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风不息坐在床上,正在思索明日怎样对战杰罗莫里斯莫里哀三人。房门响动,抬起头来,就见杰罗推门而入。杰罗来到房中,坐在椅上。满脸笑容。问道:“不息,这一向斗气进步如何?好小子,今天干得漂亮,将莫里斯两兄弟耍的团团转。看来你的‘摘星’步伐练得不错。好,这也不枉希斯德将看家本领传授与你。我与这两兄弟相识多年,从未曾见过两兄弟像今日这样狼狈。哈哈哈”
风不息回道:“我一人对付莫里哀叔父尚可,再加上莫里斯大叔就有些吃力。再后来也不知他弟兄使得什么剑技,一前一后,前砍后刺。弄得我这样狼狈。”杰罗脸色郑重道:“那是他弟兄的看家本领,两人联击之术,纵使我对上,也得退让三分。你不必自责。不过你使开摘星步伐,专攻莫里哀一人。倒也别出心裁。莫里哀体型壮硕,转动退让之间,不甚灵便。莫里哀在前,莫里斯在后,你只围着莫里哀攻击,不理身后莫里斯,让莫里斯也只得跟着你乱转。但你可曾想到,这样与你有利么?如果你遇着我与莫里斯两人攻你,我两人虽是赶不上你的摘星步伐。但如若我两人背靠背,互为依靠,你又怎来破解?”停歇一会,才继续道:“与人相搏,力大者使力,无力者用技。你身体虽是强壮,但也无出众之力,剑技倒也尚可。靠什么胜人?归根结底,靠斗气。你可明白?斗气是一切根本,切切不可疏于练习。斗气一道,不进则退。你有这般好的斗气,为何不勤加练习。这就如大树一般道理,我根深蒂固,任你东南西北风,我只摇摆几下,就将你劲势化了,与我无有半点伤害。你根基浅薄,别说大风,小风都可将你连根拔起。我这几日看你练习完剑技,也不去练习斗气,就洗洗睡了。这样怎行?今后切记,不可再这样。另外,你这门斗气与希斯德一样,与别家斗气用法大有不同,你多多请教希斯德。”杰罗先前只是言语郑重,到得后来,语气严厉,颇有责难。
风不息送走杰罗,也不回房。径直来到希斯德门口,站在门口,轻叩几下。里间有人问到:“谁?”风不息忙答道:“我,风不息前来请教希斯德大叔。”语气甚是恭敬。屋中希斯德说声进来。风不息推门而入,进的里边。风不息来到希斯德身前跪倒:“请大叔传我剑技,我好为父母报仇雪恨。”
希斯德看着风不息叹息一声道:“起来,痴儿,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这心结不解,学这剑技又有何用?”风不息抬起头来,紧盯希斯德道:“大叔,一饮一啄,虽是天定。但我仍要尽人事,在听天命。父母生我于世上,尚未享我半点侍奉,就遭人杀害。难道我能不报此仇?那我还有何面目立于世上!那世人还不轻我,蔑我,骂我,侮我。我虽不能顶天立地,建不世功勋,但昂藏七尺,立于世上,虽不能叫人敬我,拜我,怕我,羡我。但亦不能叫人轻我,蔑我,骂我,侮我。还有盈儿”此番话说来,义正言辞。风不息性格温和,不敢担承,今日提起父母之仇,不禁心胸澎湃,义愤填膺,言辞激烈。说到后来提起萧盈,儿女情长,止不住潸然泪下,动人胸月复。
希斯德思索半天,上前一步搀起风不息,道:“好。我原不想传你剑技。你即以练习斗气,那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废了你辛辛苦苦练了十几年的斗气。那是天意,我也拦不住。相必我老师留下的书信你已看过,这斗气练习起来,终是大患。你可知我为何瘫痪?都是这斗气害的。那一日我正练习斗气时,心头泛起丽本模样,立时斗气混乱,眼前翻起了千百往事,昏死过去。醒来就瘫痪了。你心中仇恨郁结,我害怕你步了我的后尘。心结不解,终是大害。你在习了我这剑技,斗气运行更快,害处愈大。你可想明白了。”
风不息回道:“纵然身死,也要报父母之仇,瘫了又怎样?盈儿还在那里等我。”
希斯德道:“好,我便传你剑技。本门剑技与斯蒂大陆各派不同。别派剑技以砍刺为主。招式简单,以力为主,以斗气为靠山。力大者斗气强者胜。技巧甚少。我这一派,斗气技巧相辅相成。与人相斗,不拼死力,以刺削压引四势破敌。”希斯德一一讲解给风不息。过不多时,叫风不息取过两柄长剑,要风不息来攻击自己。一招一式慢慢教与风不息。二人直从上灯时分,说道次日天明。希斯德虽是脸带倦容,但仍一招一式详细讲解给风不息。
天明时分,风不息才回到自己房中,也不去歇息。坐在床上,静心沉气,练起斗气来。不知不觉中,物我两忘。待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风不息一晚未曾歇息,反觉斗气澎湃,忍不住纵声长啸,声震屋瓦,远远传了出去,龙吟虎啸一般。惊起树上宿鸟,展翅乱飞。片刻之间,歇止不住。
莫里斯莫里哀杰罗三人听见长啸,都从房中走出,站立院中。莫里斯杰罗两人脸代惊容,相对定定无语,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诧。莫里哀在一旁也纵声长啸,只不过吼得一两声,变不停的弯腰咳嗽起来。
希斯德这时来到两人身旁道:“此子异日成就不可限量。可惜可惜。”叹息两声,转头又回到房间去了。
莫里斯杰罗两人与希斯德相识多年,上次听到这啸声,还是从希斯德口中听到,当时希斯德四十岁斗气大成纵声长啸,也不过如此。时过境迁今日经再次听到,只不过换成了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可知二人心中如何惊憾。才这般年龄,斗气竟这样浑厚绵长。
莫里哀嚎到:“别再叫了,我还未睡够呢!就被你惊醒了,我还要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