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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飞逝,红颜易老,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那段尘封已久的回忆依旧让人难以忘却,或许,也是这样一个雪花纷飞的天空,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然而十年之后的玉虚峰,又如命运轮回一般,羁绊出剪不断、理还乱的新仇旧恨。罗幕阁主秦泽与大天圣手史禄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参与过十年前那陨星大阵的人,如今又登玉虚峰,忆起那云中君王,心中激荡不已,还是有些忌惮他会不会故戏重演,乘鹤鸣箫,从天而降,那便不知该如何收场。
史禄并不憎恨那撒手闭关十余年的史成,自己也深深觊觎着那条大野王者之路,丹枫八众之首、丹枫谷主,这些称号已不能满足他的**,先灭曦月、再败琅琊,再破罗幕,合纵连横,夺取中原之势的轨迹图已牢牢印刻在他脑海之中,云中君王销声匿迹,南蛮司命隐迹山林,东瀛剑圣远在海外,漠北宗师年迈衰老,如今乃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史禄号称大天圣手,明察内外,洞悉古今,哪有错过的道理。
秦泽拭去剑上雪花之时,抚模到了那丝裂痕,心中喟然一叹,又忆起了穆宸那最后的惊天一剑,兀自胆寒不已。
一剑秋水现,青冥苍穹裂!穆宸在绝境之中,在死亡边缘刺出那奇迹一剑,云中君王今犹在,青冥紫辰未可轻。无人知晓那惊天一剑竟是他以术门禁咒通幽之术,用所剩不多的生命换来的,碧色剑芒遮天蔽日,就如同神迹一般,降临于世,判罚着芸芸众生。
“阿宸!”严蕊撕心裂肺的呼喊没有唤回他隐去的身影,他跌落云端,由惊身蓬集,矫翅雪飞的白鹤载着他渐行渐远。
刺骨寒风肆意的卷起雪尘,让秦泽如梦初醒,他深知丹枫谷拉拢罗幕阁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为了一门紫电清霜的剑技,其中原由,大有文章,但他深知罗幕阁势弱力薄,没有拒绝丹枫谷的资本,只好马首是瞻,任其差遣,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最好时机。
此时,严蕊已连续击败丹枫谷的御泠手、柔荑手、松涛手,曦月宫声势大振,桃夭、子衿、采薇、芄兰四名少女剑客亦上前掠阵,娇声道:“还有谁想要见识曦月宫的剑法?”众人沉吟之际,秦泽不顾脸面,遣出罗幕四秀去斗那四名娇巧的少女,他暗暗盘算道:“这下可不能说我罗幕阁没有出力。”
罗幕四秀虽说是阁中弟子,纵横江湖,纠其本性,大多还都带着王谢显族、纨绔子弟的桀骜不驯。王子珩已把砚山庄的败北当作终生耻辱,此刻本便想在群豪之前大展身手,然而却要与那娇滴滴、羞答答的四名女子比剑,顿觉羞愧难当。无奈师命难违,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阵前,与其余三人大摆罗幕阁的雾岚剑阵,起初,见对手只是四名花朵般娇女敕的少女,并未放在心上,轻蔑的笑道:“四位姑娘天生丽质,我自然知道下手轻重。”
王子珩敷衍御敌,招数错乱、破绽百出,雾岚剑阵只得其形,未有其势。没曾想,那四名气质月兑俗、盈盈含笑的少女舞起剑来却是那么的泼辣、凶狠,让王子珩颜面尽失,怒火攻心,使出箭湍身法,带活了整个雾岚剑阵的节奏,凭着精研多年的骤雨剑法挽回了些许颜面,可那四名少女剑客亦是身手不凡,苦修已久,她们的名字皆是出自《诗经》,自幼习成一套名唤风雅颂的妙曼剑阵,攻的如惊涛冲岸,守的却也似坚岩屹立,而舞剑的身姿、神情、仪态亦是如此的柔美,隐隐压过了雾岚剑阵的阵势。
王子珩处处受挫,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若是此时败给了这些女子,自己辄再也无法立足江湖,不仅会受到外人的耻笑,还要面对族人的鄙夷,古铜色的英俊脸庞不由得生出冷汗。他催动雾岚剑阵,剑光霍霍,吞吐激扬,登时卷集而来。那风雅颂剑阵乃是由上一任曦月宫主林素瑶所创,皆由曦月剑法演化而来,只不过改变了步伐和方位,招式简洁不失变化,身法平常不失精妙,丝毫不逊那雾岚剑阵。王子珩乃江左名门王家的嫡出长子,向来瞧他人不起,如今久攻不下,心急如焚,竟然月兑阵而出,单枪匹马,剑走偏锋。
他的箭湍身法已练得炉火纯青,几乎可以同秦寂相媲美,只见他踏雪无痕,身影重重,快得令人瞠目咋舌,一声呼叱,卯足了劲,倏忽之间已刺出数十剑,这便是骤雨剑法的奥妙所在,剑气夹杂这飘雪簌簌落下,让人眼神迷乱,避之不及,然而那风雅颂剑阵从不失位,无隙可乘,任凭再繁再多的剑气也如雨点一般,无关痛痒。而那四名少女自小亲密无间,守时,心有灵犀,弥补了各自的破绽,攻时,默契十足,集合了各自的全力,王子珩此时脸上虽神色自若,实则愈发的烦闷。
六朝时权势显赫,名震朝野的江南王家自开唐之后,再无昔年之威,乌衣巷早已物是人非,年年都会举行一场祭祀,企图消掉被冷落的噩运。王子珩自打出生以来,便被灌输重兴王家的重任,拜师罗幕,混迹江湖,为的便是闯出一番大事业。
“混元一气剑!”
他心念甫动,精神一振,身形忽变,登时如换了一个人一般,本来抢先夺人的剑法陡然一转,变得稳重端严,宛然名家风范。他以剑为弓,以气为箭,使出那传承百年的王家绝技,发出一支由剑气凝成的箭矢,箭束破空之瞬,形成剧烈的螺旋劲,聚集着周围白羽般的零落雪,划出一道皎洁的轨迹,而那气箭也裹成了冰矢,径直射向那名唤风雅颂的剑阵。
混元一气剑既能百年不朽,则是名副其实。凭着那一箭之力,王子珩搅乱了那风雅颂的阵型,使出罗幕轻寒的心法,终于找出了破绽。罗幕四秀急冲而上,又是几番拼死恶斗,使得她们连连失位,之后逐个击破,胜负立判。
王子珩面无喜色,环顾左右,只觉他人眼神之中尽是嘲讽之意。突然,他停住了眼眸,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雪花若吹落梨瓣零落的洒在他身上,掩映着他幽暗的眼神。那个人便是苏域,王子珩再也无法平静,心想:“只在他活在世上一天,我便洗刷不了耻辱。”骤然之间,杀气腾腾,倏的向混在人群之中的苏域攻去。
苏域之前始终都全神贯注的望着雪原上的战斗,自然察觉得他的偷袭,一个箭步,反身一跃,剑指他的背心。
“秋水剑!”众人最具兴味的还是那柄通体澄碧,寒光熠熠的秋水长剑,未闻其人,先见其剑,对丹枫罗幕的寻常弟子来说,那号称云中君王的穆宸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而如今穆宸未至,出现的仅仅是一名年岁不过十七的玄衣少年,不禁有些失落。远远望去,那手执秋水的少年身形单薄,冷峻的脸庞棱角分明,乌黑的眼眸澄澈如水,静默肃然,不苟言笑。
王子珩目射寒光,转身格挡住那柄秋水,箭湍、骤雨并使,没有半点妥协可言。苏域以静制动,以逸待劳,亦展开箭湍身法,拆解他的招式。苏域冷冷道:“千余名突厥狼骑即将围上玉虚峰,若是不想被一网打尽,便赶快下山。”
丹枫罗幕之人觉他定是哗然取宠,乃曦月宫的缓兵之计,哪里会相信这来历不明的少年。王子珩答道:“少说闲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乌衣巷中那跪地求饶的情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成为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虽说是是向那斗笠客屈服,但也是因为苏域的缘故,他恨不得将苏域碎尸万段,方可解恨,于是每一剑都毫不留情。紫袖心中担忧,聚精会神的望着那玄衣少年,突然被遮住了双眼,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的好紫袖,他是不是你的意中人呀?”
紫袖青涩娇羞,雪女敕的脸颊变得绯红,更添艳丽,心中情意绵绵却又佯装发怒道:“红绫,我生气了。”那名叫红绫的少女与紫袖两小无猜,深知她从未对人动怒,只会藏在心底,依旧遮挡着她的双眼,故作失落的叹道:“有了妙情郎,便忘了好姐妹,紫袖,你好狠心啊!”紫袖文静乖巧,不如她那般伶牙俐齿,急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那活泼的少女见她信以为真,满脸焦急,不忍心再去与她开玩笑,于是将她抱在怀里,温柔道:“我的好紫袖,我说着玩的。”紫袖白了她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嘲笑我。对了,婆婆不是派你去寻求琅琊门的援助,情况如何?”
红绫柳眉弯弯,语笑嫣然,生得颇为俏丽,嘟着娇女敕的小嘴道:“琅琊门的高手没寻着,却寻到一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