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菡脸色惨白,一下跪倒地上,低声道:“王爷,玉函知罪了,请王爷饶命。”水溶抬起眸子,看了宝玉一眼,道:“宝玉,你坐下吧。”
宝玉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心有余悸的偷偷窥了水溶一眼,但见水溶本来超凡俊美的脸上挂着几丝凌厉,坚挺的下巴微微俯下,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深邃的眸子,更令人琢磨不透。
亭里一时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溶冷冷的道:“玉函,你何罪之有。”蒋玉菡垂着头,低声道:“玉函…。玉函那次酒后无状,说了不该说的话,请王爷恕罪。”
水溶轻轻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道:“本王还以为错怪你了呢。”蒋玉菡忙道:“是玉函错了,玉函不该胡言乱语。”
“言多必有失,你给本王好好记住,该你说的就说,不该你说的你死也不要说,本王可以捧你,也可以弃你。”水溶的声音严厉而又决绝。
蒋玉菡伏地应下,立起身来,水溶冷漠的道:“阿九,送蒋公子回去好好闭门思过。”蒋玉菡颤抖的道:“谢王爷。”
宝玉不由自主的跟着站起来,才要说话,只见水溶缓缓地摆了一下手,低声道:“此事与你无关。”
就在蒋玉菡走出亭子时,后面传来水溶平静的声音:“玉函,你知道吗,你今天的话说的也太多了,更何况与你无关的事。”
直到走出北王府大门,蒋玉菡都不明白,今日到底说错了那句话,竟惹得水溶如此生气。
午后黛玉刚眯了一会儿,就听雪雁急匆匆的跑进来,连声道:“姑娘,姑娘,我听老太太房里的丫头说,南安太妃认了三姑娘做义女。”
听到动静的紫鹃道:“这是真的吗,还真被姑娘说中了。”刚刚起身的黛玉道:“这是好事,老太太那里一定很高兴吧,三妹妹素日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儿,这下可好了。”
转头见紫鹃有些淡漠,黛玉道:“紫鹃,你怎么了。”紫鹃道:“紫鹃替姑娘惋惜,为什么太妃没有认姑娘呢。”
黛玉扑哧笑了,道:“你这个傻丫头,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何况三妹妹聪明伶俐,也难怪太妃喜欢。”
紫鹃自顾自的道:“三姑娘好歹还有老爷,赵姨娘,三爷这些亲人,还有这个家,而姑娘却什么也没有,紫鹃只是希望能多个人疼疼姑娘。”
黛玉眼里不由一酸,转身走进内房,故作平静的道:“你这丫头就喜欢多寻思,我如今住在这里好好的,又何必再去依傍别人呢。”
雪雁对着紫鹃使了使眼色,扬声道:“姑娘,刚才宝姑娘打发丫头来送了一包燕窝,还说让姑娘歇起来去她那里玩。”
房里黛玉道:“我知道了,过一会儿我自己过去道谢。”
看着阿九陪着宝玉慢慢走过长长的甬路,水溶的耳旁依然刺耳的响着宝玉刚才的话:“王爷,宝玉真的不能再喝了,若是喝多了,林妹妹可要生气了。”
立在亭前的水溶轻轻叹了一声,一个优雅的转身,使得他挺拔的身躯在满亭姹紫嫣红的菊花萦绕下,显得格外寂寥。
回到书房刚刚坐下,就听侍剑朗声道:“王爷,有信来了。”水溶面无表情的道:“讲。”
听完了侍剑的话,水溶情不自禁的立起身来,缓缓地踱到窗前,负手而望,夜色渐渐深了下来,外面的几竿翠竹透着暗暗地光影,使得它们看起来有一种诡异。
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溶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人眼通天,移花接木,皆大欢喜,难得太妃想得出来,看来贾府又要出一位王妃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水溶忽的问道:“侍剑,今日是初几。”
侍剑不加思索的道:“王爷,您今日休沐,当然是十五了。”水溶恍然一笑,道:“本王倒忘了。”
遁去笑容,水溶绝美的脸上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神情,望着外面道:“后日午后,你陪我出城一趟。”
城外的十里长亭,垂丝的杨柳早已光秃秃的,透着秋日的萧索,昏黄的远栈古道一直延伸到天边。
夕阳下,一个寥落的身影立在亭前,望着北方,飞扬的风沙吹起他洁白的长袍,使他挺拔的身影显得更加修长倜傥。
侍剑牵着马默默地立在一边,看着水溶萧索的身影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三年前的此时,承袭王位不到一年的水溶在这里送走了自己同胞的姐姐远嫁北番和亲。
那天薄云惨淡,秋风瑟瑟,直到和亲的队伍早已不见了踪影,水溶还固执的立在那里,谁也不会理解他那时的心情。
以后每年的此时,侍剑都会陪着水溶来这里望望,一转眼已是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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