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天问根 第十六 阴曹地府

作者 : 黑巧克力

蒋思屠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应该已经死了,那是黑袍人手持长剑寒光一闪,自己就觉得天旋地转,下意识的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却没感觉到任何的伤口。

“奇怪,我应该是死了啊!”蒋思屠越发不明白了,不过当他打量四周之时……

愣住了!

这个世界天是黑的,仿佛被铺了一层水墨,除了那一轮硕大的超乎寻常的明月便再无其它,不过即便如此蒋思屠也感受不到一丝光明,反而更多了几分阴冷。

身手在地上抓,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确切说没有感受到所谓的泥土感觉,细细看了看手中抓起来的东西极为轻,根本感觉不到任何重力,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檀香沁入心脾。

“香灰?!”蒋思屠略微有些吃惊,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眼睛蒋思屠再一次抓起一把,依旧感觉不到任何重量。

“这是哪里!?”蒋思屠不自主的在内心低低询问自己。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声不知何时才会截断的回音,仿佛这个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哒哒……哒哒哒……”时断时续的声音,如同时间的摆锤,一声一声的敲打着蒋思屠的神经。

“轮回路,路难寻,前生往事皆如烟……”

“是谁!谁在说话!!”蒋思屠环顾四周,根本就没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突然一阵莫名的阴风袭便蒋思屠全身,使得蒋思屠没来由的打了一下寒颤。

“有本事出来一见!”蒋思屠大声吼道,但是蒋思屠自己都明显听出了声音中那丝惊恐。

然而回答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声音“莫问此乃何处地,阴曹地府走一回,莫问此乃何处道,奈何桥上去轮回!”

话毕激烈的震动使得蒋思屠不得不将身体努力的将身体贴在地面才能保持稳定。

那些香灰随着震动漫天飞舞,瞬间便将天空遮盖!仿佛是那吞噬明月的天狗未久当天空那轮遮盖明月渐渐浮出的时候,灰雾中模模糊糊的显现出两根巨大的柱子,柱子直贯天地,似乎本身就是与天地融为一体一般。

柱子左右各耸立着两个东西,细看之下不得不要蒋思屠惊叹!

左边的那个乃是一个牛头人身怪物,手持一把数丈长的钢叉,那钢叉看似锈迹斑斑却气势不凡,牛头怪面露凶色一双眸子紧盯前方仿佛是防止什么东西逃走一般。

而右边的那个则是一个马面人身的怪物,同样手中也持有一杆数丈长的钢叉,马头却不似牛头那般煞气*人,反而有些许柔色。

不错!

这二人正是牛头和马面!

蒋思屠顺着柱子往上看去,虽然柱子直通天地,但是在这两个柱子之间一块浮在半空中的牌匾引入蒋思屠的瞳孔内,牌匾本不起眼。

可最让人不得不注视的乃是牌匾上那三个幽绿的能照耀四周的三个大字。

蒋思屠咽了口唾沫之后才缓缓的将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念出来说道“阎罗门!”

难道我死了?!蒋思屠内心揣测着说道,这些东西以前他只听那些老行伍说过,人死了之后灵魂便会随着牛头马面二位阴差进入阴曹地府,现金阎罗殿后过奈何桥喝孟婆的孟婆汤,进入新的轮回。

而现在在蒋思屠面前的那个阎罗门虽说跟那些老行伍说的不太一样,不过那牛头马面确实真实存在的。

只见牛头将手中钢叉猛的一掷,钢叉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空之声,狠狠地插在蒋思屠身后,震起的香灰使得蒋思屠双眸不自主的眼泪横流,而后牛头冷冷的道“无妄贪念前身事,一如阎罗便化烟,定前生因果,判来生轮回。”

另一边的马面等牛头说完之后才对着蒋思屠道“汝等速速跟来!”

牛头和马面分别伸出右手和左手顺着牌匾中间罗字划下来,那一刻,本来中间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的柱子,发出夺目的光芒刹那间便将整片灰暗的天空照得通亮。

半响雷声轰鸣,但细听之下却又仿佛是正在开启的厚实大门,不过一切正如蒋思屠所想,那被划开的地方没有愈合反而慢慢裂开一道仅容得一人身位通过的位子。

“不走别挡道要不阴差大爷要怪罪的!”就在蒋思屠愣神之际,突闻背后一人似有责怪蒋思屠没事当道,一把拉开蒋思屠将他拉到一边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那个,大哥,不好意思问下这里是那!”蒋思屠连忙上前询问刚才那人。

那人先是一脸诧异,看了看蒋思屠之后,发现是个毛头小子顿时来了火气,用手指了指那牌匾道“你不识字!?”说完粗暴的将蒋思屠推到一边。

不过这一切蒋思屠都毫不在意,准确的说是完全没有精力去在意,这时候的蒋思屠只能呆呆的蹲在地上眸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自嘲的笑了笑道“死了,死了,死了我竟然真的死了!……”

“汝还不进来!”马面看用钢叉指了指蒋思屠道。

此时蒋思屠才抬起头发现他身后排着密密麻麻的长龙,那些人均是长在蒋思屠身后,不敢越前一步。

蒋思屠如同木偶一般站起,他深知既然已经失去那么也就没什么过多的奢望,恭敬地对着马面道“小的只要走进去就行了么?!”

“恩,只要进入这个们就能见到阎罗王大人,他自然会评判你的前世今生。”马面说道。

“呵呵……”蒋思屠拱手以为礼,而后才走进门内眸子中再无一丝遗憾……

马面似乎看出了蒋思屠的心思道“管你面色,杀伐之气颇重,身前必是杀人无数之人吧。”

蒋思屠点了点头才道“我身前是一名战场上的士兵。”

“哼,没想到人间尽然要用到你这幼儿进入战场。”牛头似乎极为不屑的冷哼几声之后才接着道“向你这种小孩不要妄想因为弱小就能逃过,凡是在阳间杀牲者,必将进入刀山地狱,所谓的刀山地狱则是月兑光衣物,令犯罪者赤身爬上刀山……当然也视其罪过轻重,也许“常驻”刀山之上。”

蒋思屠听完之后,也知道自己定然无法逃月兑,在生前他就听说阴间是不分贵贱的,也就是说没有所谓的小孩大人之分,既然知道无法逃避蒋思屠再也没有任何包裹,对二位阴差在次拱手为礼“谢谢阴差爷指点。”

门内阴暗幽绿,就连本应该散发着暖人心脾的火焰也只是散发着寒冷的犹如九幽的寒冰般火焰,蓝的让人心寒。

一条乌黑的小道左右两边皆是身穿长相极为奇怪的人,身穿黑白长衫,胸前和背后均有两个绿色的圆圈,正面写的“阴”反面写着“差”,顺着长道望向最顶头,一道阶梯盘绕向上,上面分别坐有三人,分左中右依次排开,左边那人面色冷峻眸子中看不出任何人情味,身材不高不矮,左手抓一捆令旗,令旗红绿交杂散发出诡秘的光芒,右手扶腰间的佩剑,右边那人神色萎靡,面颊消瘦,五短身材简直就是一只老鼠模样,紧盯着桌前的成堆的书本,蒋思屠向中间望去,中间那人极为不凡,一脸络腮胡须,铜锣大的双眸明亮之极,显得在哪漆黑的皮肤上犹如璀璨的星辰,这人即便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儿一身魄力就已经足以让人折服,蒋思屠不用想这人必然是传说中的阎罗王。

“查察司生死簿上可说殿下所跪实乃何人!?”阎罗王开口问左边那个身材短小之人。

查察司顿时快速的翻了翻手中的书本而后惊讶的看了看跪在殿下的蒋思屠那双绿幽幽的眼睛闪出一丝异色。

阎罗王见查察司半天为回话,于是也有了些怒色道“查察司!”

这时候查察司才反应过来连忙哆哆嗦嗦的看了看阎罗王,阎罗王也看出了查察司的难色,也是一丝诧异道“查察司,有话但说无妨!”

查察司见阎罗王已经发话也就内心放松了许多这才道“回禀大人,此人乃是姓蒋名思屠,死时才不过八岁在,但却生于十五年前!”

“额,查察司,你确定没有出错!?”阎罗王使劲的对查察司使着眼色,示意他认真的在一次翻看一下生死簿,他做阎罗王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这事件还是头一次出现!

可那查察司却点了点头示意并没出错,这倒是难倒了阎罗王,阎罗王顿了顿道“竟有这事!?这事查察司你一定要严查事情经过!现在说说此人为何死去?!”

“此人生前是一名士兵,后来被人出卖死于战场。”查察司接着道“按律此人应该入第七层地狱刀山地狱。”

“罚恶司!速速命阴鬼带此人去刀山地狱!“阎罗王对另一边冷峻男子道。

那人沉默的点了点头而后招了招,刹那,两道绿焰出现在蒋思屠左右两边,绿焰散去,出现两名阴鬼抓起蒋思屠前去刀山地狱……

话说付杰被人救走,不知是敌是友也不敢较大反抗,可再一想到蒋思屠还留在那儿有危险之时,也就顾不得什么,可那只救他那人甚是不简单,就在付杰稍微有所行动只是,啪啪就是两下封了起其七经八脉使之不得动弹分毫。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惜不好意思!我的任务只是把你一人安全的送到京安的一个大人物手中,至于任务之外的人或事我绝对不会多做。”说完这些字儿之后那人便不再多说任何一句言语。

那人带着付杰跑到一个略微宽阔的地段吹了一声口哨,叫道“黄衷!”。

只见一匹棕褐色的马儿飞奔着向那人驶来,数百米的距离只不过几息之间便已经奔到面前,喝!好一匹骏马,身上无一丝杂色,除了鬃毛之上那一撮黄毛反而显得它更加神骏非凡。

马儿长吁一声仿佛要震响天地,一双眸子中有着人类的傲气!

那人模了模黄衷的头颅,神色羡慕道“不愧是那人的座机!”

黄衷喷了下鼻息,极为顺从的地下头颅示意那人赶快上来,那人笑了笑拍了拍付杰的看着他道“小娃儿,我知道你心中有不服!但也给我忍着!现在可不是想着报仇的时候,就凭你这点实力想要报仇!?”

付杰虽然不能言语,但脑袋可没坏掉,他知道!他很清楚现在的他别说报仇,只怕一出现就会尸骨无存!

忍!这一字突然冒出来显现在脑海里,着实把付杰吓了一跳,他很明白自己的个性,这个“忍”在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出现过,可以说在他的记忆力“忍”对于他这样的性格是一种耻辱!

不过他现在也知道,忍是必须的!对必须的!

那人见付杰神色黯淡下来知道这些一切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那人猛的双腿一夹挥动缰绳大喝一声“驾!”黄衷立身那双蹄子在空中挥舞数下,而后猛的向前奔去。

只留下一溜灰沙……

“我会回来的!”付杰内心暗自下定决心道!

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但在付杰看来绝觉得一切如此只冷!

不大房子,似乎数十步便可走完,推开那粗制的木质门,迎面就能见到一个不大的厅房,厅房没有多少家具,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加上一茶壶数个茶杯就是这间厅房可见的家具,而现今已经是元旦时节,却没有任何像样的食物摆上桌面如此可知这家人的生活定然不太好,房子还有三个小厅房,估计是这家主人的睡房。

“额。”轻轻一声从一间睡房中传出来,掀开布帘,里面比外面更加的简陋除了个梳妆台和一张土炕床外再无其他,但是这间房子极为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这定然是一个女孩儿的闺房。

这是床说躺着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蒋思屠,此时的他才刚刚睁开双眸,打量了下四周,本想下床走动却因为长期没有活动一时不适应,直接没站稳倒在床边。

蒋思屠抓着床上的棉被才不致以全部倒在地上,棉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犹如秋天的秋海棠,蒋思屠知道这是女孩儿才有的那种体香。

“啪”清脆的碎裂声音突然响起,循着声音望去,一位熟悉的女子身影映入蒋思屠的眸子。

那女子眼角眼袋颇重,一看便知睡眠不足造成,但即便是这样也无法遮盖女子清秀无暇的面庞,虽没有胭脂粉黛熏陶,却也让人眼前不失为之一亮。

女子眼眶在看向蒋思屠时候略有些泪痕,嘴角紧紧抿着显得激动异常道“思屠!思屠!你终于醒了!”说完一把将蒋思屠拥在怀里。

蒋思屠先是一愣而后才缓缓说道“小筱姐!?”

这个名为小筱姐得女子,姓穆名筱,乃是蒋思屠出生的村子里面的第一大美女,也是唯一一个蒋思屠亲近并叫做姐姐的女子,以前听蒋父讲小的时候,刚来这里的蒋父人生地不熟是小筱姐的父亲给了蒋父第一碗饭,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恩大德,想想面对自己不熟而且面上还有伤疤的男人,那个农家会让他进来!虽然后来听小筱姐讲,那时候父亲是看到了还是婴儿的蒋思屠才把蒋父接近来的。

小筱姐得父亲,叫穆艺,拉的一手很好的二胡,蒋思屠懂事起就经常往穆艺这儿跑,一方面是因为跟小筱姐关系比较好,另一方面是因为穆叔叔的二胡拉的十分不错,小时候的蒋思屠,每天放学回来就会呆在穆叔叔这儿边听他拉二胡边听他讲一些城里的所见所闻。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蒋思屠努力的将身体躺会床上不解的问道,虽然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是他死了是真的啊,可他自己已经确认过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口!

小筱姐似乎有些吃惊的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难道,我该记得什么?!”蒋思屠暗自揣测,而小筱姐也看出了蒋思屠的疑惑,浅浅的笑了笑才道“你已经昏迷了将近快一个多月了,一个月前你就被我父亲发现昏倒在地上几乎不省人事,后来父亲把你带回家检查并没发现你身上任何伤口,可你不知道当时你脸色煞白,根本就没有一丝血色,后来父亲请来城里有名的几个大夫,却都只是说要我们考虑后事!父亲不信坚持每天上山采集一些草药回来熬,可真的,你根本没有任何起色,反而越发苍白!现在既然你醒了父亲见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谢谢小筱姐姐,这一个月来真是麻烦你和穆叔了。”说完蒋思屠欲起身跪拜谢礼,却连忙被穆筱扶住低声道“傻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把你当做自己的弟弟了!?”

轻声细语,却再有时候抵得了千军万马!

“爸爸。”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看似有六十岁左右,佝偻着背,皮肤黝黑,面颊消瘦一脸苍老,但是蒋思屠知道这个人其实只不过是四十左右,而现在显得这么苍老明显是长期在外受到风吹日晒造成的。

没错这人就是穆筱的父亲穆艺,穆艺看了看穆筱点头笑了笑而后才看向蒋思屠,双眸中尽是关心道“没事了吧?!”

蒋思屠抿了抿嘴刚想说什么却被穆艺上前拍了拍蒋思屠的肩膀摇了摇头似乎早就看出了蒋思屠的内心道“不要说了,只要你醒来就好。”

“对了,我父亲呢!?”蒋思屠确实一直很想问,毕竟自己是倒在家门口的,可却被穆艺救回了他的家,那自己的父亲呢!?

穆艺窒一窒,看得出神色似有闪避,一丝不安隐隐在蒋思屠内心环绕,知道穆艺可能不会说出来于是转向穆筱姐道“小筱姐……”

小筱姐看了看穆艺又看了看蒋思屠神色哀伤道“蒋叔,在你离开的几个月之后就……就……”

虽然没说出什么,可蒋思屠从小筱姐和穆艺的神色中看出了结果。

蒋思屠看着穆艺,眼眶慢慢湿润起来,以往的一点一滴渐渐呈现在脑海里面,家人的离去、朋友的背叛一切的一切瞬间充斥在蒋思屠还幼小的内心,还小的他怎么会忍受得了!?终于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双手环抱在穆艺嚎啕大哭起来……

晚上月亮高照,却寒冷的异常,或许因为才刚刚传为初春又或者是因为人心寒!?

蒋思屠此时坐在院内呆呆的看着天空,经过一天的调整现在的他已经能勉强下地了。

而他刚已恢复就连忙的跑回自己的家里,推开那熟悉的房门,灰尘遮盖了蒋思屠双眸使得他不得不来回扇动手臂清理遮盖眼睛的灰尘,这么多灰尘可见有些时间没人来过了。

房间摆设依旧是那样熟悉,似乎什么都没变,但该在的人却没有出现,蒋思屠低头看向脚边那里依稀还有一块小土坑那是以前小时候蒋父帮蒋思屠挖出来的,就是为了蒋思屠自己能在哪儿玩弹球,那是一种用石头打磨出来的小圆球,拇指大小借助手上的力量将它弹出进洞,这个小游戏是这个村子里的孩子最喜爱的一款。

可此时虽然小土坑已经被灰尘填满但是回忆不会,它们就像深深雕刻在骨髓里抹不去月兑不掉。

就在蒋思屠还在回忆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之时,门外已经走进来一人,蒋思屠借助影子的投射已经提前知道身后已经来了一人,这几年的军旅生涯虽然没有多久但却训练出了蒋思屠的警惕,正想是否要回身给背后一人致命一击之时。

“蒋思屠!你是蒋思屠么!?”背后的那人道,声音中有些不足似乎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蒋思屠回身看向来人,只见背后那人是个跟蒋思屠年纪相若的男孩,身材瘦小,仿佛一阵风便可将他吹走一般。

男孩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蒋思屠,虽然没有任何恶意却也让蒋思屠一身恶寒道,蒋思屠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记忆却始终没有出现这个孩子的身影,不禁一丝疑惑问道:“你是!?”

那男孩盯着蒋思屠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想要找些什么半响又道:“你是蒋思屠么!?”

“是!”蒋思屠不知不觉被这男孩盯得有些恼怒低声吼道。

男孩似乎根本没注意蒋思屠的心情反而嘻嘻哈哈的大笑着道:“我是强子啊!”

这下倒是着实吓了蒋思屠一跳,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瘦弱男孩哪有那时候的小胖墩模样!?

“强……强子!?”蒋思屠嘴角抽搐了下,难怪自己想了那么久就是没有这人的映像。

强子倒还是像以前那样粗犷即便是现在这般瘦弱却也没有改变,也不管蒋思屠愿意不愿意豪爽的上来拍了拍蒋思屠的背,道:“都快几年没见了,我刚才看到你的背影觉得熟悉,没想到真是你!至从那时候你参军之后伙伴们都想着你呢!”

好家伙这几下下来蒋思屠一震胸闷差点刚刚恢复过来的身体,就被这几在拍回床上去!

蒋思屠运了运气,将翻涌的气血压了下来才道:“那个,强子你先过去我等会再来,现在我有点事情……”

“好嘞!”强子根本没有多想应了蒋思屠一声便大步跑出去。

蒋思屠确定了强子走远之后才松了口气,他不是讨厌强子而是现在根本没心情跟强子叙旧。

蒋思屠走进以前父亲的卧室,那里白色的被褥因为长期没受到阳光的照射变为绿色,蒋思屠自嘲的笑了笑上前想要看看父亲的床被。

房外,不知何时想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声音透过墙壁进入房间回荡在房子内,犹如悲悯的曲调。

蒋思屠听着这声音眉头一皱,他清楚父亲不喜欢花俏的东西,而他亦是如此,可如今却听到了铃声,蒋思屠还以为又是那人走了进来!

蒋思屠仔细听着声音发现尽然是源于后院,这倒是要蒋思屠一丝不解,因为后院父亲从来都没要他进去过,只他懂事以来就记得后院的大门就被锁着,曾今无意间见父亲打开大门只借助那一息间,就只能知道后院有一口井此外在无所知。

而此刻当蒋思屠贴在后门倾听之时那铃声越发清晰,锁因为长久没有使用过,上面已经沾满了褐色的锈斑,根本承受不了蒋思屠轻轻一碰。

后院没有想象的那般神秘也没有见到的那般简单,井似乎跟以前一样没有太多变化,只不过因为很少使用井上已经结满了一层蜘蛛网和绒,而铃声正是从这个井里面传出来。

随意捡了根枯木枝,走到井边将那一层覆盖在上面的蜘蛛网出去,不过在这一瞬间,一只无色、小巧的蜘蛛顺着那根枯树枝不断地向蒋思屠爬来。

虽然不知倒是何物,可蒋思屠内心没来由的一阵警惕慌忙将那树枝连同那只无色蜘蛛一起甩到一边,无色蜘蛛可能没料到有人会这般警惕,一时来不及从树枝上跳下来和树枝一道被甩在地上,不过还好后院杂草比较多,堕地的力道很到却大致上没伤到分毫,一吱溜消失在杂草中。

不过,蒋思屠却没敢在继续探查那口枯井,因为那被甩出的树枝就这么在他面前慢慢的变成了焦灰!并且同时空气中还散发着一种让人作呕的味道。

毒!

蒋思屠虽然对毒不太了解,但是能够在空中飘散的毒定然不一般。

蒋思屠下意识的瞬间就用手捂住口鼻然而还是太晚了,就那么一息间的吸入已经使得蒋思屠头脑发昏,顿时大惊失色慌忙的挥舞手臂妄图驱散残留在周围的毒雾,可那毒雾犹如跗骨之蛆难以消散,每扇动一次感觉那毒雾就越发浓密,无奈蒋思屠只得转身退出后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家里后院有这种毒物!蒋思屠喃喃说道,回头看了看那口枯井,那无色的蜘蛛此时正沿着枯井沿缝努力地爬回自己的巢穴。

蒋思屠吞了吞口唾沫刚才的那一幕幕可真的让他心有余悸,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也冷汗直流。

不过更要他不解的是,井口的那蜘蛛网明显不是一年两年结成的,那哪铃铛又是如何放进去的!?如果以前就有那么为什么父亲要把这么剧毒之物放在井里?!

还有我到底为何没死!?

这些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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