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襄王的五十大寿,本该欢欢喜喜,襄王府却甲士林立,暗布府周,莫非真的有大敌将临么?
就在二世子朱厚衍脸色微变之时,那脚步声忽然停止。那脚步声只响了四下,忽然就停了,停在和这里相隔三条街的距离。脚步停下的一瞬间,一人喝声远远传来:“什么人?不知这里已戒严了么?”
那喝声也是从三条街的距离处传来,显然是巡街的兵士和那人相遇。便听那一声呼喝远远传来,直震得朱厚衍耳膜声声作响,就好似有人贴着耳朵敲锣打鼓一般。
朱厚衍的耳膜虽被震得嗡嗡作响,但他脸上的神色却已稍微安定。因为他已听出呼喝之人正是襄王的家将谢阳!于是,他面带微笑对身后的随从道:“你听,是谢将军的声音,呵呵,有谢将军在此相护,那些倭寇怎敢骚扰王爷的寿宴!”
那随从本已惊慌失措,此刻听这二世子的安慰,心中虽觉不然,但也不敢拂意,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一丝菊花般的笑容,道:“正是,正是,有谢将军在此,还有哪个恶人敢来撒野。”
朱厚衍见这随从笑得很是难看,言语虽是附和自己,但语气之中似乎有些不信,心中略有不满,可转念一想:“他不过一下人,我何必和他计较。”一念至此,当即负手转身向那街头望去,不发一语。
那随从一语言罢,见二世子反应冷淡,知道自己刚才迎合的语气不够真诚,由此得罪了二世子,心中也忐忑不安起来。
就在这一刻,又远远听那谢阳大声道:“你怎不说话?看这样子鬼鬼祟祟,说不准就是东瀛来的倭寇,来人,拷了他,待明日交给府衙!”
谢阳声音落下,那人仍不说话。那人虽不说话,却忽然有人嚎了起来,那声音嚎的撕心裂肺,在这冷冷清清的街上传来,甚是凄厉!
朱厚衍一怔,便想听那人嚎的什么,可那人嚎声刚起,立刻被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中。
嘈杂声中,有人喝骂,有人大呼,还有拔刀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就跟炸开了锅似的,从街头远远传来。
朱厚衍皱了皱眉头,走下台阶,站在府门口张望,只见天色渐渐昏暗,隐隐有些人影闪动,却看不清楚。非但看不清楚,就连那些声音混杂着传到耳中,也是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