明是个欢庆之夜,南瑨的皇帝皇后突然驾崩,而且这么多年谢景罹始终沉迷于男色,一直没有一个子嗣…。
“上官倾和上官宓勾结谢丹瑄一同谋害帝后,来人,快把他们抓起来”,宋子戚第一个回过神来,高声下令,不一会儿的功夫禁卫军闯进来将三人团团包围。
上官倾皱起眉,上官宓站起来,对群臣道:“慢着,刚才的话在座各位也听到了,你们皇帝不过是个伪君子,这么多年宋绯烟为南瑨奉献了一切,可到最后谢景罹还有连同宋子戚杀她,这样的皇帝实非明帝所为,他根本不配做你们的皇帝”累。
此语一出,群臣们有赞同的互相点头,也有彼此不认同的摇头。
宋子戚冷笑,“皇上和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南瑨的江山社稷,这江山到底不是宋绯烟的,这几年宋绯烟在朝中势力逐渐坐大,皇上所做的一切实属无奈”。
上官宓也言辞铮铮道:“各位,难道没有听到刚才宋皇后临死之前说的话吗,谢景罹当年为了江山社稷几乎是不择手段,这等陷害兄弟…凌辱妻子的禽兽难道你们还要维护他吗,南瑨和北瑨本是一体,奈何当年谢丹瑄为了报仇才会走上今天这条路,在座各位有不少曾也是瑨国元老,相信瑨国造成如此局面各位也心有不忍,如今谢景罹死了,他并无子嗣,谢丹瑄才是皇室子孙,如今他才是你们的王——”。
“谢丹瑄是杀害皇后皇帝的凶手,你还让我们拥护他为皇帝,笑话”,宋子戚嗤笑道:“这实在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其实也不无可能”,也有朝臣踟蹰的说道:“谢景罹沉迷男色,至今无子嗣,如果南北两瑨又能回到从前也能减少战争,而且谢景罹和谢丹瑄都是先皇之子——”。
“难道你们以为瑨国回到从前在座各位还能像今天一样位居高位吗”,宋子戚狞笑,“说不定你们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府的位置”檬。
“说的也是…”。
“可是南瑨没有人皇帝了”。
“谁说没有人了,不是还有畅音公主吗”?宋子戚话一落,大家这才想起谢畅音。
只见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谢景罹,一脸的震惊。
“公主,您打算怎么做”?宋子戚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您是新月国的皇后,可始终是南瑨的公主啊,您可得为皇上报仇啊,他可是你亲哥哥”。
谢畅音美眸一睁,冷光猝然掠过。
同时,大殿内突然闪起一道寒光,鬼魅的身影突然飘至谢畅音后面,明黄的衣襟飞舞,上官倾缓缓抬起头来,黑眸深幽如渊,“谁敢动,我便杀了她”。
群臣一震,怒声道:“上官倾,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做”?
“刚才你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是你们的公主,我自然得留条保命符”,上官倾一敛眼,与谢畅音冷漠的眸对个正着,精光从他眼底一闪而过,再次眯起眼。
“上官倾,你可真无情”,谢畅音勾了勾嘴角,“在你眼里就只有你妹妹,可你看今天的情形,只怕你妹妹是不会抛下谢丹瑄离开的,你别忘了我们两国的盟约,如今你是为了救一直以来占有你妹妹的男人而破坏我们之间的盟约吗,你看他们两难舍难分的模样,你觉得值吗”?
上官倾微微震动,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上官宓,看到她和谢丹瑄牢牢紧握的双手,心底无法抑制的痛意涌出来。
“谢畅音,你不要挑拨离间”,上官宓着急不已,这个谢畅音完完全全掌握了他们的弱点,阴险丝毫不输于她两位哥哥,果然不愧是谢家的人,“哥,你不要听她胡说”。
“你看她多着急”,谢畅音缓缓笑了起来,“她怕你真的和我站一边,怕你伤害她最心爱的人”。
掐着她脖子的手指紧了几分,谢畅音却仍旧嘲弄的对着他双眼,“上官倾,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你当初亲手害死自己的父亲不就是想坐上皇位把她从北瑨抢回来吗,如今她回来了,你却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的情敌,你不记得谢丹瑄是谁了,她是抢走你妹妹的心,和他有了儿子,然后又不懂得珍惜她、随意糟蹋着你最心爱的人”。
“住口,不要再说了”,上官倾挣扎痛楚的颤抖着,为什么这个女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击中他最不愿面对的伤口。
“你把她当天、当地,当做生命,可她把你当什么了,你以为她现在对你的顺从答应你的一切条件是真的想和你在一块,你错了,她不过是想救谢丹瑄,然后可以一家团聚——”。
“不许你再说了”,指尖没入她肌肤,鲜血渗了出来,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此刻如魔鬼般,凤目嗜血,如一个魔鬼复活,令人恐惧的不敢上前。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可你们谁也别想逃出这里”,谢畅音露出虚弱的笑容,“上官倾,为什么要如此委屈自己,难道你忘了你最初的目的,灭了北瑨、杀了谢丹瑄,夺回上官宓,现在只要你一句话,谢丹瑄如今不过是瓮中之鳖,他已经身负重伤我们可以轻易的杀了他,到时候没有人和你抢上官宓”。
“哥——”,身上恍惚被寒意笼罩,上官宓挡在谢丹瑄前面,惊颤的望着他,“我答应过你的,我会和你走,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