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人高喝道:“都闪开!”正是谢阳的声音。
谢阳一声喝毕,那些嘈杂声当真渐渐息了下来,于是,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便响彻整条长街。
嚎叫之人声音沙哑,那一声声嚎叫如哭如泣远远传来,起先听不分明,过了片刻,便隐约听他呼喊着:“手,手,我的手!”竟似乎是官兵的声音。
朱厚衍一怔,开始不解,后来随即醒悟,定是那官兵奉了谢阳的命令前去拷人,结果拷人不成反被其重伤。那官兵一直嚎着“手!手!”想来是他的手被人扭断,但听那嚎声凄厉,怕又不是扭断这么简单。
朱厚衍一想到这,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往下再想去,只觉着胸口一阵恶心,内心隐隐有些惊悸。
就在这时,听那街头又传来谢阳的声音。便听那谢阳高呼道:“拿我枪来!”
随从跟在朱厚衍身后,轻轻道:“世子,看来谢将军要出手了。”
朱厚衍点点头,一时忘记了刚才的不满,对那随从说道:“谢将军未到府上时,一直在破军门学艺。”
那随从不懂,便小心问道:“世子,破军门是什么东西?”
朱厚衍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随从,语重心长,道:“破军门是江湖上一个门派,这个门派只用一种武器,那就是长枪。谢将军自十岁起,便在破军门习枪,这一习就是二十年。”
那随从“哦”了一声,又道:“那谢将军的枪法岂非很厉害?”
朱厚衍点了点头,道:“谢将军的枪法是这襄阳城独一无二的,现在他既然要出枪了,那么这襄阳城里已经没有谁能抵得住他的枪法!”
朱厚衍说这句话的时候,便听街头又传来一个军士的高呼:“谢将军,接着!百斩破魂枪!”谢阳一声长啸,道:“好!”跟着又有其他军士呼道:“大伙闪开的远些,谢将军要出枪了!”其他人都纷纷应和,接着就是脚步声杂乱而起,随即又安静下来。
随从听到此处,颇为不解,就问道:“奇怪,谢将军既然要出手,那些军士非但不一拥而上相助谢将军,为什么还要喊着闪开呢?”
朱厚衍哈哈大笑,道:“谢将军既要出手,又何须他人相助。”
随从更是不解,又道:“他们既然无法相助,也不用闪开啊,不怕放跑了恶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