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嫣然看到风倾宇的一刻,即使心中那巨大的伤像被来人一把揭开,又火辣辣的犯起疼痛。诚然心中仍旧一瞬痴迷。沦陷在他的优雅与风华里,冥迷得连心都无法自拔,揽着疼痛剧烈喘息。越疼痛,越喘息,越喘息,越疼痛……何时,他竟已经成了她的空气,他不要她,从此只是呼吸,都能带起她周身乃至每个毛孔的疼痛……
岁月仿佛又回到那些痴痴念念,思思恋恋的日子。他的人在遥远的法国,而他的剪影就在她的心里。那样清析,清析到刻骨。当时她的满目都是大红,大红的凤冠霞帔,迷离了她整个世界。如今倒像一场梦,醒来了,才发现,世界,只有黑白……
她轻轻啜泣了一嗓,遏制住内心漫无边际的遐想,故意板着脸道:“你是来找我爹爹的?他此刻不在家,回来我会转达他你来过。”
风倾宇之前还胸中怒火中烧,这一刻见了她反倒若水平静起来。倚着她庄府的厅门一脸轻描淡写。眯起眸子点燃一支烟,再看她,眉宇微微皱起。薄唇紧抿,却并并言语。
庄嫣然形态还能自故优雅,清冷与他对视:“七少还有什么事吗?”
他翘起一根修指,弹落半截烟灰。双手环胸,仍旧不语。
反倒庄嫣然,终是最先沉不住气来,抿压一口茶水,还是一改平日大家闺秀的贤淑味道。一边大声吆喝一边狼狈的掉泪:“你到底做什么?你说啊?就那样站着算什么?风倾宇,你说话啊。摆那么一副和煦生风的样子给谁看呢?”
风倾宇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一双眸子眯得更甚。嘴角的弧度迷人,眉宇间绝殊离俗,有一种说不出的非凡气度。咂咂嘴说:“瞧你哭得那鬼样子,前几日还跟我女人说你长得挺好看呢。现在看来,是跟她差远了。”
庄嫣然肺腑中蒸腾一股怒火,简直被他气炸了。捞起手边包枕丢过去,哭得更甚:“风倾宇,你是来嘲笑我的么?你当我什么?你女人好看你看她去啊,你来我庄府做什么?”
风倾宇扔了手中的烟缓缓踱近,煞有介事:“真比你好看。不过我不是来嘲笑你的,是来恭喜你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嫁人了莫不会连杯喜酒都不给喝?”
厅外下人听到哭声已经跑赶过来,一见到风倾宇在厅中,又不动声色的统统退了下去。
庄嫣然抹了一把泪,稍微控制歇斯底里的情绪。一双明眸盯紧他:“你是来祝贺我的对吧?那好,我谢谢你了。到时贴子我会派人送到,七少请回吧。”
风倾宇淡淡地弯了弯唇角:“这就把自己嫁了?不会因为跟我赌气便当真把自己嫁了吧?那个西平军四少你了解多少?”
她已经停止哭声:“是,我得不到你的爱,我便疯了。只要是个人我就嫁,不了解又怎样?他喜欢我,他是个男人这就够了。幸不幸福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风倾宇冷眸一眯,即刻将她锁在视线中无可还生。半晌,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眼睁睁的看她疼得小脸拧作一团。薄唇一启,咆哮出声:“庄嫣然,你这样作践自己是给谁看呢?想让我风倾宇后悔,那你就幸福啊。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这算哪门子报复?妈的,还真是新鲜了。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是你痛快了,还是我痛快了?想让我不快就让我风倾宇后悔啊,现在这样算什么本事?”
庄嫣然静静的望着他眸中野性的清亮,曾经多想这点光火能在他吃其他男人的醋,宣泄对她强烈的占有欲时闪烁。可现实却不是这样,看着他眸中腥红,有情有义,却没有男女之爱。她的心此刻碎了,只怕此生都无法再粘合。
嘴角勉强弯了弯,苦笑起来:“风倾宇,你可知我这许多年是怎样过来的?”拍了拍心口的位置,仍旧是笑:“你就在我的这里,化作我心的一部份。爱你这么多年,如今一切早已成为习惯。要改,只有我死。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不能活。你还叫我如何去寻找其他的幸福。你告诉我,怎么去找?”
风倾宇定定的看着她,眸中一滞,攥紧她的手缓缓松开。他被她的话震撼,惊怔得魂飞魄散。慢慢的转过身,脑中即刻一片空白。之前所有狠铁不成钢的怒火冷炙。头脑中萦绕得就只有一个想法,没有莫桐未他是否能活?步伐移动的一刹间就已在心里问过自己千百次,心思被剥离成一层一层,剥到了中间才看到清明。此生,没有她,他亦不能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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