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穆叔家时已经是半晚十分篱院内的四方桌早已支起,桌子干净的犹如新买的一般,如果不是一角上掉下的漆木。
木桌用较好的红木做成,这种木头对于平凡人家来说都已经算是极为奢侈的东西,都是在重要的节日时候拿出来撑场面之物。
桌上已经摆满了些菜肴,就连鱼肉都有些许,此时穆筱正从灶台上端下最后一道菜肴,看到蒋思屠回来也没问什么只是笑了笑道“洗洗手吃饭了。”
“恩”蒋思屠知道其实有些时候亲人不一定需要知道你去了哪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这样对于他们就已足够。
“思屠,小时候你就喜欢吃红烧肉,今天便叫你姐烧了一些红烧肉给你。”饭桌上穆艺将本来不多的红烧肉递给蒋思屠。
一块块红烧肉均呈现金黄色,没有一丝烧焦处,少许的八角勾嵌出了肉本身的香味,轻轻夹起一块放入口中没有一丝油腻味儿,可见烧这道菜的人必然下了不少功夫。
蒋思屠很清楚,肉鱼之类的对于贫苦人家来说都是奢侈的东西,一年之内这两种菜只有除夕之夜才会存在。
蒋思屠再一次夹起一块轻轻地放在穆艺的碗中,而后同样将另一块夹起来的红烧肉放在穆筱的碗中道“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一起分享。”
穆艺和穆筱均是一愣,半响,穆艺才回过神说道“你长大了,估计蒋老弟泉下有知也会安心了。”
安心么?
蒋思屠内心一阵混乱,他不知道那时候见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父亲又会在那个地方呢!?
“穆叔叔,我父亲的坟在哪?!明天我想去拜祭下。”
“恩,好,明天我带你去,我也有些时日没去了,是时候要去拜祭拜祭了。”
隔日穆艺一人将蒋思屠带到一个不高的山丘,本来穆筱也要跟来,不过却被穆艺阻止,虽然不明其意但是早就懂事的穆筱也没多说。
这里埋葬了这个小村内的几代人,至于为什么都葬在这里,据现今活着老人家们说当年为了逃避战乱先祖们踏遍千山万水来到此处,后来有一位云游四方的得道之人因为受了那时村长的赐水之恩而问天卜卦,算出坎位乃是此村命脉之处,而这坎位便是这座山丘。
此时山丘偏角处,这里几乎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些许低矮的灌木遮盖,一处光秃秃的土坑内竖立这一块无字墓碑,犹如垂暮的老人无人问津。
穆艺神色有些悲凉,低声道“本来我们也想为蒋老弟题写墓志铭,可蒋老弟的来历村里面无人知晓,只能立个墓碑实在对不起。”歉意之情无须言表。
蒋思屠摇了摇头,看着这孤零零的墓碑,缓缓的用手指在墓碑上用血写下寥寥几字“我父,蒋精国”
这一下可着实吓到了穆艺,在蒋思屠用血写下第二个字的时候就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却被蒋思屠挥手阻挡,不得近身分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蒋思屠一笔一划用血写着。
那些血顺着石碑中的细小缝隙往下流淌,不一会儿本来刚正的几个字变得十分怪异,却透露着三分悲凉、七分欣慰。
“思屠,你不必如此,想要正名为啥不回去请雕刻师父过来呢!?唉”穆艺低声叹气道。
然而蒋思屠却任然摇了摇头道“穆叔叔,这里面的含义不是个正名的问题,而是我有愧于父亲违背了我当初的誓言,而这是我对父亲再一次的承诺!”
一刹那微风起,吹得灌木林沙沙作响,穆艺看了看蒋思屠问道“什么承诺!?”
蒋思屠抬起头看着天空久久未曾回答,不过穆艺也似乎不在询问,他知道即便蒋思屠说了他也不会去说什么,毕竟这是他自己要选择的路。
“思屠,这是你父亲在临死前的几天给我的,说如果那一天你回来了就把他交给你。”说着穆艺从大衣内掏出一封已经蜡封的信件交给蒋思屠。
蒋思屠接过却并未立即打开反而,看着穆艺道“穆叔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穆艺一愣而后模了模后来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何,终觉得蒋老弟似乎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要死了似的,而且我记得那时蒋老弟神色很是慌张,即便在把信封交给我的那刻眼神也是游离不定,我觉得蒋老弟的死有点蹊跷!”
蒋思屠皱了皱眉,双眸低下看着那墓碑出神,半响才道“穆叔叔你是说我父亲的死不一般!?”
穆艺点了点头道“我也只是猜测,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叫小筱来的原因,我认为蒋老弟是被人杀的!”
轰隆隆!
不知为何晴天明日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巨雷,雷声响彻整个云霄,诡异非凡!
穆艺也被这雷声吓着,打了一身寒颤道“这是什么雷!?怎么这么怪异!?”说完穆艺低头却更要他大吃一惊,只见那墓碑上顺着细缝流下的鲜血渗入土内,随后的一幕让穆艺终身难忘本来荒芜的土坑不知何时慢慢的长出了绿色的女敕芽,这些女敕芽均是沿着墓碑向外四射,用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疯狂的生长,只不过短短一眨眼的速度,早已看不出任何黄褐色的泥土。
而最要穆艺不解的是,蒋思屠仿佛对此不闻不问,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思、思屠。”穆艺细声叫道。
这时蒋思屠才反应过来道“什么事穆叔叔!?”
穆艺正想问蒋思屠看到刚才那一幕的时候没,却发现,土坑依旧还是那样,没有疯狂生长的女敕芽,只有那渗入土内的鲜血。
眼花了?!穆艺暗自揣测,随后道“没,没事,我们回去吧,估计你穆筱姐等急了。”
“穆叔叔,你先回去吧,我想在回老宅子去看看。”蒋思屠说道。
穆艺“嗯”了一声之后又道“记得早点回来。”穆艺也想早点离开,此时还没到向午可经历刚才的事件之后,不知为何心里毛毛的,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
在一次来到老宅,蒋思屠已近没有第一次那般激动,反而有些淡然,在篱院内随便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掏出蜡封的信件看了看,信件整体呈现一种暗黄色但表面却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儿,放在鼻尖细闻,这味道似乎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在既熟悉又格外陌生。
信封的开启出是用一种红色的物质封住,看起来跟红蜡烛十分接近,但蒋思屠却知道并不是,虽然信封是用什么东西做成他已经想不起来,可这看似蜡的东西却不陌生。
那是一种军队里面常用的东西,名字叫做“似蜡”是一种高度仿真蜡烛的物质,这种东西如果不懂得开启的方法,强行打开那么信封便会瞬时间燃于灰烬。
似蜡这种物质制作起来极为复杂,所以一直未曾广泛运用只流传在军队高层中少数人使用,用来传递一些极为隐秘的信息。
“不过还好见过二哥使用过。”蒋思屠低声庆幸,然而一提起二哥马腾达,内心不知为何一阵酸痛,想起以前的总总原来都比不过名于利,低声叹息才又喃喃道“希望大哥能逢凶化吉。”
手指刚刚划破的裂痕已经有了些血痂,蒋思屠只得再一次将他咬破,因为要想破解似蜡就必须用鲜血将他融化。
几滴殷红的鲜血滴在似蜡上面,那一刻间似蜡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尽然分出许多细小的丝线缠绕在几滴鲜血上,那几滴鲜血不断地变小而后产生出血痂仿佛瞬间没榨干一般,可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是那些细丝线像是血管一样不断地吸收那不多的血滴。
未久当鲜血全部变为血痂的时候,似蜡便开始慢慢的融化犹如受伤的伤患从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只不过片刻便已经彻底融化,染红整个信封的背面。
为什么父亲会有这样的东西!?一开始还未曾想明白,可现在细想一下一丝疑惑涌上心头,不过也就仅仅一下罢了。
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出自父亲蒋精国之手,过了那么长时间未见可蒋思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信上的字迹,因为父亲的字十分刚硬就如剃刀一点一点雕刻而成,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孩子,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至少能证明你回来了并且也学到了能开启信封的方法,家里后院有一口枯井,你到时候到里面去拿一本书,上面记载了我留下的一种心法用心学会,书的旁边还有一封信件也记得要看,枯井上面有一只无色九毒蛛小心别被它的毒液喷到不然九天神佛都难以救你,在我床的地下有一个木质盒子,你这盒子打开放在它身边,它自然会进去,进去之后记得将它盖好免得它跑出来,那个木质盒子你一样便会知道”
信就只有短短几排字,蒋思屠却有种感觉父亲还有很多没说,想到枯井下还有一封,蒋思屠不自主的猜测难道是都在那封信上面!?而这封只不过是为了抛砖引玉?
来到信上所说的床边确实有很多木盒但没有一个蒋思屠只认为自己能一眼便看得出来的的盒子。
不在这里!?蒋思屠渐渐有些急躁,他很想知道父亲还要跟他说些什么,一气之下狠狠地捡起一个盒子砸下床角,碎裂的盒子碎片将床上那枕头震动了几下,本来沾满霉藓的枕头因为这个震动将上面的部分霉藓震动下来,露出里面木质的内胆。
蒋思屠看着那内胆嘴角浅浅一笑道“我怎么这么笨?!”说完将枕头拿起来拍了拍,霉藓彻底彻底的被清理干净,只见那枕头上刻有一排细小的字体。
“我儿,蒋思屠之枕。”将手放在儿这字上用力一按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不大却有一个小盒子安安静静的存在里面,盒子正好可以装的下那只无色九毒蛛。
那是小时候,蒋思屠因为有段时间长期生病,蒋精国为了逗蒋思屠开心特意设计的一个小机关说可以存放蒋思屠自己的东西。
取出那盒子,盒子通体呈现出一种墨蓝色,对着阳光照射本应该密实的盒子尽然可以被阳光直接透过照到地上,那投射在地上的投影就如同水流。
仔细观察,蒋思屠查发现这个并不是木盒子而是一种他没见过的东西,这东西里面包裹着一种墨蓝色的液体而才使得整个盒子呈现墨蓝色,中心空出一块小小的空间蒋思屠猜想这必然是存放那只蜘蛛的地方。
拿起盒子,走到后院的枯井,那只蜘蛛似乎感受到了敌人的气息,不想那次要人惊扰才会出动,就在蒋思屠踏进枯井几步的距离,那只蜘蛛便冲出枯井前肢上扬还发出咝咝声,像是守卫陵墓忠诚的墓兵。
蒋思屠按照信中所说,将盒子打开放在那只蜘蛛附近,只见那只蜘蛛,慢慢的收起上扬的前肢,缓缓地爬出洞口而后八只肢体想着那盒子爬去,当完全爬进去时候蒋思屠迅速的冲上前将盒子关闭,确定严实之后才松了口气,对着阳光透过墨蓝色的液体蒋思屠清晰的看见那只蜘蛛安静的呆在里面像是死了一般,如果不是时不时微微颤动的肢体,蒋思屠还真以为死了!
用木枝扫开枯井上的蜘蛛网,露出黑漆的进口,因为长期未接受阳光照射,在扫开进口蜘蛛网时候一股潮味扑鼻而来,找到一根麻绳系在井边。
井内并未有多大也没有预想的井水,井内的深处一本已经有些发绿的书本躺在那儿,而书的旁边确实有一封信。
粗略的翻了下书,虽然有些发绿也有些潮湿但里面的东西却没有一丝模糊和腐烂,估计是井口处得蜘蛛网将大部分雨水阻隔的缘故吧,翻开里面都是一些图画动作旁边还有少些字迹,蒋思屠知道这就是父亲所说的心法,蒋思屠只是将书本简单的清理一下之后便将他收到怀中,现在的他最关心的乃是那封信,这封信件没有用似蜡封住也许是因为对无色九毒蜘蛛有绝对的放心吧。
打开信封,这一次蒋思屠明显感受到了一种不妥,字体虽然还是父亲所写但是没有了之前的刚硬和那种雕刻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极为潦草的模样,要不是字里行间还隐隐留有父亲的一贯习惯,估计蒋思屠都会认为是人仿冒,那么既然出现这样的问题就说明当时写这封信的人一定很匆忙!
是什么事情使得父亲如此匆忙!?蒋思屠心中暗想,而这封信上远比第一封信上写的多得多。
“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不过如果我死了那么你不要悲伤也不要找寻任何关于我死前的线索,因为你还没有实力这样会害了你,井中书上的心法一定要认真习练,这也是为了你以后能更好的应对突发情况前必须的一个准备,还有那个无色九毒蛛一定要收好,只要把它关进盒子内它就陷入睡眠状态,我估计这个对你以后会有帮助,最后在我床头处有一个小机关里面放了一把祖传的长枪你可以把它取出来,时间不多了最后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八年之后而且能将心法修炼到一定境界你才能出这个村子”
信写道此处便没再写了,虽然不是很多不过却让蒋思屠得到了一下三个有用的信息,一:父亲的死原因是个谜、二:父亲允许我出去为他找寻线索但是必须要是八年后、三:在我寻找线索的途中必然会遇到很多想不到的事情!
正在蒋思屠思考时候,已经午后的阳光碰巧照在井内的一处墙壁上,透过光线的折射蒋思屠注意到了墙上隐隐约约出现了几行小字。
分别是龙鸣凤舞惊九天下、三斩白蛇威四海、它日寻得恶来归、平戈,最后一句的几个字实在是太模糊根本不知道是写着啥,这几个句子根本没有一个连贯的思绪,但是蒋思屠知道井内留下的东西有很大可能是父亲要告诉自己一些事情!
顺着父亲留下的信息蒋思屠找到了父亲说所得那把长枪,长枪乍一看上去有些老旧,因为长期未见到阳光的照射和护理,枪身上已经有了锈铁,枪靶处得那本来殷红的穗子早就成了深褐色,整个长枪给人一种仿佛一使劲便折断了的感觉。
不过不知道为何当蒋思屠握住这把长枪的时候竟然有血浓于水的感觉。
至于是为何,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明白。
时光飞逝转眼间八年时间就如同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八年内很多事情都在悄悄改变。
至从八年前四侯在谦卑城外对抗之后,涌现出了越来越多的新人,就连一直被无视的皇族京安也在那一次对抗之后,让世人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这也算是个意外,一直被无视的皇族在谦卑城开战之后的第二年战火烧遍了谦卑城内外使得民不了生,终于在第二年的秋天京安皇族终于派出了一位姓荣的大臣和京安大将古夭前往战火中心,据说出京安之时古夭被皇帝和太平公主亲自送上百里可见对其重视,虽然古夭只带了数百兵骑,虽然不多却气势非凡。
当他们到达谦卑城下之时,双方兵马大将正在不断僵持,杀声震慑天地,战火将天地遮盖,灰暗无比仿佛诸天佛神皆在这一刻纷纷避让。
就在这时候!
数百兵骑突然犹如黑夜里的闪电穿破重重雾遏突入争斗,双方都被这突如而来的数百兵骑愣住,然而面对这么多人马,数百兵骑却没有一丝的惧色,齐声喝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八千里路云和月。斩我敌人颅,谈笑渴饮敌人血,斩我敌人颅,谈笑渴饮敌人血,振我雄风,振我雄风”
声音划破战火的硝烟,传遍每个争斗的角落,震撼这每个在场人的灵魂。
这时,数百兵骑左右排开,中间走出来二人一左一右,左边那人五十上下,身穿灰色松垮长袍面色儒雅一脸献媚看向右边那人,右边那人一身黑鳞铠甲,头戴乌金盔一脸杀气仿佛将空气破开,不错这人正是古夭。
古夭看了看左边那位大臣柔声道“荣钦差,是否该传达圣意了?!”
“好,好,好一切都遵照古将军的旨意。”说完那个荣钦差连忙抽出袖中的黄绢,咳了咳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众位爱卿为国护江护土,现因为小事大战,惹得民不了生,朕听闻甚是安忧,今希望各位爱卿能顺意民意停止纠纷,为补偿众位爱卿的损失,朕特派嘉使带上御厨为各位军士犒劳三日,钦赐!”
这时一个将领上前看着这数百兵骑神色中不屑之色呼之欲大声笑道“对面的小儿,你可知现在面对的可是什么人么!?就凭这点东西就要我们罢手!?可笑之极!”
荣钦差献媚这道“这位将军,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再说”话还未说完便听闻破空之声黑影袭来,荣钦差还未反映过来便见头顶上的顶冠“啪”的一声月兑离发鬓飞出数米,而后插入土地,只见那黑影乃是一支羽箭。
这一下着实吓坏了荣钦差,当场一热湿了一片接着传来一阵恶臭,竟是被吓出屎尿。
两方阵营见次形状都是大笑起来,尤其是哪个将领笑得更加夸张,而古夭身边一兵骑鞭马冲出。
速度之快真让人咋舌!
寒光乍现,手起刀落。
下一刻,将领突然看到了一个无头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这尸体这么熟悉,最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直到最后才发现那无头尸体竟然是自己的!眸子爆瞪,眸中尽是不可自信。
那兵骑用长刀挑起那将领的头颅道“斩我敌人颅,谈笑渴饮敌人血,振我雄风!”
这一下惹怒了将领身边的其他人,举刀就要上前为死去的战友报仇,哪知正要上前之时,天空数到羽箭落下狠狠地插在哪几个想要上前得将领。
那兵骑冷冷的看了下这些人,但眸子却不似看活人一般。
那些人顿时被镇住无人敢上前一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一人慢慢的走过双方阵营,一时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古夭见时机已经成熟才上前道“各位将领,我等在离此地十里地的高丘上摆宴静候各位到来!”说完当下一挥手数百兵骑有条不紊地离去。
而后来更加据说,当时两方阵营的人都带几百轻信前去赴宴,可更加要他们惊叹的是,设宴的古夭只带了一人而已,这人只有十六上下竟是一年前大放光彩而后失踪的付杰!
吃完饭后的各方将领都没说任何一句话,回到阵营之后第二天便已经开始整装撤离。
故事说到这里,回过头来再说,正因为这一次事件使得世人不在小视皇族之人,或者直接说不在小视古夭这个人!
“古夭之气堪的上惊天而泣鬼神!”这是各方诸侯均说的一句话。
此时在东南一处的豪宅内,一个年轻人愁眉苦脸看向远方眸子空滞。
“想什么呢!?”一个黑袍人出现在这个年轻人的身后低沉着声音道。
没错这个年轻人正是马腾达!
八年的岁月使得他越发成熟,一袭青衣静静地站在窗口儒雅的就像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子,但因为长期受到军营的锻炼眉宇间多了些许煞气,却也更加棱俊。
“没什么。”马腾达根本不想对这个黑袍人说什么。
不过黑袍人却像是马腾达肚子内的蛔虫,冷冷指出马腾达心中所想“付杰已经是那个人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估计将来你们将会有一日在战场交手,八年前没把他杀死留下着隐患,将来你们碰面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马腾达眸子一眯,寒光一闪而过,却没说什么。
黑袍人低声笑着,那笑声像是垂死的人一般,而后消失在黑影内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
另一边“你当年为什么救我!”付杰问着面前得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八年也改变了付杰,本来瘦弱的身体变得魁梧了,一双眸子有如犀利的野兽。
而那中年男子正是古夭,八年的岁月使得古夭鬓角处有了些许白发,此时古夭抿了口清茶道“这个现在还不能说,放心时机成熟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你先退下吧。”说完古夭便不再多说。
付杰深吸了口气之后,便安静的走出房间,他很清楚面前这个男人只要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付杰哥哥,付杰哥哥带我去军营玩吧!”就在付杰低头沉思只是,一个身影飞快的抓着他的手撒娇着道,声音犹如黄莺般好听。
“丽儿不得对付校尉无礼,快快道歉!”这时一中了美貌妇人急急忙忙的过来拽住说道而她身边陪同的是另一位女孩,这位夫人正是龙沁,而那个身影正是古丽,龙沁身边的则是作为姐姐的古澄。
八年的时光并未使得龙沁有多少改变,而当年那两个小女圭女圭却变化颇大,十六岁的古澄性格有点偏向于他父亲,眉宇和字里行间都有着他父亲的稳重,但是其外貌却继承了母亲的优良血统,同样是艳惊四座,在还未成年踏破门槛提亲的人便已经络绎不绝,可是都没龙沁以孩子还未长大为由全部拒绝。
这时的古澄一身纱裙,外面罩着一件貂绒制成的小马甲,丝绸束腰,一身的白,长发盘起,嘴角看见付杰露出浅浅一笑,却一下子让周围黯然失色,脖间挂着一块翡翠玉,用金丝相串,反而更加衬托出她的淡雅、出尘。
而比她小一岁的妹妹古丽,却完全不似她姐姐一般沉稳,但是她的姿色却丝毫不输她的姐姐,甚至犹有胜之!粉女敕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那双颇有灵气的眸子没有一丝安分之色俏皮的四下张望,煞是可爱,一袭红色衣袍展现出与她姐姐不同的气质,如果说她姐姐是淡雅出尘,那么她就是那种火焰,耀眼的让人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