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让天下 第十六章 香皂赚钱C计划

作者 : 江水蓝

这几天楚云天几人还不能回上龙谷去,他们要等待陛下对"采矿炼铁"的允准。于是郭雷和林硕宗每天便带着沈万山办理交接,熟悉状况。池本清则忙着再做一批香皂,只是他也很为难,市集上每日的猪油有限,园子里的花也摘空了,只有做肥皂需要的盐不愁了还是免费的。

周其昌对养猪场很是积极,规画出猪舍、鸭舍立刻拿给陶医生看,楚云天正好在旁。陶医生很高兴有这么一个认真做事的手下,他便可以当甩手掌柜。

陶医生看了规画图,说:“防治疾病首重清洁,这地面没有铺水泥,便不好冲水洗净。”

周其昌讷讷地说:“水泥我知道,最近"晒海为盐"便是用水泥铺地面,可是那东西金贵着呢。大家都是这么养猪,有猪栏、猪槽、排水沟、上盖茅草屋顶,已经很不错了。”

楚云天哈哈一笑,说:“放心,水泥对别人金贵,咱们自己是免钱的,要多少有多少。”这就是抢占水泥工业的好处。

陶医生也开心的笑了,说:“不仅地面要铺水泥,排水沟也要铺。还有你打算养多少头猪?”

周其昌听到水泥免钱无限供应,便有一种优越感,很豪气地说:“300头猪,本城没人养过这么多猪,他们顶多五、六十头。”

陶医生说:“不够,要3000头。”他知道这猪主要是要炼猪油做肥皂。周其昌听得一愣。

楚云天笑说:“3000头还不够,要养起码一万头猪。”周其昌听得傻了。楚云天得保障池本清每天有50头猪可以供猪油,否则肥皂场就开不成了。

“看来还得帮你把养猪场盖好才能走。”楚云天说,陶医生心想我本来就是外行。

于是楚云天重新规划猪舍,他的规划是这样的:(一)长期目标二万头,中期目标一万头,短期目标三千一头,从400头仔猪开始养。(二)以田字形,16x24公尺盖猪舍,形成四个猪栏,每栏养20头猪。中间十字用红砖加水泥砌高1米2,外面用木栏。每个猪栏两面设三个猪槽,一个进出口,靠角落里再砌1米高L形红砖墙虚掩,当作猪只的床躲避寒风。(三)每个田字形之间以长边相邻,中间留3米的巷道,四侧挖排水沟,并用红砖水泥砌上。(四)每五个田字形猪舍,形成100公尺长的小区,并设百米水槽,以便利工人冲水。(五)小区之间留6米宽的道路,并铺水泥路面。

每个小区可养400头猪,将来逐渐扩充后就形成50个小区的大养猪场。大养猪场顺着地形倾向小溪洼地,在那里将再建大鸭舍,楚云天打算看群鸭戏水,做北京烤鸭并捡鸭蛋。

百米水槽的水来自大水车,这个委托商家来做就可以了,他在许多大河的旁边看过。

周其昌看得目瞪口呆,这得要多少水泥?看来这养猪场比盐田要拉风多了。陶医生看得极为满意,他想猪栏用砖墙隔离有利防疫,万一发生传染充其量也只有80头。

秀容姐在一旁,突然说:“小楚,你忘了规画人住的房子。我们两人、周家父女、还有工人要住哪里?”

楚云天愣了一下,笑说:“我只管猪不管人,你喜欢怎么盖就怎么盖。”看来肥皂厂的建立还有一段时日,总得先把房屋盖好、猪舍建好、仔猪养大并足够多才可以。楚云天心想“怎么穿越小说都那么神奇,说盖就盖立马办成?换了我就处处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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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中,一位少女正在洗澡,她今天不想要侍女服侍,她手上拿着一块香皂,到处抹着,激起一片片的泡沫,泡沫所到之处油腻尽去。她更享受那淡淡的花香,不时的把香皂拿到鼻尖闻一闻。

“这个香皂比肥皂团好用,泡沫多很容易就洗得轻轻爽爽,听说,他还有同伙兄弟在做烧水泥、盐田。他自己更是风火**破象军的主角,父王还给了他一把宝刀做纪念。嗯,这个人很有点意思,得找个机会去看看他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不然哪来那么多本事啊。”少女自言自语,双手抹过身上凹凸不平的曲线,藉着泡沫滑女敕,肌肤不禁更敏感了。

御书房中,几个大臣正在辩论不休,为的就是"采矿炼铁"可否允准楚云天等人去做。

宰相辛古风说:“盐铁国营,盐还好说,只是经济问题,"晒海为盐"降低制盐成本,增加国库收入,他即使私藏盐货,拿去贩卖私盐,我们也不怕,毕竟迄今为止,国库的收入是逐渐增加的。他即使藏盐再多,于国无损,盐不能变成兵甲。但"采矿炼铁"可就不同了,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有国防的考虑,万一他私自藏铁,则随时可炼成兵甲,一旦谋反,后果难以逆料啊。”

工部大臣李不凡说:“炼铁工艺在我朝流传几百年并无大的进展,大明那边也是一样。铁要炼成兵器、甲胄没有那么简单,不能以此可能性就抹煞了炼铁工艺的可能进步,他能把"煮海为盐"变成"晒海为盐",那是打破了千年传统,则再次打破炼铁工艺的百年传统做出大进步,是极为可能的。”

镇南将军薛浩天说:“此人自出山以来,所做所为,于国于民均甚有利,决无谋反之心,再说他本是大明人士,以一个外人在本国并无号召力,国家经济若能在他的作为下,蒸蒸日上,陛下又仁民爱物,谁肯跟他造反?陛下不是要拉拢他吗,何不考虑以公主下嫁,如此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户部大臣郑郁说:“我朝并非缺铁而是缺精铁,炼制刀枪军械非精铁不可,一场战争就会耗掉历年所存的精铁、军械。臣负责筹措军备之物,大感艰难,若此人能提高精铁产量,臣以为授他"采矿炼铁"之权,利大于弊。”

宰相辛古风说:“启禀陛下,若能证明他有办法增加精铁的产量,则可授他"采矿炼铁"之权,当然,最好能再与公主婚配,则万无一失。”

工部大臣李不凡说:“此事易办,借他一座炼铁炉,供应所需矿石即知。”

陛下裁示说:“你们说的都对。如此就按李大人所说办理。至于公主的婚配问题,我也不能决定,我会让她自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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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池本清正垂头丧气,他刚才听阮管家的报告:“一个肥皂团价格6文”,而他的肥皂成本甚高,需要猪油(买来还要炸油提炼)、精盐、松香、烧木材制碱、香精(传统香料不能用,颗粒太粗),一连串的烧柴、榨油、提炼香精等早把他搞得乌烟瘴气,满屋子油烟味,果然化工是重污染工业,不是大明书生干的活。

据他精算成本的结果,一个香皂要150文,就是白银1钱半,这跟肥皂团6文相差太大,还不算场房(房屋)、设备等折旧,而成果仅是泡沫比较多、洗得干净清爽一点,这要怎么卖?除了高官巨贾之外,谁会来买这么贵而效用不高的东西?「注:百姓10文可生活一天,150文就是15天的生活费」

他想还不如去军械司搞黑火药好,在那里他只要动动嘴讲生产注意事项,配合打几炮找出适当火药量就行了,然后就有一堆人奉如神明,等着陛下奖励的官位银子。他真不想生产香皂了,但楚云天等人还在都城郊外,大动土木兴建大养猪场,令他痛苦的想自杀,怎能不垂头丧气?

把周其昌留在工地监工,去了几天的楚云天及陶医生夫妇终于回来了,池本清赶紧跑上前去诉苦。

池本清愁眉苦脸的说:“楚哥,我想得你好苦!”

楚云天吓了一跳,看池本清几天不见清瘦的样子,说:“谁欺负你?不会是想依依了吧?”

秀容姐赶紧上前,揽住他说:“阿本,立刻就让依依来陪你,乖喔。”

池本清脸红脖粗的说:“谁想依依了?楚哥,我们不要生产香皂了好吗。”

陶医生立即说:“不做香皂?那我们盖那么大的养猪场干嘛?”

楚云天见事出有因,说:“我们进去再慢慢聊。”

池本清慢慢地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楚云天等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时代的各项物质缺乏,还达不到工业生产香皂的条件。历史上,要到19世纪末,制皂才由手工作坊转为工业生产。

陶医生说:“这种又脏又累的事情,不做也罢。我们也不用养猪了。”

楚云天说:“我们不做,王宫还是会找我们要香皂的。不如依据我们的"山寨政策",把香皂技术转让出去,我们收购他们不要的甘油,这样暂时还是可以达到目的。猪还是要养的,这个时代恐怕只有我们可以防治传染病,就由我们提供猪油原料,让别人去做。至于要怎么卖,就是他家的事,与我们无关。”

秀容姐拍手道:“好个太极拳高招,还是你有办法。”

池本清说:“这样好极了,我们还是有甘油发展炸药,我就有空继续往三酸二碱前进。”

陶医生叹了一声,说:“继续养猪吧,那香皂技术要怎么卖,现在只有王公贵族知道而已。”

楚云天的想法是藉大养猪场的事,把都城的大商家都找来宴请一番,说鉴于肉食供应不足要设大养猪场,以低价充分供应大众,请他们鼎力支持,宴席中再把"药膳烤鸡"那套照演一遍,每家送一块香皂,并说王宫也用过了。过得几天,再宣布拍卖香皂技术,如此定可皆大欢喜。

池本清笑说:“这应该算是香皂赚钱C计划了,上次风火轮B计划你独占鳌头,这次换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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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不起眼的两轮马车,跟着几名便衣卫士,在街上不缓不急的走着。车上坐的是一位年已二九的美少女,跟她的侍女。她们要冒充大商贾去拍卖会场,今天那里有个"香皂制作秘法拍卖会"。

美少女生得瓜子脸、小巧的嘴、坚挺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想来她母亲或许是大明中原的大美人。侍女正给少女补妆,说:“小姐,我们这样去,不会露馅吗?”

小姐说:“不会的,我已经想好了,单独去见他不好,宴会去到门口就会唱名也不好,就拍卖会去最好,商贾云集也不唱名,我们走进去谁知道?”

侍女说:“他们干嘛要卖掉"香皂制作秘法",那香皂很好用啊,小姐也很喜欢不是吗?”

小姐气愤地说:“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居然说我用了那香皂肌肤如何如何,体香如何如何,洗澡时怎一个泡沫满天飞的,我都快羞死了。一定要找他算帐!”

马车来到拍卖会场,两人大方地走进去,见来宾众多,不乏贵妇淑女,都看着前方舞台,没什么人特别注意她们,只是经过的人投过惊艳的一瞥。会场人人注目的是舞台后方悬的"香皂制作秘法概要",列了一些没人懂的名词,什么盐析法、结晶术,香精提炼法等,貌似这个秘法很不简单。

忽然一声锣响,只听司礼说:“香皂制作秘法拍卖会开始,有请文华殿学士楚大人为我们讲几句话。”

楚云天笑嘻嘻地上台,说:“香皂是前所未有的好东西,男士送礼必备,女士居家一定要有。因为香皂的发明人池本清-工部参议大人,公务私事两忙,没空自己做,愿将秘法在此拍卖,把赚大钱的机会让给大家。下面请池本清大人上来主持。”

池本清上得台来,楚云天就下去在一旁当观众。远处有两个小女生一看,就偷偷模模的往这边挤过来。

池本清往台前一站,说:“各位嘉宾都是名重一方的巨贾,这香皂各位在家已然使用过,商机如何必已酌磨过,有一点要声明的就是这项技术授权只在安南有效,我们家自制自用的也不包括。有什么问题就请各位发问,我尽量回答。”

立时就有人举手发问:“我是广平商社,敝姓吴,想请教香皂的原料是什么?来源有没有问题。”

池本清说:“问得好,这原料是油脂,猪油最好用,其他是寻常之物。关于猪油来源,各位都知道我们已在建大养猪场,以后百姓吃瘦肉,肥肉就拿来当原料。”

会场立时议论纷纷,一片原来如此的声音。又有人问:“香皂一块成本多少?”

池本清说:“120到180之间,产量越多成本就越低。”

台下众人一片惊呼,有人就问:“为什么这么贵?”

池本清说:“您看猪油一斤约40文,精盐一斤60文,香精没得卖要自采花朵酿制。还有柴火、人工等开销,一斤猪油只能做4块香皂,能不贵吗?”

台上台下热闹非凡,问题多多,池本清一一回答。楚云天乐哈哈的看着,忽然旁边有个悦耳的声音,娇滴滴的问道:“喂,这香皂刚做出来,你就要把制作秘法卖出去,为什么?”

楚云天诧异这声音怎如此好听,老实的回道:“我兄弟觉得做香皂很累,人手不够,自己又忙,又怕价格高不好卖,所以卖给别人去做,自己图个清净。”

那小姐说:“只要东西新奇好用,自有高官商贾会买来自用或送礼,他们可不管价钱如何,只管送的东西合不合用,有没有面子。价钱越高越有面子。”

楚云天边打量小姐的美貌,边说:“那一定是合用且有面子的,听说公主都用过了,很喜欢呢。”

那小姐心想“这下可逮着了,不打自招。”问说:“你听谁说公主用过还很喜欢?”

楚云天一点也不担心的说:“听薛将军讲的,送王宫的那一箱24个是薛将军送进去的。过没几天,王后又跟薛将军说24个不够用,尤其是公主特别喜欢,喜欢泡沫多,喜欢滑女敕清爽的感觉,喜欢香”

那小姐忙打断:“够了,别说了。宫中那么多人莫说24个,就是240个也不够,可怜的公主给你们当活广告,才分到一个,很快就会用完了。”心中却想“完了,总不能去找舅舅算帐。再说自己也确实跟母后说过这话。”

楚云天狐疑地问道:“你们是”

那小姐向一旁的女孩说:“给他看你的腰牌。”那女孩取出腰牌递过去。

楚云天恍然大悟,说:“原来是王宫侍女。我这里还有一盒,就麻烦转送公主。”心想“好便宜的广告,现代找明星做代言人都要千万呢。”

那小姐又说:“没问题,一定送到。那我们呢”

楚云天赶紧又拿来一盒,说:“当然有,这一盒就送两位了。”他看着两位小女生道过谢,心满意足的离去,再回头看拍卖现场,已落槌底定。

楚云天忙上前问:“卖了多少钱?”

池本清说:“一万一千五百两,还是技术资产好赚,在军械司搞了几个月也才二千两。”

楚云天把刚才碰到王宫侍女的事说了,又提王宫侍女对香皂市场的看法。

池本清说:“王宫的事很麻烦,以后换人对付啦。互助互利嘛,总要让人家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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