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公馆书房里,风倾宇斜倚桌沿而立,一脸闲适的神采奕奕。与昨日那个因为喝了酒而双眸冥迷的七少完全叛若两人。
就在昨日至今天的某一刻,许放还听九小姐嚷嚷担心七少会被莫七少的飒爽性情蒙蔽了双眼,以至于懈怠两人的对立关系。现在看来,倒是她们多想了。七少即是一军统帅,万事肯定拿捏得极有分寸。
“七少,夏统制说有要事向您汇报。”
风倾宇并不急着应声,而是若有所思的远眺向窗外,窗外的雨时断时续的下了整个上午,此刻虽然雨势渐弱,却没有即将停下的半点征兆。风倾宇的脑子里腾起氤氲的雾气,现在正欲一点点破开。收回远眺的视线,缓声问出:“这个莫七少你们了解多少?”
许放神色凝重,稍作狐疑:“七少问哪方面的?是性格上还是生身经历上?”
风倾宇薄唇轻启,语意简单深刻:“生身经历。”
许放默了一下,将从外界听说来的加上之前刻意留心整集过的,此刻都一并倒与风倾宇听:“这个莫七少是莫老督军流落在外的第七个孩子。从小随母亲在外面长大,五个月前临安主帅弥留之际将他找了回来,并接任临安主帅一职。刚任临安军主帅时境遇与七少颇像,不过被他即时平定,终于坐稳了督军之职。但是生母并没有跟随一起回来,据说已经寄生尼姑庵里。做了修行之人。”
风倾宇片刻不语,那双桃花眸子却犹如凝结的墨,漆黑一片。
缓缓跺至窗边,接着问:“在莫老督军找到这个莫七少之前,知不知道他过得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宽裕还是贫苦?”有时一种境域可以铸就一个人的性情,也可以拆穿一个人的性情。
“据说莫七少母女俩先前过的生活并不充裕。”
风倾宇嘴角轻微一扯,燃起点点笑意。映着窗外的朦胧雨意,那双墨眸俨然成了一副烟云四起的水墨画。极具美意与深意。
“我不要据说,去,好好给我调查此事,看看这个莫七少以前到底过怎样的生活。”话音一转,语气加重:“由其要查清他有没有去过国外,对外国事物的了解到底有多深的造诣,知道吗?”
许放立正领命:“是,七少。”
风倾宇淡去所有神色,眉峰一敛,吩咐:“让夏统制进来。”
许放旋身出门,须臾夏修敲了两下门板,听到风倾宇的应允后启门进来。黑亮军靴“刷”地并响,一行军礼:“七少。”
风倾宇两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将手边茶盏推过去,语气比气袅轻盈:“夏统制过来坐吧。”
夏修刚从新城赶回来,大气没喘一口就直接来见风倾宇了。所以被雨水打湿的军装还未来得及换下。颜色深浅不一,暗渍斑驳。隐约能看出贴踏在身上,十分不适。夏修看了一眼米色的法式大沙发,当即推却:“七少,我还是站着说吧。”
风倾宇执意:“还是过来坐下吧,喝口茶再说。”
夏修按照风倾宇的指示坐下,行军之人性情直爽,做事急如风雷。一杯好茶一口饮尽,空杯往茶几上一撂,直奔主题要意:“七少,新城那边近几日动乱。时有其他军过来作乱,并且临邦打仗还曾将此做为战场,已经严重影响波及到了我们八省地界的经济运作和军事安宁。”
风倾宇挑眉:“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新城不是一直有你打理,怎么不严加管制?”
就是这点管理缺失,才整日让夏修抓心挠肺。如若当真全全归他管制,他便早就着手治理此事了。重点就在于新城具有它的特殊性。
夏修一时痛心疾首:“七少,您刚接任清允主帅之职,细致情况可能还不知。这个新城是极重要的官道,是枢纽也是中转站。清允八省和临安七省很多重要的贸易军事都要仪仗此处的便利顺达才得以顺利进行。但由于它处清允地界与临安地界的交界处,便一直由两边同时打理。就因为它重要,诚然两军相持多年,虽然争战无数,但谁都不肯放手。所以才一直处两军同时打理的窘态。可这种管理模式明显存在很大的缺口。只一个利用上的相互争权与责任上的相互推委,就为其他军作为行军打仗寻觅战场带来很大的契机。”
风倾宇端起茶水来喝,宁静安然的眉宇只见是在细细思萦,最后眸中流光一转:“临安军那边是谁在管理新城?”
夏修忙答:“临安军那边是许风许统制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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