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的,她是宫女,是贱民之女;而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薄月夫人与文帝的爱情只是历史,只能是历史……
头埋进自己的手掌心,压抑的呜咽在胸腔回荡。回廊中春意烂漫,阳光柔和,十里回廊中却有一个颜容,蜷着身子靠在扶栏上,是害怕、是怯懦、更是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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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颜容与令药在屋子里服侍闵昭仪,原该午睡的容陵公主却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张开短短的小手臂扑面抱上闵昭仪,儒儒的声音撒娇:“母妃,母妃,给容陵说故事,悠心笨,她的故事不好听。”
跟随着气喘吁吁跑进来的悠心听见这话,哭笑不得,明明是容陵公主不想要午睡。
闵昭仪怜爱的用帕子拭去她额上的汗水,“好,容陵要听什么故事。”
容陵公主窝在闵昭仪的怀里,也不嫌着黏着发热,笑得一双眼睛都看不见了:“母妃说的,容陵都喜欢!”
闵昭仪说的是一个颜容从未听过的故事,最初容陵公主还听得很起劲,眨巴着眼睛扯着袖子不断催促:“下面呢,下面呢。”渐渐地,故事长了,容陵公主小小的脸皱起,打一个哈欠,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最后眼睛再也支撑不住,靠在闵昭仪的臂弯里睡着了。
颜容听到后来面色渐渐发白,虽然是陌生的故事,但说的却是薄月夫人和文帝。颜容咬着唇,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不时担忧的看几眼闵昭仪,闵昭仪仍是慈爱的看着容陵公主。许是她的样子太反常了,闵昭仪柔声问:“颜容,怎么了?”
“奴婢……”她呆滞的看着闵昭仪,喉间干涩。半响才吐出几个字,“让娘娘担忧了,奴婢,奴婢没事。”
一旁伺候的令药看颜容的脸色:“今天早上看见你精神就不太好的样子。”
悠心的声音不轻不重,毫无笑意道:“怕是昨晚精神好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